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已经布好了,至于那个叛徒他钻不钻就是天意了,人们只能做的就是尽力的去完善它,然后等待着。
颜雪音与穆木两人就在公园里那么漫无目的的游荡着,也没人说话,相互感受着身边的风,感受着身边的人,谁又能说两人的内心没有那么一丝想永久的把时间停到这时的意思呢?只是事情大多不如人意。
崩~
一声压抑的弓弦划破空气的声音突然打破了两人的沉默,草丛中射来两支利箭,直冲两人面门,在他们看来这两个杀手专业的很,武器近乎无声,并且两箭齐发,只发出了一声不太明显的空气震荡音,只是在公园中漫步的两人看似漫不经心,实则神经紧绷,心神外放。
两人各自一个漂亮的闪身,躲过了直冲面门而来的利箭,同时按响了身上的无声警报,一分钟后,疯狗即将到达现场!
做完这一切的两人并没有闲着,因为不知道草丛内的情况,两人各自找了一颗大树隐藏了身形,而穆木则是直接隐了身,两人见草丛中没了动静,一时间也拿不准里面是什么情况,相互使了个眼色后,颜雪音具现出了飞刀,四刀齐发,奋力掷向了草丛。
“啊~~~”
一个杀手发出了惨叫。
“卧槽这是啥?妈呀你们玩真的?我不玩了!”
草丛中发出了一阵慌乱的惨叫声,而树后面的两人表示现在的杀手竟然还会玩心理战,了不起啊了不起!
就在树后两人左右思索的时候,草丛里的杀手却是首先按捺不住了,一阵灌木摇摆之后,一个背着弓的杀手便出现在两人面前,出来后的他拨拉开那浓密的灌木,反身扶过一个一个撅着腚的杀手,杀手的腚上赫然插着颜雪音还没有来得及消散的飞刀!
树后的两人见杀手光明正大的出来,嘴里还骂骂咧咧的,一时间也拿不准这是什么新奇的计策,只能相互使着颜色,以不变应万变,而这时公园里也扬起了惊天的杀气,一分钟够了,是单红宁到了!
两人心道这事稳了,但是在紧要关头也没有浪,依然隔着那两人合抱粗细的大树,静静观察着。
“救命啊,杀人啦,报警啊,我们不玩拉。”
树后的两人有心等待,出来的杀手却首先按捺不住,又是呼喊又是扬言要报警,操作不可谓不骚。
颜雪音看着穆木隐身的方向,小小的眼睛里充满着大大的卧槽,心道怎么滴,你俩杀不死我们还找警察叔叔帮忙呗?
俩人听着腚上插着信标的那个杀手梨花带雨,声情并茂的表演时,单红宁终于到了现场,只不过到了现场的她看着眼前的场景,额头上划过了阵阵黑线,只是经过了0.000125秒的思考后,单红宁出手了,剑柄连点,磕向了两人的风池,只是一轻一重,看来是要分开审问的意思。
“啊~”
“啊~”
两声并不响亮的惨叫后,两位杀手应声扑倒在地上,而那个腚上插着信标的杀手,由于倒地的振动,那入肉极其深的信标也随着扑腾一声,来回的震颤着,不由得,穆木想起了那段野鸡林的过往,那是他逝去的青春,那是他逝去的单纯…
而那个信标杀手也由于尾部的震颤,疼得浑身发抖,清醒异常。待扑倒到地后,心头的怕,身上的痛,从没有受过这种委屈的他竟然哭了出来:“啊~警察叔叔救命啊,这里有人袭击良民啊,还用了凶器啊,你们快来抓他们啊…”
单红宁脑袋上的黑线更多了,!反转剑柄,剑尖指着他道:“哭,哭也是会死的哦,出来做杀手就应该想到自己会死于非命,这是一个杀手的基本素养,不然你凭什么剥夺他人的生命?说吧,指使你的是谁,相信我,你的骨头并没有你想的那么硬!”说完仓啷一声,利剑擦着信标杀手的鼻尖,插入了他面前的土地上。
经过了大概三秒的沉默后信标杀手大概是看清了眼前的状况,他受到了生命威胁!于是他哭的更凶了…颤颤巍巍的从大裤衩里拿出了手机,拨打了报警电话,而面前的单红宁则是看着他的表演,内心十分的沉稳。待到电话接通,梨花带雨的大男人哭泣着,倾诉着,最后扬扬头看着沉默不语面若寒霜的单红宁,就这一个眼神接触,糟糕的事情发生么。单红宁接过了手机,报上了单位,电话里大喊一声首长后挂断了信标杀手最后对生的希望。
“说吧,隶属组织,受谁指使。”
信标杀手崩溃了,哭泣的道出了事情的原委,只是这故事越说,单红宁的眉头皱的越深。
“我和我朋友拿了他两千块,然后他让我们在这里等着,你看这是照片,让我们用这个布包头的箭吓吓他俩,这是我弓箭俱乐部的会员证,一切都是误会啊我要看医生,我好疼啊~~~”
单红宁皱着眉听完了他的介绍,又打了个电话查了查两人的身份,确实不是修行者,只是本地的普通市民,而穆木他们捡回的箭也证明了这点,确实不是可以伤人的箭矢。
“看来这是那个叛徒布下的疑阵,行动终究是失败了。”
单红宁神情似是有些落寞,也有些万幸,看起来十分的不和谐。
三人对其他组上报后便打算回酒店,只是这时耳机里传来了原本要押回滨海的囚车遇袭的消息,不由的给三人的内心蒙上了几丝阴翳。
待到其余工作人员到场后单红宁便将两个所谓的杀手交给了对方,带回去看看能不能审出什么事情。交代过后便按下了耳朵上的通讯装置,联系起了其他两组人。
“路槐,廖山两位师兄,咱们碰个头,我们的行动可能被暴露了,计划应该是彻底的失败了,你们两人带他们回酒店,我暗中跟踪着押送车,看看能不能再抓住点什么。”颜雪音在对讲机中说明了现场的遭遇和接下来的打算,不多时几人便碰了头,爱心班七人和路槐廖山两人在等着总部的车,而单红宁则是悄悄的跟上了刚才了两个草丛小伙的押送车。
“老廖啊,你说这该死的叛徒为什么总是能知道我们的行动?他会不会地位比我们像想的要高很多啊。”路槐说着,手中点燃了一支香烟,没落的抽了一口。
廖山沉默着,没办法他的性格就是这样,路槐见状悻悻的摆摆手,狠狠的把刚抽了一半的烟扔在了地上,又用力的踩了踩。“别让我抓到他的,要不然....”
正说着,忽然大地传来了一声震动,几人一个愣神后皆是肝胆欲裂。
“这方向.....”
“是酒店!”
接着耳机中传来了呼喊声:“酒店遇袭,大楼倒塌,内部人员生死未卜,请附近的协会成员快速支援,重复,酒店遇袭,大楼倒塌,内部人员生死未卜,请附近的协会成员快速支援!!快啊!!!!”耳机的声音中也是撕心裂肺,指挥中心忽然间也变的喧闹不堪。
“路槐,你快去支援,我带着他们跟上!”一直沉默的廖山突然开口,焦急地说道。
“可是...”
“不要犹豫了,赶紧的!”
“好,你保护好他们,我踏马杀光他们!!”路槐虎目含泪,一时间身形都有些颤抖了,说完便快速的消失在夜色中。
“我们也赶紧去吧,不等车了,都跑起来!”廖山说完便带着剩余的爱心班七人跑了起来,只是速度上差了很多。
不多时一马当先的路槐便到了酒店门口,看着眼前的废墟,听着废墟里若隐若现的呼救声,一个铁铮铮的汉子也不由的留下了泪水,只是时间不允许他哭泣,深吸一口气后的他立马便开始了搜救工作。
入眼皆是残垣断壁,而废墟下埋着的是自己的同胞,自己的同袍,是本应受着自己保护的学生们,路槐痴呆了,只是机械的救着人,而得到消息的单红宁也在不多时来到了这里,没时间悲伤的她也迅速的加入了救援的队伍。
“大师兄呢?他带着剩下的学生们?”单红宁机械的问着。
“嗯,大师兄让我先来救人,他随后就到。”路槐失魂落魄的说着,手上的活却没停下。
而听到路槐说的话单红宁却是愣了愣,心下好似想到了什么的她颤抖的说道:“大师兄....让你来救人?可是他更快啊!”
而原本在挖掘的路槐也呆了,一个自觉不可能的念头涌上心间,想到此处的他甚至没有站稳,一屁股坐到了废墟上:“不可能,单红宁你瞎说,不可能,不可能是他!”说着说着,路槐不由的咆哮了起来,只是说完后却单红宁对视一眼,快速的向来时路跑去。
“不会的,大师兄可是师傅第一个弟子,虽然不是亲传但是也待他如子侄,红宁你一定是想多了!”
而奔跑中的单红宁闻言却没有接茬,只是淡淡的在耳机里说道:“怀疑廖山叛国,重复,怀疑...廖山叛国!”
与此同时,廖山带着的爱心班的七人却跑错了方向,不是说他们路痴,在一个陌生的城市参加比赛,谁会没事记得所有的路?再说了还有身前的前辈带路,众人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