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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迟到十年的系统

放开那个纣王 唐三十一 4756 2024-07-09 15:29

  “白帝姬昌被人皇下令囚禁于羑里,白虎王朝太子伯邑考监国。”

  “有苏国公主苏妲己契约神兽九尾狐,轰动斗星域。”

  “疑因十六年前圣兽朱雀涅槃,赤帝鄂崇禹惨遭反噬,苦撑十数年,于上月病逝,太子鄂顺继位,朱雀王朝国势持续衰落,预计南境将加剧动荡。”

  清冷月光透过青纱窗,在刺绣毛绒地毯上投下模糊光圈。

  咯吱…

  咯吱…

  熏香袅袅的暖阁中,一名锦服白衣公子躺在竹藤编制的摇椅上,双目微闭,怀里抱着一只栗色花猫,悠然自得地撸着。

  摇椅发出有节奏的律动。

  身穿青花旗袍的嬑节,火爆身材一览无遗,正从案台托盘拿起一个手指粗细的小竹筒,倒出摩斯密码编写的纸条,轻声念道:“唐公欲将柔云公主远嫁宿沙国,以和亲促成边境稳定……”

  “喵~~~~”

  伴随着一阵急促猫叫,声音戛然而止。

  白衣公子豁然睁开双眸,内里仿佛正在酝酿一场可怖风暴,栗色花猫瞧见主人神情,悄悄收起利爪,原地一跳,越过纱窗。

  “二叔,好狠的心。”唐景目光阴冷。

  十年前,

  他刚魂穿到年幼的公子景身上,公父唐哀公就一命呜呼。

  二叔唐密以吊丧为由,率部从封地赶来,包围王城,夺了王位,一脚将唐景母子踢到东部边陲就藩。

  又以王室之女当锦衣玉食为由,将妹妹唐柔扣在王宫变相为质。

  因着实力相差悬殊,加上明里暗里的监视、限制,唐景从未动过夺位之心,所做一切都只是为了自保。

  他都已经这么低调了,

  甚至不惜自污名节,二叔竟然还是不准备放过他们兄妹。

  宿沙国是什么地方?

  作为犬夷三国之一,常年进犯唐国边境,劫掠牲畜、粮食、女人,在唐人眼中跟畜生无异,至今还有“父死,妻其后母;兄弟死,尽妻其妻”的陋习。

  二叔要将唐柔远嫁宿沙国,无论是真的要和亲,还是为了变相试探唐景,都是唐景所无法忍受的。

  “公子……”嬑节欲言又止。

  唐景已经平息心中怒气,幽幽说道:“二叔将我逼到悬崖边,不给我留活路,那也只能拼死一搏了。”

  前世他就是屁民一个,虽然被夺了本该属于他的王位,很不甘心,好歹也是一县主宰,一生富贵,倒也没有太大的野心。

  奈何树欲静而风不止,身处权力漩涡,唐景终究无法超脱。

  怕是在二叔眼中,

  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威胁吧。

  “公子雄才大略,本就不该被困在庭山这一隅之地。”嬑节宽慰道。

  “话是这么说,只是....谈何容易?”唐景却没有那么乐观。

  唐国虽然是微末小国,在商朝八百诸侯国中排名垫底,疆土仅三府之地,可他的封地更只是一座边陲县城。

  能依仗的,

  也只有十年来积攒的一些底牌。

  二叔又不傻,自己曾经做成的忤逆之事,怎么可能还会给唐景留下机会?但凡有一丝可能,唐景之前也不至于死心。

  “滴!”

  “检测到宿主终于有夺位之心,系统正式上线。”

  “金手指终于来了?!”

  “十年,你知道我这十年是怎么过的吗?!”唐景泪目。

  明明是王国第一顺位继承者,妥妥的王炸开局,却被残暴的叔叔一脚踢开,转入地狱模式。

  唐景心里苦啊。

  庭山县屁大点的地方,任凭他怎么折腾,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来。

  如果能够登临王座,谁还愿意一辈子窝在边陲种田,夜夜笙歌,酒池肉林,策马奔腾,雨露均沾,日理万机,它....不香吗?

  瞧这意思,

  如果唐景没有夺位之心,系统就一直不上线?

  “是的,【一路浪到底】系统需要宿主拥有冒险精神才能启动。”

  扎心了......

  “你要早上线,我还能老老实实窝在庭山?早出去浪了。”唐景很郁闷。

  “你要早浪起来,我早上线了……”

  又扎心了......

  《起点穿越者联盟行为指南》中说好的要稳,要苟,要活在第五层呢?

  终究是错付了......

  “那,【一路浪到底】系统是怎么浪,不是,怎么运转的,等价交换还是纯看脸?”唐景可是唐国第一帅。

  “柔云公主即将远嫁宿沙国,请做出选择。”

  选择一:隐忍,暗中积蓄力量,待时机成熟再反抗王庭,奖励500星珠。

  选择二:撕去伪装,破坏和亲,硬刚到底,奖励秘宝阴虎符。

  秘宝是极稀有之物,随便一件价值都在5000星珠以上,奖励上的差距,倒是很符合【一路浪到底】的气质。

  “选择二!”

  唐景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唐柔跳进火坑,刚做出选择,兜里便多了件硬邦邦的东西,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对嬑节道:“去将土行孙叫来!”

  “诺!”

  嬑节见公子发了好一会呆,突然叫人,虽然奇怪,却不敢多问。

  …………

  唐景从兜里掏出半块虎符,一张羊皮卷。

  阴虎符外形跟兵符一般无二,通体纯黑,光面镶嵌着三颗碧绿宝石,虎背上镌刻着两行烫金甲骨文——阴兵巡游,诸邪辟易。

  握在手中,明显能感受到一丝彻骨寒意。

  羊皮卷上记载了阴虎符使用之法,滴血认主之后,可激发阴虎符储存在宝石中的魂力,从古战场召唤骷髅兵作战。

  消耗的魂力可用星珠补充。

  “厉害了!”

  阴虎符的霸道远超出唐景预期,他立即想到一个使用此宝的绝佳地方。

  “公子,土行孙带来了!”

  “进来!”

  唐景收起阴虎符,跪坐在案台之后,腰杆挺得笔直。

  “公子,您找我。”

  土行孙咧笑着走了进来,露出一口脏牙,身不过四尺,面如土色,长得贼眉鼠眼,头顶冲天小辫,邋里邋遢,偏又贪财好色。

  烛光下竟看不到土行孙的影子。

  可就这么一个货,已经是唐景收服的唯一一位“名人”,虽然没有遁地神通,却有一头稀有影兽,极擅长隐匿、刺杀之道。

  乃是天生的刺客。

  “你跑一趟风犬部落,将他们少主的头颅割下。”唐景目光冰冷。

  宿沙国的体量是唐国四五倍,除了本部本宗,下面还有十六个附属部落,离庭山县最近的便是风犬部落。

  二叔既然想跟宿沙国和亲,那唐景便主动引爆两国战争。

  “公子,听说风犬部落豢养的黑獒,嗅觉极其灵敏…”土行孙支支吾吾。

  “事成之后,赐你女奴一名。”

  土行孙瞬间双眼冒光,“不就杀个人嘛,包在我身上。”

  “记住,你最多只有三天时间,事成之后,记得在现场留下四个大字——杀人者唐。”唐景叮嘱道。

  如果耽搁太久,和亲的消息广泛传播开,风犬部落跟着就出事,以二叔的秉性与戒心,很难不将两件事联系到一起,到时又惹一身腥。

  “我这就去。”

  土行孙一阵恶寒,原地一窜,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

  “去西苑。”

  既然下定决心,唐景总要向母亲禀报一下,虽然觉醒系统,但他很清楚,这一步踏出,从此再跟温馨喜乐无缘,一生将与铁血权谋相伴。

  嬑节会意,从架子上取下一盏金丝琉璃萤火灯。

  萤火灯不烧煤油,也不点蜡烛,内里豢养着一只拳头大小的星兽萤火虫,只要轻轻敲击灯罩,萤火虫便会发光,效果跟灯泡相差无几。

  夜色寂寥。

  诺大的府邸漆黑一片,仿如一头匍匐在黑暗中的巨兽,只零星几处要害之地,还亮着点点萤火之光。

  穿过长长的雕花连廊,来到连接西苑的侧门。

  西苑是专门豢养星兽的地方,乃是府中一等一的重地,日夜都有铁甲卫士值守,见到唐景,皆肃然行礼。

  穿过侧门,绕过层叠的假山,迎面便是一汪水塘,只一亩见方。

  水塘角落正有仆役将成捆的星辰草捣碎,墨绿汁液倒入水塘中,借着朦胧月光的反射,在水面亮起点点星光。

  宛如一条流淌着的银河。

  透过清澈水面,隐约可见水塘底部,一只足有洗澡盆大小的玉蚌,正优雅地张开蚌壳,贪婪地汲取星辰草汁液。

  蚌壳表面星光点点,通体幽蓝,宛如天上坠落的星辰。

  这便是星蚌,

  世间最美丽的生物。

  星蚌周围散落着数以万记的伴生白色小贝壳,稍作加工,便成了市面上流通的货币——贝币。

  各国铸造的贝币都会打上独特印记,不是民间可以私自铸造的。

  哪怕是唐景这样的封主,

  出产的贝壳也只要上缴王庭铸币司统一调配。

  星蚌出产的星珠才是真正的硬通货,可以在八百诸侯国自由流通,如果将贝币类比铜钱,那星珠的地位则跟黄金等同。

  一颗星珠可兑换一万贝币,能买到两名还算不错的奴隶。

  普通五口之家,

  一年的开销也就一星珠上下。

  绕过水塘,往里拐入小树林,除了一点萤光,周围漆黑一片,仔细看,才会发现黑夜中闪烁着一对对绿光。

  唐景轻车熟路,来到一株大榕树前。

  榕树高达五十多米,华盖如擎天之伞,垂下一条条大小不一的枝干,如虬蛇般互相缠绕在一起,组成一片原始迷宫。

  榕树底下坐着一位老妇人。

  面容枯槁,骨瘦如柴,一头白发因为失去生机,渐渐转为白灰色,仿佛一阵风吹过,就会化作无数尘埃。

  最可怖的是,

  老妇人一对眼睛呈现纯白之色,没有一丝黑点。

  榕树枝条就像一根根血管,紧紧缠绕在老妇人身上,末梢刺入体内,下半身更是已经跟榕树完全融为一体。

  怎么看,

  都像是一个死人。

  “母亲大人,孩儿来看你了。”唐景蹲在老妇人身前。

  没有回应。

  唐景早已习惯,自说自话:“二叔已经将我逼到悬崖边,我是不冒险一搏也不行了,母亲,你会支持我的,对吗?”

  “到现在我都不明白,当年你为何让宫女推我下水?我可是您的亲儿子。”

  “还是说,你真正要谋害的其实是珈儿?可珈儿当年只有六岁,又是外臣之女,不应该对你有威胁啊。”

  “直到今天,母亲仍不肯告诉我真相吗?”

  咯吱……

  老妇人突然抬头,一双纯白之目注视着唐景,枯槁如骷髅一般的头骨,竟然真的开口说话了,“星界....天变....火.....”

  “孩儿不明白。”

  “火……”

  老妇人似乎在笑,又似乎在怕,一言而火焰生,瞬息之间,竟将自己的躯体烧成灰烬,留恋地环绕唐景一圈,跟着便随风而散。

  只在原地留下一串星环。

  唐景弯腰捡起星环,带在右手腕上,面色复杂,起身问嬑节:“星界、天变,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奴婢不知。”

  嬑节早就从头凉到了脚。

  “呵,”

  唐景突然笑了,“是啊,一个疯子巫师的话,深究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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