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亲的队伍很快到了下午时候队伍已经回到了威海卫,拜堂之后,老二就开始轮番敬酒。一直到晚上八点,此时宾客们已经走的七七八八,即使老二的酒量已经非常不错,但是今天来的宾客实在是太多了,以至于只剩下他们四个人的时候,老二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
这个时候老二的帽子,已经不知道放到哪里去了,整个外面喜庆的衣服也被他敞开了胸口,通红的脸上都是抑制不住的笑容,“我真的是太高兴了,这可是我人生中第一次成亲。”老二一边说着一边拿起旁边的酒壶给给三个人重新倒满了酒。
“老二够量了。”吴奇隆接过老二的酒杯放在桌子上劝说道。
“不不不不不。今晚一醉方休,不要看我现在晕乎乎的,其实我还没有断片。”老二拿着手中的酒杯摆摆手。“高兴啊!真的高兴!你别说话!”老二一把拉着杨向东刚刚抬起的手,“来一曲!你还记得我们喝完酒溜达去唱歌不?”
“算了算了。今天你还得洞房呢。人家新娘子等着呢。”杨向东劝到。
“不不不不!东子!去!去我那里拿那个箱子。”老二不理杨向东得话,扭过头对自己的护卫吩咐。东子看了看杨向东吴启戎,两人没有拒绝就跑了出去。“我先打个头!”老二也不等东子回来,一首大花轿就唱了起来。一曲唱完老二突然扭过头对吴启戎说到。
“秦哥!你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去剿匪的时候,那会对面弓箭嗖嗖嗖的,对着我们隐蔽得石头就是乱飞。我和那些护卫队得新兵们躲起来一个也不愿意出头,你率先出来掩体射了一箭,就拉着我。你还记得和我说什么来着不。”老二虽然晕乎乎的左摇右摆可是眼神却很明静的盯着吴启戎。
“怕什么!咱们已经死过一次了,剩下的都是赚的!”吴启戎也醉了,此时却不迷糊回答的很清楚。
“是啊。我们来到这里,就是注定了要做事情的,老天爷不要我们,咱们就的可劲的折腾!”老宋接茬说到。
“太难了,如果是我一个人,根本做不成事的。”杨向东也醉了。“我们刚到威海卫是什么样子,现在是什么样子?”
“道路!是漫长的。困难是接连不断的!”吴启戎也算是总结起来。
“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怕……”老二说着说着就唱了起来。
此时东子也把老二的盒子拿了过来,老二打开那是一把曾经在杨向东仓库内放着的吉他。作为一个一时脑热买了吉他的老二确实也学会了。
“马上就要萨尔浒之战了,来一曲吧!”老二说完开始拨弄琴弦。
“如果祖国遭受到侵犯,热血男儿当自强!”着熟悉的旋律想起来,几人也开始纷纷符合。
唱着唱着四人的性质也就起来了,“长路漫漫伴你闯!带一身胆色与热肠!”
此时整个大厅已经就剩下了这四人。但是二楼和三楼却还有人在,陶温雅和丫鬟正在等待马车,今天来的人太多了,老二迎亲的马车实在是让众人眼花,杨向东当然不会放过这门生意,于是在辛鲜坊安排了20辆这种马车,用来送这些重要的宾客,而陶温雅其实也不太想回去,就在这里等待辛鲜坊在另外一栋楼晚上九点到十二点的说书场。
“这曲子很有热情啊。慷慨激昂的样子,确实和吴家少爷现在配的很啊。”如同在听四人演唱会的陶温雅和丫鬟也就不着急离开了。此时老二正在摆弄吉他,吴启戎拍着桌子鼓点大声的唱出来。
“自古英雄无善类。”陶温雅说出一句不着边幅的话,“可惜了,这吴家少爷对于诗词歌赋还是欠缺了些。”
“哎……确实。”丫鬟也是有些惋惜的语气。
“君不见,汉终军,弱冠系虏请长缨,
君不见,班定远,绝域轻骑催战云!
男儿应是重危行,岂让儒冠误此生?
况乃国危若累卵,羽檄争驰无少停!
弃我昔时笔,著我战时衿,
一呼同志逾十万,高唱战歌齐从军。
齐从军,净胡尘,誓扫倭奴不顾身。”随着最后一句已经算是声嘶力竭的喊声后,吴启戎想起来那支出国的军队,与自己马上带领护卫队前往辽东有了情绪,一首(知识青年从军歌)就不由得独唱起来。
“好志气!”听完吴启戎的独唱,三楼一直在观察的沈有荣不由得和身旁的徐光启感慨了起来。
“这才是读书人应有的态度,我在老家听到的都是那种文弱书生的靡靡之音,这吴家少爷确实有股子傲气。”徐光启也夸奖到。
而二楼的陶温雅也是有些惊讶,没想到这吴启戎还真有点诗词歌赋的能力。
最后老二也算是真的顶不住了,最后唱了一首《友谊地久天长》整个人瘫软在地,吴启戎杨向东老宋架着胳膊抬着腿就把他拉走了。
而洞房等待的新娘子也在门口看到了被人架着走进来的老二,吴启戎略带歉意的给弟妹拱拱手随后把老二丢在床上,随后走出了新房。
这么一折腾吴启戎也醒酒了,杨向东老宋两个人也差不多,不过确实也有点饿了,三人决定还是去辛鲜坊吧,随后就在二楼的一个单间点了点菜随后边吃边聊起来。
“我这算是第一次见老二喝多。”吴启戎乐呵呵得说到。
“我是第三次了。今天他结婚嘛,肯定高兴得很。”杨向东也算是给老二做个解释。
“沈有荣估计最近几天就会上任,我马上就要回去台湾,沈有荣可算是老姜了,你们在登莱的工作不会太好过。”老宋担心的说到。
“我觉得不会收到太大影响,基层现在掌握在我们手里,各地州县压根令不出衙门,闹不起什么大动静。我更担心的是护卫队和文登即墨两营的兵马。目前这两营全部都是我们护卫队得人,这次沈有荣不会孤身一人来,我担心的是他会安排自己的亲信。”杨向东对于基层很有信心,倒是这备倭军确实明面上属于大明军事机构,沈有荣现在担任登莱副总兵,如果他现在依靠自己这个副总兵的身份要求实权,还真有点麻烦。
“这个董遇时确实也考虑到了,他的意思是让文登营和即墨营组织一场演习让沈有荣观摩,他的亲信我们给他们安排一支民兵取带领。”吴启戎解释起来。
“徐光启也算是个能人,历史上他可是努力再登莱建立了一支优秀的火枪兵,虽然是给皇太极做了嫁衣不过他开始有点能耐的。”老宋继续说到。
“他确实是个能人,不过现在不适合我们的体制,倒是可以考虑通过徐光启和卜加劳铸炮厂取得联系。现在欧洲已经开始三十年战争了,现在军火可是好买卖。”杨向东说到。
“这倒是个好想法,不过会不会影响我们在吕宋岛得工作,现在琉球的义勇队,琉球国王一直在催让他们开展行动,王小哥也一直在拖着。”老宋提起来台湾的事情。
“琉球现在不能动,我们现在重点在萨尔浒,只有结束萨尔浒的事情,我们才能对琉球有动作,王小哥只能继续拖下去。”吴启戎郑重的说到。
“对,我们现在没办法保证两线开战,未来我们以丹东为中心的目的就是保护朝鲜和辽东东部得百姓,能把更多的辽东百姓带走我们的目的也就只剩下朝鲜地区,也就是说我们在辽东的活动也只有半年多时间,剩下的就是以丹东为中心,和平安道一起建立军事堡垒固守。”杨向东重点说到。
“对了!这是仇天镜的信!”吴启戎突然拿出一份书信说到。“情报部门昨天就送到了,不过我们在忙,没有时间给你们看。”
“孙德化,王天成打算投降了。而且还要向陶朗先投降!”老宋看着情报有些不太相信的语气。
“我说今天怎么是陶朗先老婆来的,陶朗先居然没来。”杨向东也恍然大悟的说到。
“这确实有些棘手。”老宋砸吧着嘴说到。
“确实,按说现在王天成孙德化在青州府,怎么也轮不到向陶朗先投降啊。”杨向东也是很琢磨不投。“陶朗先是什么意思?”
“我觉得陶朗先会答应,毕竟现在朝廷内一些高层确实挺陶朗先,不过陶朗先也不可能独吞这份功劳。”吴启戎推测到。
“孙德化没有和仇天镜仔细谈过这件事情么?”杨向东继续询问。
“他是说陶朗先这人靠得住,有他做担保自己当心。”吴启戎按着孙德化的原话复述道。
“孙德化提出了什么条件?”杨向东询问。
“他现在手里有一个弃子,那是原来领导白莲花叛乱的第三把手了,也是青州府白莲花负责人,最近他从青州府北面撤退回来了,而且伤情很重。孙德化希望自己可以起义,交出这个人,并且保证放下武器。在根据地附近居住,自己但是没有任何高官厚禄的要求。”吴启戎大概解释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