梆~梆梆~“天干物燥~小心火烛!”,老冯头是个老更夫,孤家寡人一个,无儿无女,用老冯头自己的话讲:早些年轻的时候自己那也是十里八村,少见的帅小伙,会几下棍棒功夫,提亲的媒婆那也是隔三差五就往家里跑哩。
后来还差点谈成一门亲事,可惜随着大宋征战拉了壮丁,亲事才泡了汤,后来战场负伤回来,左手齐腕没了,就剩个光秃秃的小臂,干不了活,对于平头百姓来讲那就是没了讨生活的饭碗,亲事也就散了,一辈子到老也没讨到个婆娘,到老了,管衙看你可怜,又是曾是负伤的老兵,给了个敲更的活计,好歹不至于饿死街头。
老冯头心态也算好,这年纪大了,经历的苦难也不少了,到老有了个这么好的差事,老冯头很珍惜,他的前一个老更夫就是偷懒,敲到半夜三更就去睡了。
老冯头兢兢业业,这大半夜,还在街头小巷穿梭着,老冯头也有自己的小算计,这杭州城也是走了无数回,他呀早就练出一身借着月光抹黑的功夫,出了打更的饷钱,这油灯的钱,嘿嘿,也是一并省了下来。
老冯头走路不快,遇到富家大院那更是慢了起来,要说这是有钱人的府邸呢,门口高挂的大红灯笼,彻夜不熄,别说门口的石狮子,就是路中间的石板,那也是照的清清楚楚。
这不,老冯头走到了杭州城最大也是最显眼的柴王府了,门口两个格外大的石狮子威严气派,老冯头正打算找个台阶喝口水,歇歇脚。此时却看到一个背着双剑的人从旁边的高墙翻了进去,这是进了刺客?
老冯头本想去敲门示警,可手刚抬到那两个铜狮子门把,又缩了回去,没办法,这柴王府的人可不好惹,平时上至管家,下至门卫,可都不是什么善茬,这吃力不讨好的事,那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好,于是也不去管它,快步离开。“天干物燥~小心火烛”渐渐走远.....
莫无辞也就是我们的柴世子,连夜赶回了他的这个“家”,之所以夜里偷溜进来,不走正门,是因为全王府上下,出了管家跟王爷,其他人都以为他死了,走丢了,就他父亲也是靠着多年来的书信来往,靠着渐渐熟悉的记忆,莫无辞溜进了书房。
在一处隐晦的书柜处摸索了会,竟然后方的墙上露出一个洞,连通王爷的卧室,洞旁有跟红绳,莫无辞扯动了下,这边王爷的房间想起了清脆的铃铛声,不一会,柴王爷衣服都没穿好,就急匆匆的赶往卧室。
推开门,看见了日思夜想的身影,柴书横是老泪纵横“进儿,你回来了!快让为父好好瞧瞧你!”说罢就上来抱住了莫无辞(为方便后续剧情,仍是以假名代替),莫无辞也是触动,自打七岁离开了王府,这个父亲这么多年信中的关怀牵挂,也是感动不已。红着眼睛跪下给父亲请安。“儿臣给父王请安,孩儿不孝,让父王这么多年的日夜牵挂”
柴书横赶快扶起,左看右看,是舍不得松开手“我儿长大了,也有本事了,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
“父王,我这次回来是有要事,前些年是不是有个叫刀不同的来找过你了”
柴书横沉声道“嗯,来找过,给了我你的信物,找我要了一艘船,这么多年我又按你信中所说,陆陆续续给了他万两银票”
“那现在可知他现在何处?如何联系他?”莫无辞有些急促的问道。
柴书横沉吟了会“嗯~前些年他还会自己过来找我要些银钱,近两年却是没有本人来找过我,不过倒是有几个跑腿的来打听过你的消息,我这边应该可以找得到那几个打听消息的”
“那就好!父王,这就是我们柴家的退路,如今虽然天下初定,百姓切仍有食不果腹,流落街头的穷苦人家,父王你可暗中将他们聚集起来,给钱给粮,送往海外。最好是些无依无靠的孩童”
“进儿这是要培养死士?”柴书横面色严峻道。
“不,他们不是死士,而是希望,未来的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