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圣,你真该死!”德莱文指着鼻子骂道。
“神圣之剑在手,你居然落荒而逃?甚至丢下城中部下。”
身上还有血迹的老剑圣站在大殿上低头不语,眼中还有恐惧神色浮现。
“好了!”德莱厄斯制止了弟弟的训斥。
“剑圣,战争跟世俗争斗不同,看来你不适合做个将军。”
“统领……”老剑圣开口却被德莱厄斯打断。
“他穿的是荆棘之甲,有反伤属性,正好克制你得神圣之剑,败也理所当然。”
“去吧!把荆棘之甲带回来。”
老剑圣明白了事情原委,合着那股巨力大部分来自自己,这样想着恐惧消除了很多,随后眼中再次露出贪婪的神色。
渡鸦城内灯火马龙,城中守卫森严百姓们安居乐业,一条不夜街渐渐形成。
一家小酒馆的二楼,不断传出豪爽的笑声。
“蛮牛哥,小弟敬你一杯,祝贺你收获至宝。”
“哈哈,当浮一大白!”正是蛮牛和他的一帮心腹,他们原本都是村里的农民,相互扶持报团靠着一股猛劲才走到如今这般地位。
虽然他成了将军有的成了副将,不过私底下依旧以兄弟想称。
“蛮牛哥,跟咱们差距可是越来越大了。”
“是啊,外面都传咱蛮牛哥有成为帝国三统领的势头。”
“哈哈,这可不能乱说啊。”蛮牛挥手制止道,不过脸上的红光表露了他的内心。
“蛮牛,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一个年龄偏大的副将皱眉说道。
“哎呀!祁峰哥咱们多年的兄弟了,你反倒拽起文来了。”周围人喊到。
“是啊,也没外人,祁峰哥直说就是。”看着自己老哥表情严肃,不由的也认真起来。
祁峰四处看了一眼,顿了顿说道“不知你们还记不记得陈冬?”
“他不是已经死了吗?小三亲眼看到的”突然提起一个死人,蛮牛一时有些不解。
“是啊,我当时是跟随他,本想跟着他能混个出人头地,谁想是个短命鬼。”叫小三的摇摇头一口喝下了面前的烈酒。
“这事怎么说呢。你们感觉咱们得统领如何?”直接看向了蛮牛。
“大统领不了解,二统领本事你们当时也有见到,比我们强太多了。”蛮牛想了想回答道。
“据我观察咱们得统领和诺克萨斯的统领们应该认识,而且每个都非常强大,单说陈冬之流在他们手下肯定走不出十招,可依旧被他连破十八城。”
“而且除了最一开始,各方统领在没有出过手,只是赐下宝物。”
周围的人全都安静下来竖耳倾听,可说道一半没了声音。
“怎么不说了”
“哥哥,快说啊”
看着身边的兄弟没一人能想明白,当然包括蛮牛,祁峰很是无奈看来他们还是太单纯,不太适合这外面的世界。
又把人往中间聚拢一下,用只能他们听到的声音说道。
“如果我猜测的没错,这场战争是双方统领的阴谋博弈,风头无两者必死无疑。”
众人全都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再也没有了先前的喜悦,话音虽然轻微,却如铁锤在脑中重击,半天都处在眩晕之中。
“咱们退走吧,离开这里。”小三沙哑的声音打破了僵局。
“对,蛮牛哥咱们走,去他娘的荣华富贵。”有人上前开始拉扯着蛮牛想要离开。
蛮牛看了看周围的众兄弟,达到如今这般地位他们都是把脑袋挂在裤腰上换来的。
走?所有的一切全都放弃吗?同村出来的好几个兄弟战死沙场,这般回去如何面见父老。
“哈哈,无非就是步上陈冬后尘,原本农民世家却做了将军,此生已然无憾!”
“蛮牛哥”
“蛮牛哥”
蛮牛挥手打断众人接着说道“你们得来一切不容易,日后你们低调一些想来无事。”
可祁峰接下来的话,粉碎了他最后一丝幻想,“没有你,他们死的更快。墙倒众人推乃是常态,不信,你最近可见过陈冬的旧部?”
“他们全都莫名消失,如果不是跟蛮牛哥是同乡,估计我早就死了吧。”小三的话如同惊雷再次在众人脑中炸响。
蛮牛像被抽空了全身力气,瘫坐在椅子上仿佛一下苍老了十几岁。
“也不是没有办法。”祁峰的声音再次传来,如星星之火点燃了众人的希望。
“祁峰哥快说,只要能保下兄弟们,我万死不辞。”蛮牛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双眼瞪得溜圆,胳膊上青筋暴起。
“放弃荆棘之甲,退居二线,实在不成的话只能一起退走。”祁峰同样注视蛮牛等待他的决定。
“荆棘之甲我不在乎,可兄弟们用命换来的一切,我……”蛮牛叹息着摇头,心中充满了悔恨。
“蛮牛哥,何必婆婆妈妈呢。”
“是啊。留得青山在在,不怕没柴烧,现在丢的掉以后照样有资格拿回来。”
蛮牛看向了身边的每一位兄弟,每人眼中都是坚定的神色,“好,我在争取一番,不行咱们就一起走。”
众人失去了喝酒的兴趣,便早早结束了这庆功宴,相伴离去!
远处楼下街边一处小摊上,一人单独品着美酒,不时的抬头看向楼上。
不知何时,趁着小二拿酒的功夫,此人离奇消失,只留下酒钱在桌面滚动。
“蛮牛哥你们先走,我去方便下。”
“等等我也去!”一连去了五人。
蛮牛和祁峰几人只能停下再此等候,顺便商量如何不露破绽的还回荆棘之甲又全身而退。
可等了半天不见他人回来,急脾气的蛮牛骂骂咧咧的就要上前呼喊,却被心思缜密的祁峰拦下。
“等等,情况不对。”
原本一行十二人,留下的七人慢慢向着远处摸去,全身戒备做好了随时应战的准备。
一连走了数十米,还是不见几人踪影。
“大河”小三仿佛看到了什么,突然向着远方跑去。
跑近一看地上有四具尸体,仔细辨认正是自己的兄弟们。
身体被刺的血肉模糊不成样子,脑袋也全被砍去不知去向,不是熟悉衣服很难一下子辨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