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速调整身位,避开其中两根独角的轨迹,至于最后一根独角,陆宇打算用火焰弧度硬抗下来。
然而就在第三根独角即将击中火焰护盾时,一枚岩钉忽然从身侧飞出,精准地击中了独角,改变了独角的飞行轨迹的同时也将其撞得面目全非。
陆宇立即看向岩钉飞来的方向,随即深深皱起了眉头。
是那队四人小队。
这个节骨眼出手,怎么个意思?想摘桃子?
陆宇脸色霎时间阴沉下来,阴沉之余,还有几分凝重。有一点他不得不承认,这几个人抓的时机,正好抓住了自己最弱的这一刻。
此时的他,魔力冲击刚用过,技能都还在CD,状态也不算好,魔力值只剩下一半,要真跟这四个人打起来,胜算可想而知并不大。
“我们没有恶意!”
察觉到陆宇的脸色变化和眼神里透露出来的不善,刚刚出手的青年立刻朗声道。
帝国通用语?
陆宇微微一愣,这四个家伙是原住民?
对于很多玩家来说,在和原住民交谈时,其实并不能分辨对方用的究竟是哪一种语言,因为即使点了语言技能,在和使用该种语言的原住民交谈时,效果也还是和通晓语言技能一样,对方的话落到耳朵里,自动变成进游戏前设置的默认语言。
就拿帝国通用语来说,魔法高塔里的原住民法师日常生活中绝大部分用的都是这种语言,而当学会了帝国通用语的玩家和他们交谈时,他们的话传到玩家耳朵里之后,会自动翻译成比如说普通话,英语等地球上的语言。
这也导致很多玩家在公共副本或者野外与原住民遭遇时,分不清对方到底是玩家和纪元世界的原住民。
毕竟在《纪元》这款游戏里,原住民和玩家的差异并没有像其他游戏那么大。
而陆宇不同,帝国通用语落到他耳朵里还是帝国通用语,不会自动翻译成普通话,只有在和那些使用帝国通用语以外的语言的原住民交谈时,才会出现自动翻译的情况。
陆宇随即稍稍放心了一些,相比起玩家,魔法高塔里的原住民法师相对来说确实是更加热爱和平一些,极少出现恶意攻击其他人的情况。
像野外PK,杀人越货,公共副本里摘桃子这些事,更多的还是发生在玩家与玩家,玩家与原住民之间。
“吼!吼!吼!”
剩余的火焰角魔此时逐渐靠了过来,陆宇也只好先把注意力放在它们身上,先对付它们再说。
但防人之心不可无,更何况因为刚刚的事,陆宇现在的警惕心正处于最高状态,自然不可能只是因为一句“我们没有恶意”就完全相信这四个原住民。
他故意留了个心眼,时刻注意四人的动向,同时魔法上的使用选择也做出了改变,不再所有魔法尽出,而是改为只用寒冰箭与爆裂水球。
在这火焰之地中,水系和冰系魔法虽然对付这遍地的火元素生物表现很亮眼,但要打在人身上,其实只有一半伤害,远不如气泡炸弹和火焰冲击。
毕竟法师不四倍弱水,而火焰之地所带来的火焰升腾状态,又并不会消失。
与这两个技能截然相反的就是火焰冲击,虽然对付火元素生物效果不佳,但对法师,无论玩家还是原住民,那都是实打实的两倍伤害。
在魔力冲击充能完成之前,火焰冲击也成了陆宇最后的底牌,如果这四个人真的像他们所说的那样没有恶意还好。
假如有恶意,到时候真动起手来,用火焰冲击(快速施法)先秒掉一个,无论跑还是打,都能让局面对自己有利一些。
“他好像在刻意远离我们。”
四人中唯一的女性注意到了陆宇的行动轨迹,看似不断走位,但实则一直在朝远离他们的方向前进。
“看来他还是不相信埃里克斯刚刚说的话。”
“刚刚那种情况,会相信才见鬼吧?我就说不应该出手的,作为魔法勋章的持有者,怎么可能应付不了几只火焰角魔?”
埃里克斯没有反驳,看了一眼还在和火焰角魔战斗的陆宇,低声道:“你确定吗?魔法勋章,那可是魔法勋章!”
“魔法高塔的法师圈子里现在已经传遍了,有个外乡人在一阶法师的进阶考核里取得了魔法勋章。唯一的问题就在于,他是不是那个外乡人。
我倾向于是,不然你如何解释那个魔法?三阶以下的魔法中,没有一个魔法有这样的效果。唯一相似的是五阶的魔力风暴,可一阶法师,不可能掌握五阶魔法。”
“而且埃文叔叔还说,那个叫林恩的外乡人长得很好看,从这点出发我觉得他也是。”女生举起手补充道。
“也有可能是他自创的呢?”埃里克斯小声嘟囔,随即发现自己的三个同伴好像看傻子一样看着自己。
“好吧,这听起来好像更了不起。当我没说。”
与此同时,最后一只火焰角魔也倒在了陆宇的寒冰箭下。
弯腰捡起掉落的【火焰角魔独角】,陆宇随即看向不远处的四个人,眼神里的警惕仍未散去。
“他结束战斗了,我们过去吧。”
四人朝陆宇走来,陆宇见状眼神里的警惕之色更浓,紧握手中的胜利魔杖,做好了随时出手的准备。
走到离陆宇还有数米远的地方时,四人停下脚步,为首的青年笑着朗声道:“我们没有恶意,林恩,你是林恩对吗?”
“你们是?”陆宇皱了皱眉,这些人怎么会知道他们的名字。
青年笑着道:“我叫布尔,布尔·奥古斯都,不知道你对我的名字有没有印象。”
陆宇瞬间想起来了,石板书上那个原本排在62,结果被自己挤下去的倒霉蛋,就叫布尔·奥古斯都!
为了证明自己的身份,布尔直接取出了自己的魔法勋章,造型看上去和陆宇所拥有的魔法勋章无异。
陆宇这才初步相信了布尔的身份,心中的警惕略微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微微的有些差异。
所以这家伙就是那个倒霉蛋?
这么年轻?
他还以为石板书上的名字,都是那种已经刻在传送柱上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