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顶上那家伙为什么看起来好像一点事都没有?”左思此刻的肺部总算是稍微舒缓了一点,他觉得他应该不是第一个因为咳嗽致死的穿越者。
刚才左思拼尽全力,总算是冲击成功了上面精神屏障,成功的打断了那家伙的一个字,让整个仪式魔法全盘崩坏。
但是顶上的那个家伙却一点事情都没有,她就好像是没有遭受到任何的影响一样。
难不成这地方的仪式魔法哪怕是被打断也不会对施法者产生什么副作用?那样的话未免也太无敌了一点吧。
左思难以遏制的吐槽。
“我也不清楚。”达文西也察觉到周围的黑泥消失了,他双手合实,警惕无比的看着上面的那个女人,他再次将自己的双手当作临时祭台,不过这位老绅士的额头上也很显然冒出来了不少的冷汗,“理论上来说,仪式魔法释放失败的话会导致回溯和反噬,尤其是这种上位的仪式魔法,失败的话很有可能会导致原本的效果落到自己的身上……”
“咳咳咳,原本的效果?”左思翻了个白眼,“那个仪式魔法原本的效果是让那个洞穴里面‘伟大的存在’降临,换句话说也就是开门,反作用到她的身体上也不会有什么效果吧。”
“不,”达文西摇了摇头脑袋,“仪式魔法的反噬比你想的还要可怕,开门的话,假如反噬就会导致那个人……”
达文西的话还没说完,左思就突然发现上方的黑袍铃铛女们发生了异变。
左思清晰的看到了那些铃铛女的身体发出了诡异的变化,她们完全违背常理一般的扩张,生长,在转瞬之间骤然变成了一个长条状的长方形,落在地面上,卡在边框之中,骤然间化作了好像是门扉一样的事物。
袍子和她们的身体混为一谈,铃铛卡在了她们的身体上,发出来了叮铃的声音,插在脚底板上的铆钉,把她们镶嵌在地面上,化作了好几扇诡异环绕的门扉,那远比噩梦还噩梦,比恐怖还恐怖,活人化作死木,扭曲的缝合在一起,面孔痛苦狰狞,宛若地狱。
“呃啊。”
痛苦的悲呼从门扉上传来。
而后。
砰然展开。
门开了。
在结界崩溃之后,鲜血再次变回了原来的颜色,左思能够清晰的看到那些纹理和纹路,而地面上的安娜则使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这位女士看上去好像马上就要吐出来了一样。
虽然安娜依娃作为一名骑士,她有着杀人的觉悟,但是杀人毕竟和虐杀的性质不太一样,光荣的将敌人的首级斩下和目睹活人化作门扉展开根本就不是一个概念的东西。
达文西的表情也变得难看:“这就是仪式魔法的反噬,但看起来那个家伙是把仪式魔法的代价转移了。”
左思脸色也并不好看,他从未想过仪式魔法反噬竟然会这么恐怖,这种死亡的方式充斥着厄难的仪式味道,也充斥着疯狂的象征意义。
或者说——这个世界就是疯狂的象征。
左思压下自己心中混乱的思绪,他正待思考应该如何应对上面的女人之时,左思突兀的发现周围的空间似乎再度出现了奇怪的变化。
黑白的碎片正朝着那空洞奔涌而去,汇作一团。
那个洞穴,似乎要展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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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么回事?”左思感觉自己都快一口气没上来抽过去了,“仪式魔法不是失败了吗?为什么那个洞穴还是启动了?”
“我不知道!”达文西也大喝了出来,他完全就是一副愕然的表情,“可能是残留的象征意义足够了,或者是别的什么——该死的,我不知道七字段以上的仪式魔法还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效果,那已经超过我的学识范围了!”
达文西显而易见也有些急切,左思本人则使完全不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办了。
好不容易终于搞毁了祭台,但“伟大的存在”最终却还是要降临了。
可不知道为什么,左思莫名其妙并未感觉任何的不安,他甚至都感觉到有些不自然,但具体什么地方不自然他也不清楚。
上方的女人也发觉了此处的异常,她的脸上逐渐崭露出来了笑意,这并无眼白的女人向着天空张开了自己的双臂,她的脸上露出来了欣喜的表情,想来这次洞穴出现的异变也远远超出了这个女人的预料,她身上的愉悦清晰几乎肉眼可见。
“看啊,下贱者们,你们到底还是没能干涉伟大的计划,大贤者终将来到此处,为我们引路!”
大贤者??
左思微微一怔,他不止一次听过那位的名号了。
那是约么七十六年前的一个仪式法师,她名为爱丽丝,是世界上唯一一个超越了“圣贤”,达到“大贤者”的仪式法师,那位爷同时开创了“大仪式”,解析了兽化病的传染方式,而后便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不见了。
这个女人想召唤出来的伟大存在是大贤者?
但……
不管是哪个地方的记载,大贤者都是一个和谐向上的正面角色吧,你弄这么一地浪迹出来,再召唤一个大贤者,难不成想让大贤者打爆自己?
左思一时间没能轴转过来这些人的脑回路,同样的,违和感也在左思的脑海当中越来越重了。
他总觉得,自己一定忽略了什么东西。
空洞终于吸收赶紧了周围的那些碎片,此刻的外界再度已经形成了好似扭曲一般的奇妙景象,左思清楚的听到了砰然的崩裂声响,而后世界再度回归正常。
此刻外面依然是下午,不过已经已经有些黄昏的味道了。
那女人和一片血肉的门扉在左思他们面前的不远处,那里本来应该是连接桥梁的房间,此刻却也已经被不知名的力量横扫开来,变成了一片空地。
而在那个洞穴当中,一双白色的、长长的耳朵伸了出来。
左思能清楚的发现那双耳朵抖动了一下,再之后,一只兔子就莫名其妙的从那个洞穴下面钻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