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琼玲阁内,古色古香的檀木,被布置的奢华充满着书香气,鱼贯而入的侍者窜梭在人群中,呼唤着的人儿喜欢迎着美酒佳肴,佳人与斯人应歌而喝,热热闹闹的似是哪家皇亲贵胄喜迎公主下嫁,紧接着一张简白的宣纸落在李东君的身前。
清凝柔荑的手细捻在手中口中不由自主的吟诵起来。接下来不经意的一笑似是冬日里的暖阳。让暗中关注她的俊才们,都为止一凝。
本就是今日诗会的主角之一的李东君,自然也是许多青年才俊的关注对象,她的一举一动落在他们的眼中。
就变成了另一种情绪,怨愤油然而来,每一个人的眼神都恨不得将墙角偷吃的二人给千刀万剐。
李郇平白无故的招人记恨,也是苦笑。好在这里可是天子脚下,他们这些愤青也得懂得收敛。
红颜祸水古人有言诚不欺我。看来得要赶快离开这里,事不宜迟。
“第五兄我们还是快些离开从这里为好。你我二人要是在留些时间,怕就得要命丧当场了。”
这句话可就让仇富第五婵心中不爽起来,抬起头望着那些不会好意的目光,眉头紧锁。于是无所顾忌的于是大声言道。
“一群只会溜须怕马,阳奉阴违的小人。国破家亡在即居然不思求变,只会拿祖宗家法学识在女子面前卖弄,空谈误国。尔等实在与周桀王一般无二,要是今日有郡主在此不然我今日我定要与你们理论理论。”
“李兄吃也吃了喝也喝了我们还是尽快离开这污秽之地。免得我们被同化。。”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出席位。径直朝着楼阁出口走去。
琼林阁可不是寻常的地方,每三年一届的进士取弟所有的进士都会在此举行宴席,恭贺成为陛下的门生,俗称天子门生。有了这重身份,他们也算是正式踏入了官场,成为一方父母官,或成为京官。
第五婵前脚还没有踏出阁楼一步,暗中就有人将他拦住。
“阁下是不是太过于无礼。”李东君脸上没有太多的恼怒。也只是简单的一问,
这也怨不得她被人当面指责,是个正常人都会采取必要的措施来拾起自己可怜的脸面。但今日他不想去气恼。只因为他说的话没有错。
对此她也是深感厌烦,可这些都无动于衷,自己的身份不得不让她做出超出常人的应急反应,只好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郡主勿怪,草民无意冒犯于您,实在是心中烦闷无处发泄才会出次下策。”第五婵深感愧疚的对着李东君说道。
“无事,今日乃是寻常的阁会没有太多的拘束,谁人都可发表自己的言论。这一点小女子也是认同的。”
众人一听这是要包庇第五婵,悠悠众口,被她的一句话给定了基调。
“郡主所言甚是,畅所欲言本就是我等举行阁会的行事准则,不知者无罪。”
“对对对,没错。”
“郡主所言不差。我等坚决拥护。”
“阁下请坐。”
李郇心有余悸也是头皮发麻,琼林阁内的众人都是整个上京城中的贵胄子弟。
当众出口诋毁这些人,而且还能安然无恙的活下来的唯有一人,眼前的仁兄当真是勇猛,不得不服。要是换做了他人,比如他,那可就是另一种惨状。
在上京城中将近年载的时间,走街串坊间,他也多多少少的了解过,拥有数百万百姓的上京城,整个天下经济政治军事的中心。外族人心中的上帝之所。
三教五流的黑白两道。明面上官匪沆瀣一气,背后阴暗面的黑道控制着赌场,青楼码头和数不清的人,男人女人,小孩,猪篓,乞丐,地痞流氓,人来人往,在这里要说神马最多且最不值钱,明白人一听就会说,人命最是不值钱,只要有手段一切皆有可能。只要不要做的太难看。弄死一个人比碾死一只臭虫还简单。
所以一开始他同太尉府做了签书,就是考虑到这个缘由。所以才做了李敏的书童兼军师。
第五婵很幸运,但也是不幸运的。。
之前的手段又一次的顺手扔出。
一首清平乐应运而生。
绕床饥鼠,蝙蝠翻灯舞。屋上松风吹急雨,破纸窗间自语。平生塞北江南,归来华发苍颜。布被秋宵梦觉,眼前万里江山。
诗中华景如临其境美轮美奂的秋色简单富有生机黯然。
平生不得志,唯有华发与苍颜相随。
这首词似是在诉说着第五婵报国无门。一生才华无所用处不大只能用时间去消磨心中的感慨。
李郇此时才知晓第五婵的心中的苦闷到底从何而来。平日里相邀吃酒,留恋青楼,皆是因为他数次的进士不第使他的心中渐渐产生了产生了怨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