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封,又称东京,开封之名源于春秋时期,因郑国庄公选此地修筑储粮仓城,取“启拓封疆”之意,定名“启封”。汉代景帝时,为避汉景帝刘启之讳,将启封更名为开封。五代的后梁、后晋、后汉、后周,北宋各个王朝均在此建都。有着“琪树明霞五凤楼,夷门自古帝王州”的美誉。
开封一直以来作为京都,出过不少传奇人物,无论是庙堂之高还是江湖之远,前有后周皇帝柴荣曾做过开封府尹,后有太白创始人风无痕做过开封府司参军事,而作为世代生活在开封的人们那自然是天然骨子里就带着一份傲气,用通俗的话讲那就是打心眼里瞧不起外地人,因此作为三代人土生土长的开封本地人的掌柜,打心底瞧不起那些外地来的土包子。
别看柴进等人有侍卫护从,是个官宦子弟,可掌柜一眼就看出了是个外地人,在开封府,你走大街上一棍子敲下去,都不知道砸到多少跟朝廷大员沾亲带故的“官宦子弟”,更何况是地方官员的子弟。
京官历来高贵,位高权重,大多都是皇室贵胄,就是地方官亲自到了京都,那也是到了别人的地盘,是龙得盘着,是虎你得夹着尾巴,所以作为祖孙三代都是土生土长的开封人的掌柜,自然就摆着一副架子,也不吩咐小二去打水叫门,自顾自的在柜台前喝着白粥,噼里啪啦的敲着算盘。
此时柴进的厢房内,柴进是担惊受怕一晚没睡,那汉子倒也说话算话,一晚上只是盘腿在床上不说话,天微微亮,便睁眼醒来,就要翻窗离去。
“且慢,你这身装扮离去,是个明眼人都知道你不正常,到时被抓岂不是辛苦白费?”那人闻言身子一顿,翻过身子像是正式打量了下柴进,“你这小子倒也机灵,那你说说我该怎么离开?”
柴进此时摸透了那汉子不会害他,便慢条斯理的坐在床沿上说道“当然是先把这身衣服换了销毁掉,然后弄个身份瞒天过海,再伺机逃出城外”
那人闻言沉默小会,似是思考了些许利弊,问道“你是什么人?你为何要帮我?”柴进嘴角微微翘起“我是太平王柴书横的世子柴进,至于我为什么帮你嘛,一是看你说话算话,是条汉子,二是我帮你逃出城外,你得答应我帮我做件事”,那汉子眉头一皱“那个脓包太平王?柴书横?怎么会有你这么个儿子?”
“怎么?不信?”柴进茶壶倒了杯水润了润嗓子,一晚上担惊受怕,又渴又累,如今天已经亮了,护卫就在隔壁,总算是心里有了些底气,
“我信你,你要我帮你做什么事情,奸淫掳掠的事情我可不答应”那人眉头皱起似嫌麻烦的说道。
“不会让你去干什么伤天害理的坏事,你也需要重新弄个身份出城,刚好可以假扮我的护卫出城,而我要你帮我干的事,则是保护我去太白剑派拜师学艺。”
柴进明明当初是答应杨尚砚前往燕云神威堡,如今却是让那个神秘人护送他去往秦川,一是神威堡路途遥远,地处边境,他前去学艺,尚无缚鸡之力,大漠边境与西夏军队频繁交手,危机四伏,指不定哪天就被卷入军队交战。
其次是神威堡护卫边境,跟当今朝廷军队有着千丝万缕般的关系,他身为前朝后宗柴氏的后代,要是去往了燕云,怕还是逃不脱朝堂有心之人的软禁监视,只不过是从一个牢笼到另一个牢笼而已。
“秦川?好,我答应你,你帮我弄套侍卫的衣服来,我护送你前往秦川”
柴进心里一喜“我立马帮你弄衣服过来,对了还不知道阁下的名字?又不知是为何被官府追杀?”
“我叫刀不同”
“噗!”柴进一口茶水喷了出来“你说什么?你叫刀不同?那个太尉之子李衙内身旁的刀不同?”
一辆摇晃的马车缓缓的驶向城外,柴进时不时机警的掀开马车窗口帘子四处打探,马车内还有一名小厮打扮的魁梧大汉,正是刀不同。“你不是说假扮侍卫,怎么如今扮起这幅小厮模样,任谁都看出我有问题”,刀不同很不舒适的扯了扯身上有点紧的衣服。
“这也是没办法,几名护卫的衣服借不到,我如今也算是被监视之人,有这身小厮的衣服都不错了,总比你那夜行衣要好,何况不是让你躲进马车了,你藏好别暴露,话说你不是在杭州城做那个李衙内的保镖?好好地怎么突然在开封出现还被官府追杀?”柴进透过缝隙四处打量,看着窗外头也不回的问道。
“当年李太尉还是杭州府尹,我被奸人陷害,中毒晕倒在路旁,李大人救了我一命,我为报救命之恩,便在李大人升迁太尉之后,留在杭州城保护他家衙内。
只是不想那个纨绔子弟平时为恶乡邻不说,更是强抢民女,当时一名侠士数次曾阻拦于他才未酿成大错,而那名八荒弟子当时想除掉他这个祸害,却数次被我阻拦下来,我本就看不惯这高衙内平日所作所为,但碍于他父亲的恩情不得不出手相救,我便每次故意在最后紧要关头才救下他,让他吃些苦头,以为他会收敛....”
说到这刀不同突然攥紧胸前钢刀,咬牙说道“殊不知这小畜生趁机让人摆宴席请我吃酒,趁我酒醉之时前往红衣林,派遣军卒屠了全村,不留活口,最终奸杀了那名姑娘。
待我赶到为时已晚,我只恨自己助手为虐,一刀杀了那个畜生,却又想起他父亲是当朝太尉,肯定不会与我善罢甘休,便暗中收集了他爹与他的罪证想告发开封府尹。
不成想那开封府尹与太尉官官相卫,早就狼狈为奸,把红衣林灭村惨案尽数栽赃嫁祸与我,我便趁夜潜入太尉府中,斩下太尉的一根手指,我也不杀他便算抵消他当年相救之恩情,却不想此举惊动当今圣上派遣军队捕头围杀,昨晚要不是在你那房间躲过一晚,怕是凶多吉少了”
柴进上一世早在游戏中对此事有所了解,只是不知道后面又发生了这么多事,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问道“你以后可有什么打算?”“我想去东越那边看看,听说那边倭寇横行,天风流手下有好些用刀高手想去一会高下”刀不同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一顿诉说似是散去了身上的担子,复又沉默。
不多一会,马车已行至城门下,“停车,检查,尔等是何人?”一名军卒上千拦车,柴进赶忙探出马车,他可不敢让军卒搜查他的马车,赶忙说道“是本世子,怎么?昨天才搜了今天还要再进来看看吗?”说罢做势便要打开帘子。
那名士卒赶忙摇手,“别别,世子殿下,我等不知道是您的马车,不劳驾您了,不用看了不用看了,放行!”柴进收回要掀开帘子的手,从身上掏出块碎银扔了过去,“你们也是职责在身,辛苦了,这算赏你们喝酒了”那卒子接住银子用牙咬了咬揣回兜里,脸上一副阿谀之色笑道“谢过世子,谢过世子”便退下指挥放行了。
就这样柴进一行人离开了开封缓缓朝着秦川驶去。
与此同时,几名带着鬼神面具的捕快牵着猎狗却是寻到了醉仙楼客栈,在猎犬从柴进的厢房床下扒出几块未烧干净的黑布之后,一名鬼气森森的捕快朝着开封大门的方向幽幽说道“哼哼,你可逃不掉”。
与此同时,京中太尉府上,李太尉轻扶着爱子的灵牌,看着手上小拇指的缺损,咬牙切齿道“哼~柴书横,刀不同,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