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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永不食言

长城守卫之长城之畔 木酉文 2864 2024-07-09 15:14

  “殿下身边不该留下他的。”

  “习惯了。”

  “习惯了吗?那么即使背叛也无所谓吗?”明世隐说这句话时眼里已经有了些怒意。

  后者没有回答,只是抓着匕首的手紧了紧。

  明世隐极力的控制着自己,深吸一口气后,将怒意压了下去,“殿下,不止他,那花木兰也非池中之物,必然会去长城,与你为敌。”

  “去不去长城,是她自己的选择。”高长恭淡淡道。

  “可她若去了长城,必将成为第二个苏烈。”明世隐的话一语中的。

  高长恭也愣了,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他极力演示自己的内心,却还是被明世隐捕捉到了。

  “殿下,”明世隐垂下头,看着被自己紧紧抓在手里的黑色刀鞘,眼里竟有些失落,“你变了。”

  “变了么?”高长恭这句话不知道是在问明世隐,还是在问自己,左手下意识的握住腰间的龙纹玉佩,轻轻抚摸着上面的龙纹,再抬头时,正好对上了明世隐的目光,悠悠的开口说道:“人是不会变的,只会越来越像自己。”

  “是啊,我也该做出改变了。”明世隐将刀鞘收入怀中,“所以,殿下啊,就让我帮你吧……”

  明世隐重新戴上了衣袍上的帽子,看了眼月色,转身离开了。

  .

  “师父是你回来了吗?”百里玄策这时已经醒了过来,坐在火堆旁的他看向门外,发现除了高长恭的身影外,似乎还看到了第二个人,但是看的不真切。

  很快四周安静下来,除了火堆“噼啪”燃烧的声音,几乎就只剩风声了。

  高长恭背靠柱子坐在檐下,双手握着半边面具,目光望向远方,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正疑惑着,百里玄策揉了揉眼,等他再次看去时,却发现另一个身影早已消失,只剩下高长恭一人坐在檐下,侧身对着自己。

  “师父?”百里玄策不确定的轻唤了一声,但没有应答。

  百里玄策鼓着腮帮子,有些生气,但当他低下头看到盖在自己身上的帷帐时,眼睛亮了起来,只一瞬间,他便泄了气。

  将帷帐从自己身上拿开后,百里玄策站起身往外走去,坐到了高长恭身旁。

  “师父,”百里玄策双手手肘撑在腿上,手托着脸看着高长恭,“你在想什么烦心的事吗?”

  高长恭偏了偏头,眼神朝百里玄策那边扫了过去,却没有看他,摊开双手露出残缺的半边面具,缓缓道,“我在想,面具碎了,该如何修补。”

  “碎了!?”百里玄策大惊。他记得师父跟他说过,这个面具除了龙晶石以外,这世上再找不出第二种可以在面具上留下划痕的利刃了,更别说划破它。

  等等.......

  龙晶石?

  百里玄策下意识瞥向高长恭的腰间,果然,师父答应送给他防身的两把短剑不见了。

  “师父,”百里玄策看着高长恭,问道,“那两把短剑呢?”

  “那武器不好,送人了。”

  “什么?送人了!”玄策郁闷了,那可是龙晶石啊,怎么能说送就送的。

  而且......

  “明明答应送给我的......”百里玄策心想,放下双手,看了眼高长恭手里的面具,失落的垂下脑袋,耳朵耷拉着,像极了吃不到糖的小孩。

  高长恭见他这般,猜到百里玄策多半是觉得自己失信于他了,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柔声道,“玄策,我答应给你武器,不会食言的。

  “短剑不适合你,等出了长安,我带你去找更好的武器。”

  “真的吗?”百里玄策抬头,迎上高长恭的目光,眼中似有泪光闪烁。

  “真的。”高长恭点头,轻轻拍了拍百里玄策的肩,笑着又补充了一句,“答应你的,绝不食言。”

  百里玄策听着这句话,呆住了。

  这是他第二次听到别人对自己说约定的话,第一个说这样话的人,是自己的哥哥。

  哥哥说过,这是大雁,大雁秋去春回,是再远也会回家的动物......

  哥哥说过,这是爱哭的玄策......

  哥哥还说过,拉钩,约定,兄弟,永远不分离......

  可是......

  哥哥却失约了......

  百里玄策呆呆的看着高长恭,良久,终于用力的点了点头,笑了。

  “没错,师父答应我的,不会食言的。”

  他相信哥哥是有苦衷才会失约的,所以,他愿意再次相信别人。

  所以,他相信师父。

  .

  长安城的后半夜异常的平静,当第一缕朝阳照进来后,整个长安城便开始苏醒了。

  今天是回长城的日子,百里守约早早的便醒了,迎着第一缕朝阳,穿过长廊,与万俟襄会面后,一同出了住所。

  其他一同在长城奋战过的战友们也早早的便在外面候着,万俟襄上了马车,一行人便都跟在后边,出发了。

  “空裂斩!”

  一道剑气凌空而过,带动树叶摇曳,林子上空惊起一群飞鸟,片刻后,茂林中的一棵枯树轰然倒在花木兰面前。

  在她身后还站着位身着黑色官服的带刀捕快,正是昨晚还在铁匠铺帮忙的打铁的伙计阿卢。

  当然,阿卢是捕快的事,陈叔和阿令并不知情。

  阿卢每次出任务都会突然消失一天,捕快嘛,难免不会追人打打杀杀,以至于等到第二天回到铁匠铺后,脸上或者手上不是青一块就是紫一块的。

  一开始陈叔还会过问,毕竟哪有年轻人三天两头就跟别人打架的,何况在陈叔眼里,阿卢不太像是会惹事的孩子。

  而阿卢给的解释是,都是东磕西碰自己摔的。这些陈叔哪里会信,哪有人会把自己摔成那些个模样的,还三天两头的摔。

  不过后来陈叔对此也习惯了,心想阿卢这孩子多半是年轻气盛喜欢路见不平出手打架相助,结果没打过碍于面子不好意思说罢了,索性也不过问了,但还是会特意买鱼回来炖汤给阿卢。

  倒是阿令依旧“关怀备至”,每次都会问,以至于阿卢每次都要支支吾吾找的各种理由解释,还都不能带相同的。

  至于是什么理由嘛,除了偶尔说是木兰姐找自己帮这帮那以外,其他理由有时候连阿卢自己都觉得特别离谱。

  而这些离谱的理由阿令他还真信了。

  说起来阿卢与陈叔、阿令他们并非有着血缘关系的羁绊。

  阿卢从小就是孤儿,他之所以呆在铁匠铺,是为了要还阿令父亲的恩情,还给陈叔和阿令。

  阿卢表面是个捕快,实际上他还干着密探的活。阿令的父亲也是。

  密探是个危险的职业,行走在刀剑之上,隐藏于黑暗之中,连最亲近的人都不能告诉。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阿令......也不会没了父亲。

  若非几年前阿卢被花木兰救下,他也不会知道,原来阿令的父亲也是木兰姐的师父。

  所以阿卢待他们,始终就像自己亲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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