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莱厄斯走上台,他扫了一眼绝望的被吊起来的贵族们,冷笑一声,然后开始演讲。
“我们赢得了这场战役!安图西斯的解放!欢呼吧!兄弟们!这场战役必将载入历史!”德莱厄斯双臂展开,迎接着广场上战士们的欢呼!
“可我们还没有赢得这场战争。是的,一切还没完。在此时此刻,在其他城市里,同样有着我们的同伴在反抗着,还有其他腐朽的贵族在压榨着人们。这场战争,我们不是孤立无援的,过了今天,我们抵达其他城市,解救那些被压迫的人们,我们将与他们汇合。自由的火焰已经在这个国家燃起,那龟缩在王宫里孱弱的国王和他的卫士没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汹涌而至的火焰把他们吞没,那些腐朽的贵族们将化为灰烬!而我们,将在他们的尸体上建立起一个属于我们自己的国家。”
“没有繁杂的赋税,我们不再需要把自己的劳动成果大把大把的分给那些蛀虫一般的贵族;没有沉重的劳役,我们不再会被强拉去为其他人干活,流了汗水却不得到一分钱;没有那该死的初夜权!我们不用再将自己的女儿献给高高在上的贵族。”
没错,初夜权,当平民的女儿出嫁的时候,她的第一晚将献给当地的贵族享用。
德莱厄斯在向当地的起义军了解情况时,也是愣了大半天,随后他处决那些贵族的时候就更加没有心理负担了。
德莱厄斯的话让底下的起义军回想起自己种种悲惨的过往,难以言喻的怒气窝在心头,他们期待着看着德莱厄斯,期待着看着德莱厄斯处决掉他身后的贵族们。
“未来在我们手里,我们将用刀剑为我们自己开创一个新的未来。但是……有些人已经看不到这一幕了,反抗总是需要牺牲,每一场变革都需要先行者的鲜血作为代价,今天我们失去了很多英勇的战士,而这之中,也包括我们的公爵大人,他是贵族之中唯一的光明,而他,在今天不幸遇难了。没有他,今天我们很多人都不会站在这里,也没有机会站在这里,审判着这些贵族。”
德莱厄斯的话让起义军纷纷陷入了难以言喻的悲痛,有些人饱含泪水,有些人在哭泣,有些人在喃喃地念着公爵的名字。
德莱厄斯看着这一幕,心下不由得产生浓浓的忌惮,但更多的是庆幸,个人威望如此之高的公爵已经被自己解决了,起义军的几个头头也都死了,而公爵事前为了独吞这起义军,更多的是依靠自己的人手控制起义军,然后架空其他领袖,而当公爵一死,便群龙无首。
“就在刚才,有人向我通报说,他发现了公爵一行人的踪迹,没错,是公爵。很多人都在疑惑,为什么这次反抗之中,领袖不是公爵,而是我们两个陌生人喊出了第一声口号。我来告诉你们!”
“公爵他们遭到了背叛,他们的行踪暴露了,就是这个叫做西柯的、该死的杂种!你们之中很多人认识他,不理解他为什么会被吊起来,原因就是他!西柯!勾结了贵族!因此,他们被伯爵抓获了,他们以为抓了公爵,这场反抗就不会发生,他们以为我们会像以前那样忍气吞声!屈服于贵族们的淫威!”德莱厄斯用斧头指了指被吊起来的埃克图斯伯爵和西柯,伯爵看着底下起义军那恨不得吃了他的眼神,恐惧的发出“呜呜”声,而西柯两腿之间湿了一大块,直接晕了过去。
西柯他懊悔万分,自己大好的前途怎么会变成这样,自己亲手葬送了自己光明的未来,选择了做一条狗。
底下的人群看到这一幕不疑有假,愤怒的叱骂着,一些人更是拿起碎石、匕首扔向那些贵族。
“但是他们没想到公爵留了一手,公爵曾经告诉过我,如果他出了什么意外,这场反抗依旧不会停止,他让我们两个来喊出这场起,义的第一声口号。”
“我原本以为这只是公爵随口说说的,没想到在这一天居然……”
德莱厄斯的声音低沉了下来,那张坚毅的脸此刻柔和了下来,带着悲痛的表情说道。“当我找到公爵时,他们已经……死在伯爵的折磨下了。”
在德莱厄斯身后,公爵数人的尸体被一具具抬出。
“呜呜呜!”
伯爵像条蛆虫一样疯狂地扭动着,他根本没干掉公爵啊!阴谋!这是个阴谋!这锅他妈的他不背!
底下的反抗军大声咒骂着,恶毒、低俗的语言层出不穷,若不是公爵私兵们拦着,他们早就冲上来砍人了。
德莱厄斯看了底下的私兵一眼,不管是什么表情,德莱厄斯都觉得听闻公爵死讯的他们此刻眼中都带着异样的神采。
“刽子手!行刑!”德莱厄斯大手一挥,贵族们纷纷被迫不及待的刽子手斩首,而作为主犯的伯爵和叛徒西柯则被捆上火刑架。
德莱厄斯不管身后的行刑结果,以火刑架升腾的火焰以及哀嚎声作为背景,高举着那枚徽记,赤红的琥珀在残阳下散发着魔法的波动。
“血色之瞳听令,从今天起,你们分作两部,由我和盖伦分别统领。”
公爵私兵,或者说是血色之瞳的几个头领看着那枚徽记,眼神闪过一抹异常的光芒,然后向着那个高大的男人毫不犹豫地单膝下跪。
“血色之瞳,谨遵号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