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城外的诺克萨斯军营内,一众指挥官聚集,商讨着对策。
坐在上首的一人,拿出了后方刚刚到来的情报,扔在了桌子上,所有指挥官争先恐后的看了起来,看完后,一个个阴沉着脸色。
为首的人说到:“你们有什么建议吗?”
“将军,我们在这里围攻了这么久,眼看马上就要成功攻占这座城市,没想到,哎……”
另一人紧接着提出意见:“将军,要么我们现在直接攻占城市,这样我们的粮草问题就能立马解决”
有一人反驳:“攻占,拿什么攻占,拿士兵的性命吗?”
“战争本来就有伤亡,诺克萨斯的铁蹄不能停下”
“可是我们现在的粮草只能坚持两日左右,两日的时间强攻已经守备森严的城市需要多少士兵的性命”
“难道我们就只能撤退吗?胜利的果实近在眼前,你能眼睁睁的看着它消失吗?”
……
指挥室内一众将领激烈的争吵起来,为首的将军听着大家不同的意见,做出了权衡之策。
“不要吵,安静!现在最好的办法还是在等一日吧,要是后方还是不能解决石甲巨人的袭扰,那么明天我们还是撤退吧”
一众将领都沉默了下来,这是现在能做到最好的办法了,大家听到了将军都发话了,都一个个离去,回到自己的岗位。
深夜,五个黑影偷偷摸摸的摸到军营中,寻找着将领的营帐,准备实行斩首行动,五人分别靠在暗处,看着巡逻的士兵走过。
“哎,卢瑟,你听说了吗?将军说我们会撤退”
“唉,这个你不知道吗?尼暮”
“我就只听到其他的偶尔说起”
“将军具体的决议我也不清楚,但是我知道为什么撤退的原因”
“你是说后方一直出现的石甲巨人”
“嗯嗯,石甲巨人那个诺克萨斯士兵不知道,他不断袭击我们后方的粮仓,导致我们前线现在缺粮”
“这么严重吗?那么多守卫都打不赢他一个人”
“那我就不是很清楚了,但是我听运送粮草的士兵提起过石甲巨人,他说只要是被他关顾到的粮仓,没有一个守卫能活下来,而且守卫的死相极为恐怖”
“有多恐怖”
“这个说出来怕吓到你,当时我听时都被惊的不轻”
“哎,你就说嘛,好歹我也是杀过人的人”
“据说啊,每个被石甲巨人杀掉的士兵全身的血肉都不见了,只剩下着外表干枯的表皮还有里面的白骨”
“这……怎么可能,他是怎么做到的”
“哎,我也不知道,但是每一个诺克萨斯统领都对石甲巨人恨之入骨”
……
一直隐藏在暗处的戒,一字不漏的听到了两个士兵的谈话,而当他们说到石甲巨人的时候,戒不经想到了一个身影。
“超然大哥,是你吗?”
戒感受着体内的暗影之力,又想起了超然临走前的告诫,眼中不断犹豫起来。
五人在军营内不断摸索,寻找着统领的营帐,统领的营帐还是很好区别的,高级统领营帐的营帐会带有诺克萨斯的标志与特色,而小一级的则不会有,因为这不仅仅是身份的象征,还是荣耀的象征。
一巨大的营帐外,外面警戒的士兵有增无减,五个人一直在外面不断徘徊,寻找着潜入的时机,知道过了一个小时,当另一组巡逻队巡逻时,五人迅速走进营帐。
漆黑的营帐,只有几盏油灯还在不断燃烧,几人摸到统领睡觉的房间内,看着熟睡的一个中年男子,四人取出短刃,直接架住统领,熟睡的统领也立即惊起,面无表情的看着威胁他的四人。
“你们是谁?想要刺杀我还是干嘛”
苦说大师率先开口:“你现在立即撤兵,我们就会放过你,不然还是跟我们走一趟吧,侵略者,牢狱之灾将会一直陪伴着你”
“嘿嘿”
统领轻蔑的笑了两声,丝毫没有感到害怕,而是嘲笑着五人的不自量力,消息闭塞,要是等待一日他们自然会撤兵。
戒一直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苦说大师与统领:“为什么不杀了他,我们今天晚上足够可以把大部分统领都杀掉,而这现在这样做会有非常大的风险,他们每个人的手中都沾满了艾欧尼亚人的鲜血,为什么不杀了他们?”
统领与苦说大师惊愕的看着戒,而统领开口赞赏的对戒说:“年轻人,你很有想法,确实,战争不可能停止,而你这样做很正确,嘿嘿”
统领又看了看架住他的四人:“可是他们好像不允许呀”
苦说大师叹了口气:“戒,杀戮不是解决办法的途径,均衡才是最为正确的”
戒并没有回答苦说大师,手里的手里剑涌入了大量的暗影之力,戒一直握在手中,青筋暴起。
苦说大师看着宁死不降统领:“那只有带你回到吐冷监狱了”
五人压着统领准备走出营帐,统领冷笑的看着五人,手中的一枚珠子早已捏碎。
“咚咚咚”
五人听到了外面的脚步声,不由大惊,看来现在麻烦了,苦说大师压着统领从营帐的房顶撕开一个口子,瞬间爬了上去。
五人站在营帐上的钢丝上,看着不断有士兵从这里赶过来,已经把统领的营帐围了起来,苦说大师扔出一枚手里剑,后面连着钢索,钉在了另一个营帐的柱子上,几人飞快的跑了过去。
下方的弓弩手看见后立即发射,一只只箭矢都擦着五人飞了过去,五人带着统领,不断的在营帐上飞檐走壁,底下的士兵不断追逐。
五人跳出军营,向着不远处的城池赶去,后方的骑兵骑着马,紧紧的咬着五人,他们从马身拿出弓弩,不断的射击一直在逃跑的五人。
苦说大师看着骑兵越来越近,还射出箭矢不断干扰着他们的行动速度,看着前方近在咫尺却又遥不可及的城墙,无奈的叹了叹口气,此时一直被苦说大师提在手里的统领开口道。
“你们现在放了我,我明日立即撤兵如何”
“真的吗?”
“我杰森一向说话算话”
阿卡丽看着苦说大师的眼中的犹豫:“苦说大师,不可以,这些狡诈的侵略者怎么可能说话算话”
慎此时又开口,他很了解自己的父亲:“现在我们一直带着他,必然会有危险,唯一结尾的方法只有把他丢回去,这样这些骑兵定然不会在追”
阿卡丽不死心:“那我们今天策划了这么久,都化为乌有了吗?”
苦说大师看着身后不足十米的骑兵,再这样下去他们绝对不可能毫发无损的回到城内,他右手一用力,直接把统领丢了回去,在空中的统领阴测测地看着五人。
此时的戒看到苦说大师丢出了统领,内心深处的火焰不断燃烧,这几天他站在城墙上亲眼看到了那么多同胞倒在了血泊之中,然而凶手明明已经抓到了却因为苦说大师口中的均衡道义而放弃。
戒眼中的暗影一闪而过,手中注入暗影之力的手里剑飞速的被戒扔出,与漆黑的夜空完美融合在一起,狠狠的刺入了统领的脖颈,鲜血飞溅。
其他四人震惊的看着戒刚刚的动作,他们都没有看清戒扔出了什么,但是后方统领脖子上不断喷涌的鲜血证实着戒的决心。
苦说大师愤怒的对戒说:“戒,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戒一脸平静。
“我知道,苦说大师”
“那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做,均衡教派教你的一切是为了维护均衡,而不是滥杀无辜”
“无辜?他吗?哈哈,苦说,他口中满是谎言,手上满是鲜血,他说的撤兵只是不得已而为之,你们只是徒为他人做嫁衣罢了”
“什么不得已?”
“是超然大哥,一直在后方狙击着他们的粮仓,而你们,只为了口中的均衡道义,眼睁睁的看着真正无辜的人不断的死亡,这就是你们所维护的吗?”
“戒,他们自然会有人制裁”
“有人制裁,谁?为什么不能是我们?”
“均衡……”
“不要再说了,苦说大师”
戒打断了苦说大师的劝导,自顾说了起来。
“我会以自己的方式去维护均衡,而不是你们叫我的,还有,戒已经死了,现在,请叫我——劫”
说完,劫身上涌动出大量的暗影之力,不一会儿,暗影消失不见,而劫也不知所踪,苦说大师看着远方树林里面的一个影子。
“劫,你已经触碰到了禁忌了吗?看来暗影还是选择了你,哎”
其它三人眼睁睁的看着一起玩到大的戒此时与他们背道而驰,渐行渐远,心中满是失落。
劫的身影在一棵树上浮现,看着已经接近城墙的四人,转身走去,现在,他要以自己的方式去解决争端。
光落城,两名御风剑士真在与城卫军一起厮杀城外冲击的诺克萨斯士兵,亚索用剑划出一道巨大的风墙,挡住了弓弩手射过来的箭矢,接着使出踏前斩,在诺克萨斯士兵内游刃有余的了收割着诺克萨斯士兵的性命。
而他的哥哥永恩,则艰难的抵挡着诺克萨斯士兵的攻击,他没有亚索惊为天人的天赋,只能靠着夜以继日的练习,成为一名合格御风剑士,但是对于成千上万的诺克萨斯士兵,一名简单的御风剑士远远不够。
一名骑兵从永恩的身后袭来,手中的长枪直指永恩的后心,但是永恩被前方的诺克萨斯士兵牵扯住,来不及防御后方的进攻。
“呼”
一道龙卷风袭来,直接绞杀了骑兵,永恩看着不远处的亚索,眼中满是欣慰,亚索与他本就是亲兄弟,他的成长也让永恩不断感怀,那个小时候一直被欺负的小亚索,在今天终于成长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