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管我。
“将军,这是为何啊?”
“为何追封?大人,切莫听信小人的花言巧语啊。”
“任白何德何能,能够受此追封,将军三思啊。”
“军中,有功之士颇多,这任白能有什么能耐?如此封赏,谁人能服?”
“从八品至从七品,越级太高,将军,此举难以服众。”
众将士进言,要求宇文化及收回成命。
从七品游牧副尉这个职位不高,但也对平民来说,也算是出人头地的职位。
这个职位,不少将士的亲戚都盯着呢。
哪能让一个任白拿了去?
这任白,一没名,二没势,也配?
“都给我住嘴!若是你们能有其一半能力,我也不至于整日悲天悯人!每日哪个来,哪个去,我问你们,你们可有出征杀敌,建功立业?”宇文化及震怒。
宇文化及生于贵族,早知这其中的尔虞我诈,在朝野中更是如此。
这些宦官拿着朝廷俸禄不知足,甚至私下结党羽。
若不是嬴政大帝无皇子,还不知得生多少专攻心术的党派。
堂堂的大秦山河,竟到了无人可用的境地。
“赏赐给我赏下去,大秦就需要这些少年英雄,你们若是有人不服,可以直面我,也大可以上言朝廷。”宇文化及冷哼一声,甩袖离去。
宇文化及的暴怒,让众将士不得已停歇。
......
南蛮前线打从昨晚便出现了怪事。
不知怎么回事,竟有五百多人患上了病疾。
此事传到臧三的耳中,臧三并没有理会,而是吩咐继续攻打马烟道,区区五百多士兵病变,根本阻挠不了他继续进军的决心。
早日拿下玄关城,不仅仅是以表对蚩尤大王的效忠,更是祭奠自己死去的小儿子藏青。
“拿下玄关后,屠杀半数人族,为我儿陪葬!”藏三目眦欲裂道,依旧不能在儿子被斩的伤痛中走出。
几位万夫长得令,即刻对人族展开进攻。
一旁的军师却道:“首领,此事可不能小觑。”
生病正常是不错,五百多人同时生病,此事便不正常。
“无妨,让部队医师治疗即可,只要没有病死,那便是小事。”藏三不管不顾,一心只想早日取得玄关城,为儿子藏青报仇雪恨。
“我看,最好由首领去请黄泉大人查看病情,黄泉大人的医术有枯骨生肉之能。”军师远虑道。
“不要提及那个女人。”藏三紧攥虎拳。
军师汗颜,对于那件事历历在目。
黄泉之貌,倾国倾城。
是个男人都想把她占为己有。
南蛮首领宴会上,藏三听说黄泉还是处子,便更为心动。
宴会结束后。
当藏三借着酒劲贴近黄泉时,却被一孩童拦下。
双方当即大打出手,那人虽然孩童外表,可实力早已具备十万夫长的等级。
那孩童,便是滑头鬼滑瓢。
藏三动用了全部实力与滑瓢难解难分。
最后,滑瓢孤立于废墟之上,化身滑头鬼的邪魅模样,妖艳猩红,仅用一剑便制住施展全力的藏三。
此事,让藏三念念不忘,甚至有了些心理阴影。
毕竟在多数首领的眼中,他藏三输给了一个孩童。
“既然如此,藏三大人,由我去请求黄泉大人。”军师无奈至极。
“区区小疾,你莫要小题大作。”藏三冷下脸。
伴君如伴虎。
军师只好委曲求全,希望事态不要恶化。
“命令下去,三日内必须攻破马烟道,否则军法从事!”藏三下出了死命令。
军师会意,立刻前去执掌前线。
随后。
藏三乘着营帐无人,摔杯砸盏,愤恨道:“该死的女人,全是邪术,那孩童岂能是南蛮人?又岂能是人族?养鬼!竟养了一只恶鬼!”
下午申时。
任白带着五百军士终于回到玄关城。
此时此刻的玄关城,前阵早就被攻破,到处是腐烂的尸首,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腥臭味。
此时,大秦战士与南蛮部队,在马烟道外三里处决战,依旧节节败退。
大秦战士的人数极度缩水。
二十万大军,大概只剩五万多!
这五万多战士气势消沉,满脸死灰,毫无士气可言,早被杀戮所麻痹,只知道上前冲锋送死。
那死烈的一幕幕,令任白等人心头戾气暴增。
“唰!”“唰!”“唰!”...
五百军士同一时间扬出武器。
任白更是义无反顾,持起五蝙剑厉声呵斥:“血沥大秦城玄关,不破南蛮终不还!”
随着任白一声高啸,五百战士即刻冲锋,陷阵杀敌。
因为位置孤立,数千南蛮人围来。
这一刻是绝对致命的。
任白知道大事不好,想要让所有人撤下,但是已经晚了,一旦交战,任何命令,都是虚无。
就在双方交汇的一瞬间。
率先不是南蛮人的倒下,而是人族的惨叫。
就在任白的眼前,那个昨晚为自己画草图的青年,被撕成了两段,他那因痛苦而扭曲脸颊,死不瞑目。
南蛮中更有一只类似犀牛般的南蛮人横冲直撞,瞬间夺走了二十多位战士的性命。
只是刚刚交战而已,便死去了近百人!
任白怒了,前所未有的愤怒。
在所有人的眼前,他为了给那个画草图的青年报仇,不要命似地奔袭到那南蛮凶手背后,并进行疯狂的撕砍。
呲呲呲呲呲--!
鲜血狂滋而出,瞬间将任白染成了血人,那南蛮人早已身亡,但是任白还没有停手!
他势要将这个畜生削成无数肉片!
人族看愣了。
南蛮人看傻了。
这手段实在狂暴!
“任白兄弟,注意情绪,小心身后!”花木兰大叫,提醒任白身后有犀牛人偷袭。
“吕蒙,你去助任骁骑,这些杂兵,我与公瑾还应付得来。”陆逊忙道,虽然任白此举令他无比中意,但身处战场,可不能任由情绪操控。
吕蒙斩下一南蛮人,分神点头:“好。”
可没等他动手,一道剑光闪掠而出。
想要偷袭任白的犀牛人,面露不可思议的惊恐,倒地暴毙。
“不用管我。”
任白持着血剑,声音低沉而又哀伤,独自迎向了南蛮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