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游戏竞技 双城:开在黑巷的武道馆

7.心事重重的学生们

  相比于武道馆以往冷清惨淡的样子,今天注定是热闹的。

  赵信充分发挥着昔日在诺克萨斯角斗场的战斗经验,从他进入状态的那一刻起,他就仿佛变了个人,从头到脚都散透着一种野兽般危险的气息,长枪在他手上成了收割生命的工具,每次出枪都直击嘉文的要害,俯身、进攻、防守、闪躲,他的动作毫无美感,却相当危险。

  反观嘉文这边,这位德玛西亚城邦将来的领袖更擅长统领和各种部署,他的每次进攻都像是一次周密的军事部署,极具章法和节奏,但不幸的是他今天的对手是赵信,一个为角斗场而生的疯子,短暂的交锋后,嘉文四世就被逼退到了角落,他手中的大戟就快要抵抗不住赵信密集的进攻。

  就在这时,几乎已经背靠墙角的嘉文四世看着愈发靠近自己的枪尖,身体却怪异的如同磐石般一动不动,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阵古老的撞钟声倏然响起,一个金光璀璨的圆盾将他包裹住。

  即将一击得手的赵信瞳孔收缩,他明显感受到身体似乎在这一刻不受控制的变慢了下来,他望着浑身发出金光犹如神祇般挥动大戟的嘉文四世,果断地选择收枪,并及时的向后退去。

  嘉文四世见到赵信缓慢后退,并没有及时追击,猛烈的战斗节奏已经消耗了他大半体能,他必须得回口气,但就在下一刻,他忽然嗅到了危险的气息,只见退到不远处的赵信双眼紧闭,忽然朝身前的空气出枪!

  他手中的长枪在这一刻被寒芒包裹,枪尖犹如闪电般急促划破,最终来到了嘉文四世的身前,在他胸口的黄金甲胄上轻轻一碰,留下“咚”的一声轻响。

  “你赢了。”嘉文撇了撇嘴,瘫坐在地上大口喘气。

  赵信睁开眼睛,欣喜若狂地嚷嚷起来:“我会了!我学会了!噢我的天,这招也太强了!苏文老师你看见了吗?”

  苏文正呆呆地看着天花板,看见个球,又是两个w。

  赵信就算了,什么时候开始连皇子也流行一级点w了?苏文只觉得自己心心念念的位移技能恐怕是遥遥无期了……

  赵信望着手中长枪,严肃说:“重铸德玛西亚荣光,我辈义不容辞。”

  嘉文四世翻了个白眼,说:“所以请问你可以来扶我一把吗?胜利者。”

  赵信斜睨一眼,说:“失败者更需要学会自己站起来。”

  “我想后勤处的锅炉房或许不介意多一名枪法精湛的厨子。”

  “殿下,您伤到哪儿了?我来扶您。”

  ……

  就在嘉文四世和赵信结束比试的时候,苏文发现盖伦却有些走神。

  这名身形魁梧的汉子目不转睛地盯着窗外阴沉的天,手里捏着苏文刚买来改善伙食的面包袋,已经好几分钟了。

  苏文看着心事重重的盖伦,一边将明天的早饭夺回来一边说:“不介意的话,你可以把心事说给我听听。”

  盖伦这才回过神,说:“苏文老师,你知道魔法吗?”

  “当然,但是据我所知德玛西亚城邦是禁魔的,为什么你会问出这个问题?”苏文问。

  盖伦努力措辞,说:“假如你有一个朋友,他的家人有可能接触到了魔法,嗯……您觉得他该怎么办?”

  苏文听完后心中就默默升起了“拉克丝”这个名字。

  光辉女郎拉克丝,光之魔法的觉醒者,魔法天赋之强堪称百年难遇。只不过,她所在的德玛西亚城邦却是一个禁魔的国度,任何怀揣魔法天赋者都将被视为异类,或是囚禁,或是驱逐。

  她所出生的冕卫家族更是德玛西亚城邦最忠诚的禁魔家族,从家族长辈开始,所有人都投身于军队以及禁魔的队列中,其中就包括拉克丝的哥哥——盖伦-冕卫。

  苏文对这段故事并不陌生,当初三年施法五年模拟的练习册上,所有关于德玛西亚禁魔的问题都让他相当头疼,真正令他在意的是,盖伦居然已经发现拉克丝具备魔法天赋了。

  苏文说:“所以你的家人接触到了魔法?”

  盖伦愣了愣,连忙摇头说:“哦不不不不,怎么会呢,不可能,我是说一个朋友,只是一个朋友!我跟他不熟!”

  “好吧,你的一个朋友。”苏文摊了摊手,说,“我不知道他该怎么办,但我觉得逃避总不是个办法。”

  盖伦听完陷入了沉默。

  在过去的几年里,他将全身心投入在军队里,拼命的训练,在战场上奋勇杀敌,很多人以为他是天生的战士,但其实还有一个原因,这是从未有人知道的秘密——他不愿意回家。

  他在逃避着自己的妹妹。

  苏文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做过多的讨论,他担心盖伦脑子一个发热回到家当面质问自己的亲妹妹,如果故事那样发展的话,拉克丝会迎来怎样的结局苏文不知道,但是武道馆大概率会失去一名女学生。

  不仅是盖伦,苏文还发现嘉文四世的脸上显露出些许的忧虑,似乎也正被什么问题困扰着,只不过既然他不打算说出来,苏文也不会主动去问。

  天色渐晚的时候,草丛三人组已经各自怀揣着心事离去,楼上传来了窸窣的脚步声,不久,这阵脚步声就来到了武道馆的门口。

  劫的面孔被森严的面具覆盖着,苏文看不出他此刻的表情,但通过劫的眼神可以看出来——他的情绪不太好。

  他像昨天晚上那样坐在苏文的面前,说:“今天真是糟透了。”

  “为什么这么说?”苏文看着劫的双手,收敛在手背处的钢刀上还淌着殷红的血迹。

  劫的声音有些疲惫,说:“我在南街见到了一伙罪犯,他们居然想要对一个孩子下手。”

  “所以你就把他们杀了?”

  “我没有杀人,只是给了他们一点教训。”

  苏文说:“我猜那个孩子肯定很恨你。”

  “您怎么知道?”劫有些惊讶,说:“他居然在我救了他之后大哭起来,甚至还想用匕首攻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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