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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郭鸣义【求收藏推荐】

  第29章郭鸣义

  族会一直开到申时还没结束,有几件事还没得到共识。其一就是灾民安置的地点,地不能白给啊,都是祖宗留下来的产业,谁也舍不得。

  其二是如何分配这么多产业,像鱼塘、禽畜养殖这些起码两三年才见正常产出,酒盐铁这些最快来钱,谁都想做,这又扯到怎么才公平的问题。

  其三,独市秘方秘法怎么保密!这才是最关键的,被人学了去就完球了。

  郭鸣仁一条条的给大家解决,事情有先后,现首要的是安置灾民。“对,地不能白给,荒地都不行!咱们换个方法,租!咱们不租地,租房!”

  “建好房租给他们?那不亏了吗?他们付得起房租吗?”

  “不亏不亏,这万多人可是劳动力啊!挖鱼塘要人力么?找他们啊!挖出来的土怎么处理?烧砖啊!烧出砖来不就可以盖房子?盖工坊酒坊?”郭鸣仁接着说道:“咱们可是没地给他们耕了,就算有也不能给!这会产生更多矛盾问题来,只能给他们新的营生活计。”

  “那些工坊?”四叔公问道。

  “没错,咱们搞这些产业必须做到不影响咱丹阳原来的百姓!咱们郭家带头一步步来,其他村子庄子都会很快接受他们的。产业赚钱了,付给他们工钱,有工钱了就可以交房租,柴米油盐都要吧?看看,这不慢慢形成内循环了吗?”

  郭鸣仁掰着手指头,“让他们在劳动中学会技能手艺,老的可以帮忙做喂养的工作,女人去布坊织布,孩子让他们读书上学,各有分工!”

  “读书?这怎么行?”

  “对啊!不行不行!”

  众人都反对,郭鸣仁示意他们别激动,“这是咱老郭家取民心的最好方法!你们看,咱建一所学堂,全丹阳百姓的孩子都可以去学。学什么呢?之乎者也那些就不教了!教会他们识字,学算,学技术,将来长大了也不是只有种地这一种选择,可以出去闯,去当帐房、掌柜、木匠铁匠!”

  “你们想想,五六年后这些孩子大了,又是一批劳动力,怎么安排工作?教会了他们手艺,又得民心又让孩子有盼头有出路,只会更用心卖力工作。”

  “侄孙看得远啊!”三叔公头脑最灵,马上就反应过来,“这样一来,谁也不会砸自己的营生活计,保密秘方就安心不少!”

  众人无不点头,但问题又来了,“这么好的条件,灾民不就都吸引来了?”

  “不怕!咱已经示范给谢封两家看了,他们也会效仿的,这不成问题!”

  “但这也难保秘方不会外泄吧?”有人还是担心。

  “当然是挑对咱郭家最忠诚的人去做了,这样才能放心!嘿,其实被人学了去也没所谓,学得会也未必跟得上!”郭鸣仁心里很清楚,这根本保密不了几年,抢占市场才最重要!

  “好了,至于分配问题很好解决的,股份制!所有产业产出的利润都按每家人口配股,按股分红,这是章程,大家都看看。”郭鸣仁在盒子里拿出一厚本子递给大家过目。“别看那些数字小不起眼,我预计每户每年最少也得分到万来贯钱。”

  郭鸣仁拿出了那时代自己村的那套来,又定立了许多约束条件。

  以前种不了粮食的荒地瘦田得到开发变成产业,建起房子可以收租,而地权还是自己的。产出利润大家都得利,基本做到了公平。

  郭鸣仁看天色不早了,就宣布结束族会。这帮人激动得午饭都没吃,懒得开席,只让下人拿了些糕饼对付了一下。所以还是早点散了各自回家吃饭才是。

  他还会在丹阳些日子,工作开展还是要他来主持大局。

  散会前还特别嘱咐众人严守秘密,特别是私盐一事更要守口如瓶,这关乎郭家生死。

  族人都知道其中利害,保证严守秘密后纷纷告辞。这时里宅走出来一个丫鬟说太夫人请郭鸣仁和三位叔公进里屋。

  几人经过后堂,郭德泽父子没在。直到丫鬟把他们带到香堂,才见到他俩。

  两人跪在先人牌位前一动不敢动,旁边坐了个老妇人。老妇人年纪大了跪坐不方便,坐在一张凳子上柱着拐杖闭着眼。

  听见人声,老妇人才睁开眼,开口第一句:“先去给祖先上香吧!”

  郭鸣仁点了点头,走到香案前跪下,丫鬟递上清香,他接过拜了三拜。起身插在香炉上,看着上面一个个牌位,心里有些感触。

  转过身来,又在老妇人身前拜倒,“孙儿给祖母请安!”

  “好好!起来吧!”老妇人终于露出了慈祥的笑容。

  这位就是他爷爷的正妻郭陈氏,在自己家里地位最高。

  “嫂子!”三位叔公都向她问好。

  “三位叔叔请坐吧!来,鸣仁坐到祖母身边来。”

  郭鸣仁把凳子搬到祖母边上坐下,然后问道:“奶奶身体好吗?”

  “奶奶?”

  “叫奶奶亲切些嘛!”

  “哦!哈哈,好,亲切些好!奶奶身体也好!”郭陈氏笑的眉开眼笑。

  可看见郭德泽,她脸色又变了。

  “三叔这是……”

  “不肖子孙,就该跪着向列祖列宗认错!”老太太很生气。

  这是在做戏么?郭鸣仁心里暗笑,一边替奶奶扫背一边劝她别生气。

  “嫂子!”二叔公站了起来,“说到错,我比德泽更错!”他也跪了下来,向着祖宗牌位一个劲的磕头,面容悔恨。

  郭德泽见状,忙扯住二叔。三叔公四叔公也过来劝说。

  二叔公甩开他们,泪流满面的说道:“他跟我说他是嫡子,爵位本来属于他的,让我支持他夺回爵位,我答应了,我也有私心。我一早知道他贩运私盐没去阻止,今天若不是侄孙说明利害,老朽还不知犯下大错!”

  “二哥你……唉!”四叔公长叹一口气。

  “如今如何是好啊?杜家村真有那么多私盐吗?”三叔公追问郭德泽。

  郭德泽点头,“加上正在运来的,差不多一千石。”

  三叔公倒抽一口凉气,“这么多?!这……唉!侄孙可有法子?”

  几人齐刷刷的看何郭鸣仁。

  郭鸣仁:???这就唱完了?找我擦屁股就这诚意?

  “办法我有!但我必须搞清楚一个事情!”

  “啥事?”

  “等郭鸣义回来,大家就知道了!”

  “那就快派人去找他回来!”老太太心在打鼓,那孙子又怎么了?让丫鬟出去派人找,又对二叔公说:“二叔快起来吧!你腿脚也不利索。”

  拉拉扯扯劝慰一番,才终于让他坐下。虽然三叔公开口也让郭德泽两父子先起来,可老太太坚持要他俩跪着,几人也无话可说。

  一开始郭鸣仁也怀疑过郭陈氏,可后来听郭德江说,当年若没老太太支持,他也不会继承爵位。所以他不相信老太太会这么干。

  现在看老太太的态度,好像是这么回事。

  一个时辰后,郭鸣义被带了进来。

  只见他身穿了件暗绛红蝉纱织锦袍,腰间系着浅蓝色的腰带,留着鬓发如云的发丝,眉下是忧郁的桃花眼,体型壮实,一幅风流才子的派头。

  郭鸣仁:怎么郭家基因都这么好吗?

  郭鸣义进来看见父亲和弟弟都跪在牌位前,祖母和三位叔公都在,还有堂兄郭鸣仁!

  他一下子就懵了,什么情况?

  “祖母,三位叔公,这是怎么了?”他又向郭德泽问道:“爹?这是……”

  “你堂兄有事问你,你最好老老实实回答!”四叔公开口道。

  郭鸣义看向郭鸣仁,问道:“堂兄,究竟何事啊?”

  郭鸣仁站起身来开口道:“崔世安王浩信给你许诺了什么?”

  “堂兄你说什么?崔世安?王浩信?许什么诺?”郭鸣义一幅莫名其妙的样子。

  “我这样问吧!你为何要郭常监视我?我遇刺前一晚为什么去与崔世安他们见面,他们给你许诺了什么?”郭鸣仁一声声喝问,提到郭常时他脸色变了变。

  “遇刺?不是弥勒妖人作乱吗?”四叔公惊异的看向郭鸣仁,又看向郭鸣义。

  “堂兄你真是无理取闹!我根本不知道你说什么!”郭鸣义强装镇定的回道。

  “我已经肯定,是崔世安派人刺杀我!他一早设好局,到处散布谣言,在猎场挤兑我,为平息事件不得不去辟谣,这样也就跳进了他的杀局!”郭鸣仁双眼如电直看着他。

  “这事之后,全府上上下下都被我查了一遍!发现郭常有问题,没有拆穿他,谁知把你钓了出来!”

  一滴汗在郭鸣义鬓角流了下来。

  “郭常把三位姑娘在我府里的消息告诉了你,你又火急火燎的去见了崔王二人。当晚就传出了‘王女不如青楼女’!”

  “起初别人都不知道他说什么,王女可能说的是王家女,毕竟他寄住王家。后来渐渐传出我收了三个青楼姑娘入房的谣言,那句话立刻被人套在我身上了,这一手高明啊!”

  “从你去见他们那时起我就盯上你了,那时宵禁,派人查你出入城纪录很容易。用郭家的马车,郭家的船渡,去过哪儿都查得到,见过什么人。㩙些钱财给侍女下人,吃了几粒花生米都给数出来了。”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说了什么吗?让你亲自说只是看在奶奶的面子上给你机会!你还是不肯说吗?”郭鸣仁越说声音越大,气场一步步压迫着他。

  郭鸣义后背已经湿透了,额头也渗出许多汗珠!

  “啪哒”一声瘫坐在地上。

  三老见他如此模样,已经相信郭鸣仁说的,都失望的摇了摇头。老太太气得拐杖猛杵地板:“你还不快说!”

  郭德泽似是不知这些内情,听到崔世安指使刺杀,儿子派人监视郭鸣仁,去给人通风报信,他惊恐的看着儿子,冲上去抓住郭鸣义双肩:“儿啊!你不是真的……真的与人合谋害你堂兄吧?!”

  原本失神的郭鸣义被他摇醒过来,疯了一般推开他父亲。

  “爹!”郭鸣礼赶紧扶住郭德泽,“哥!你到底干了什么?”

  “干了什么?哈哈哈哈……干了什么?就是干了爹不敢干的事!哈哈哈!”他状若疯狂的大笑,看向郭鸣仁:“把你干掉了,二房就无后了,过些日子再给二伯下些药,到时候,就能夺回爵位!我,就是下任丹阳县伯!哈哈哈……”

  “下药?!”郭鸣仁目光一凝,冲上前把抓住他领口:“我第一次在寻欢楼出事,是不是你下的药?!”

  “没错,就是我!是我派人混入去做散工,偷偷给你下药的!谁知你这么命大死不了!哈哈哈……”

  郭鸣仁一拳打在他脸上,他整个人失去重心倒退两步就跌坐在地。

  “孽畜!孽畜啊!”郭德泽心痛如绞,一个劲的拍地板,“你为何要这么做!为何啊!同族相残不得好死啊!你忘记这条家训了吗?”

  “为何?你问我为何?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你?”

  “为……为了我!?”郭德泽如遭雷击!

  “从小到大,你都不时的对我说,我命不好!身为嫡孙都无机会继承爵位!你不服二伯,经常与他对着干!但你又不敢做绝,可明眼人谁不知你心思?”

  擦了擦嘴角的血渍,一边爬起来一边说:“你不敢做,那就我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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