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监狱?
刺眼的太阳斑驳,让任白转醒。
昨夜宿醉,让他口干舌燥,脑袋发胀。
“醒了?”花木兰忽然问声。
“嗯。”任白坐起身,一脸茫然的看着四周:“我们这是在哪?”
“监狱。”花木兰淡淡道。
任白抬头:“???”
监狱?
为什么会在监狱里?
为什么自己一醒来,会在监狱里?
发生了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
花木兰以为任白没有听清,重复道:“我们在监狱里。”
任白看着一脸人畜无害的花木兰,嘴角一抽:“我知道这是监狱,但你得告诉我,为什么我一醒来,会在监狱里,明明昨夜我睡在运粮道!”
花木兰理直气壮道:“当然是我背你来的。”
上...上帝啊!
任白当场头皮发麻。
自己为了大事尽心尽力,不惜一切。
可队友什么忙都帮不上,甚至给你增加难度。
增加难度什么的,可以无所谓,全当挑战性。
但是这一手,把自己送进监狱,是任白万万没有想到的。
是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自己会被队友亲手送进监狱。
这是几个意思?谋杀吗?花木兰是南蛮的间谍吗?
任白欲哭无泪。
这样的队友,太难了!
“你为什么要背着我来监狱?”任白忍着心头酸意,询问花木兰。
花木兰振振有词道:“不是你让我来的么?昨晚,你说让我去东南方向,找什么制酒部队。”
任白点头:“对,我是让你去查探情况,但这跟我出现在监狱有什么关系?”
花木兰道:“我之后发现了制酒部队,难道不要带你一起来么?昨天你喝醉了,差点吐到我衣服上呢!你不该感谢我?你现在这幅兴师问罪的模样,什么意思?”
任白扶额:“我什么时候说过,让你带我来了?请你告诉我,什么时候,我要让你带着烂醉的我一起来的?”
花木兰义正言辞道:“你又没说清楚,我只好自行揣测了。”
任白心头一紧。
感觉自己要是再跟她聊下去,非得气吐血。
“那好,这事无所谓,你带我来这事,翻过去,但我现在只想问你,为什么我一醒来会出现在监狱?”任白嘴角抽搐,一个井字形在额头上暴开。
花木兰坦然解释道:“昨晚我背着你来到制酒部队,闯进制酒部队的所在地后,就被擒了,你跟我说过任何事都不要打草惊蛇,所以我就乖乖被俘,然后我们就被扔进这里了。”
任白眼角一抽,悲恸欲绝。
为什么啊?
自己为什么要把这种事情交给花木兰啊?
丫的,什么都不知道,就敢闯人家的独立部队!
作孽啊!自己这是作孽啊!
现在让花木兰回去还来得及吗?
“现在我们该怎么出去?这牢门是铁质的,掰不弯。”花木兰走到牢门口,伸手去掰牢门,她已经尝试过很多次了,但是无可奈何。
“你还想越狱?!”任白不可思议的看着她。
“不然呢?你想在这里躺一辈子?”
“擅闯已经是重罪!再越狱加上的罪名,我们就真的死定了!”
“那怎么办?”
“求你了,你先容我想想。”
“那我呢?你需要我帮什么忙?”
“你给我站到角落去就行。”任白现在不想看花木兰在自己的眼前晃悠,看她晃悠,就脑壳疼!
花木兰乖乖的站到角落:“然后呢?”
“扣墙!”
“行。”
花木兰即刻开始扣墙。
任白看着她笨拙模样,内心生出一种焦急、忧虑而又无法溢于言表的复杂感受。
太夸张了,这个女人太夸张了。
简直该死的恐怖!
同时,任白陷入沉思。
一切被打乱了,明明一瞬间就可以解决,但接下来又不知得需要多少个步骤。
地点不用说,肯定是制酒部队的监牢。
关键的点,就是找一个名正言顺的方式出去。
只要能够出去,并不被怀疑,一切迎刃而解。
而这最关键的点,正是最难的点。
任白开始忘我考虑,时间从清晨转到了晌午。
午时。
制酒部队的军官与藏亦前来。
任白与花木兰是运输队的人,制酒部队无权管理,受军师之令的藏亦暂时负责粮营内的一切琐事。
此次,任白与花木兰擅闯制酒部队之事,由藏亦审判。
“藏亦大人,何事让您前来?”
任白不等藏亦先行问罪,先发制人。
越是有罪的人,就越要表现的从容不迫,不仅如此,反还要演绎出一副有理有据的模样。
这样才会使对方感到奇怪。
“你明知故问,我问你,你昨夜为何与李四一起擅闯制酒部队,制酒部队是粮营命脉之一,绝不容许闲人入内,违者重罚,你居心何在。”藏亦厉声问责。
“回藏亦大人,昨夜我伶仃大醉,不醒人事。”任白回道。
藏亦看了一眼制酒部队军官,军官点头。
“那你的意思是,一切都与你无关了?”藏亦盱衡厉色。
任白低头道:“是的大人。”
“李四,你又有何解释?”藏亦望向角落不断扣墙的花木兰。
花木兰嫉妒厌恶南蛮人,一点都没有鸟藏亦,冷言冷语道:“我不知道,你问张三。”
“放肆!”制酒部队的军官口沸目赤:“士兵,注意你的态度,你面对的是千夫长藏亦大人!”
花木兰被凶,立刻反瞪眼回去:“人说话,狗打岔,你要是看我不爽,我们出去定胜负决生死,敢吗?”
制酒部队军官一愣。
他还真没见过如此罪犯。
明明是你有错在先,你还横起来了?
“藏亦大人,此人必须严厉惩治!”制酒部队军官向着藏亦打小报告。
花木兰呵呵一笑,眼神轻蔑:“孬种!”
“你!”制酒部队军官面红耳赤,无言以对,只能请求藏亦。
藏亦不动声色,一直打量着任白与花木兰。
任他如何打量都没用,任白暗地一直运用控剑术,让尾巴自然动起来。
“张三你不说,李四你不知,你们是想让我不了了之吗?”藏亦眯眼笑道。
笑的很阴冷,一改英朗的外貌,令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