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丁原本打算等会往回赶,抬头时却瞄到昏暗的‘天空’,苦笑道:“又得当一段时间的野人了!”
话音未落,小白却缓缓睁开了眼,很兴奋地说道:“大哥哥,谢谢你!你又一次救了我!”
宋丁摸着它的头,说道:“谁叫我们有缘呢!”
小白用头趁了趁他的裤管,然后静静地枕在上面。
“小白!你上次说:无意中碰到个东西才来到这里的。仔细想想,除了这些,你还记得别吗?”
“想不起来!头,头疼!”
小白发出‘呜呜’的痛苦低鸣声。
“想不起就别想。等你恢复过来,我们就离开这里!”
小白点了点头,昏昏沉沉地闭眼休息。
它身上的伤实在太多,好在宋丁出来之前拿了瓶金疮药,小白才少受了不少罪。
夜间最冷时来到,宋丁将狼皮盖在它身上,自己只能不断喝气驱散寒意。
“好,好冷!”牙关打架,瞬身抖得厉害。
丹田受到外界强干扰,内息本能地开始流行四肢百骸。
宋丁艰难地盘腿坐好,默默念着易筋经心法……
几个小时过去,现在差不多已是中午,他并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小白有好几次都想离开,瞄到四周后又蹲在原地。
傍晚时分,宋丁身上溢出很强的气息,距离他较近一棵大树被洞穿。
恐怖力量并没有消失,跟着冲向远方。
小白距离他较近,同样被波及到,好在它靠在枯树旁,一闪身就躲在后面,没被恐怖气息扫中。
附近数十米都被冲击得如抢到过境般狼藉。
又过去几分钟,狂暴的力量开始内敛,最后通过鼻息间进入宋丁体内。
缓缓睁开眼,吐出一口长长的浊气。
“小白又走了,哎!”话音未落,它却从千疮百孔的枯树洞里钻出。
很委屈地叫了两声,说道:“大哥哥,你差点杀了我!”
宋丁这才发觉不对,环顾四周后摸着头问道:“都是我弄的?”
“嗯!”小白想起之前的经历,心有余悸地不断点头。
“对不起,吓着你啦!”习惯性地摸了摸它的头,余光却瞄到它受伤地方,惊道:“你的伤好啦?”
“好像是!你也不用这样看着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宋丁知道问它也是白问,收拾好随身物品后向出口走……
此时,被恐怖气息折磨多时的各类生物都从暗处走出,确定他真的走后,才各自回到自己的领地里。
森林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半天后,宋丁气喘吁吁地问道:“小白,你到底认不认识路啊?都走了这么久了,怎么还在原地转圈呢?”
“上次明明就是这样走的?这次为何走不出去?”
望着沉思的小白,宋丁只能苦笑。
仔细回忆着经过的地方,自语道:“好像走错了!好像又没走错!这该死地方,为何都差不多啊!”
小白仔细查看追着四周,四十五度角的地方引起了它的注意。
汪汪!
宋丁赶紧看过去,发现哪里好像有个红色的东西。
“你想让我小心它?”刚准备冲过去,收到小白的话。
很小心地缓慢靠近,并没有任何危机出现。
戒备心放下,嘴角也有笑容浮现。
嗖!绿豆大小的红色东西向四周飞溅。
这玩意来的太快,根本没办法完全避开,情急之下只能用玄铁匕首格挡。
噹噹……
每发出一次声响,宋丁就会向后退一步。
声音消失,小白才快速冲到这边。
此时的宋丁,狼狈至极,身子全部埋在泥土里,就剩头和匕首尖露在外面。
小白嘴里发出‘呜呜’声,不停刨着附近的土……
宋丁见它爪子都有血丝流出,忙喊道:“地面太坚硬,你别在刨了!”
小白却不理他,咬牙刨着土。
经过不懈努力,宋丁的右臂已露出,他赶紧用匕首挖。
“喝、哈!”一声暴喝后从坑里冲出。
宋丁出来后并没第一时间查看自己的伤势,而是小心地清洁着小白的爪子。
彻底弄好后,才靠在一旁恢复。
“哪究竟是什么东西?”
“我也不知道!直觉告诉我,它很危险!”
“你的直觉真不简单!”
……
四合院附近,王甜甜和王天佑每天都会在这里站一两个小时,却始终没等到宋丁。
“哥哥,宋大哥会不会回去了?”
“不会!”
“哪么肯定?”
“师傅告诉我他还在里面!”
王天佑眼里闪过一丝担忧,赶紧将脸转到一旁。
“宋大哥肯定平安回来的!”王甜甜握着小拳头,死死盯着唯一进四合院的道路。
天色已渐渐黑下来,王天佑暗暗叹了口气,说道:“妹妹,走吧,我们该回去了!”
“不,我还想等一会儿!”
天已经全部黑尽,王甜甜很不舍地缓缓转身。
“谁?”余光秒到个黑白相间的生物,惊道。
“我!”宋丁背着小白狼狈地冲过来。
俩小家伙快速冲过去,一把抱住他,连身尖叫。
小白已跳到地上,一脸羡慕地看着他们。
王甜甜听到声响,转身就看到它,双眼放光地喊道:“好漂亮的小狗狗啊!”
小白都要吐血了,心道:“你才是小狗狗,你全家都是小狗狗!”
“你跑什么,让我抱抱嘛!”王甜甜拼命地追着它。
小白直接躲到宋丁背后,很害怕地探出头张望。
“好乖!”王天佑距离它不远,缓缓伸出手摸在它头上。
王甜甜嘟着嘴,吼道:“臭狗,我才不稀罕你!”
小白露出看白痴般的眼神,说道:“我还不稀罕你呢!”
这句只有宋丁听懂了,强忍着笑喷的冲动,踏上回家的路。
王甜甜冲在队伍最前面,宋丁和王天佑则带着小白缓缓前行。
“丫头,谁惹你啦?发这么大火?”猎风弄好饭菜,见两徒弟还没回来,就出来找。
“死狗欺负我?”
猎风抬头一看,怒气冲冲地冲过来就准备揍宋丁,小白却在此时一口咬住它的衣袖。
他现在可今非昔比,是货真价实的大宗师,现在却被一条狗给咬了,说出去别人都不会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