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便是计划实施的日子。
柳如澜给父亲柳文贤早早申请过了。
为了嫁入侍郎家后,能早日留下后代。
柳如澜今天在侍郎家下人的陪伴之下,去金陵城外的观音庙里,求一支早生贵子的签来。
第一步,已经达成。
接下来就是看徐侑才的准备了。
..
徐侑才身边跟着两个穷凶极恶的壮汉,埋伏在路边。
计划设计的已经很完美了,徐侑才现在要埋下最重要的一颗种子。
“二位,我家主子说了,不能杀人。”
“将随行的几个人都赶走即可,目的是为了恶心仇家,不是为了招惹上官司。”
两名凶恶的歹徒听见徐侑才叮嘱的话,不耐烦的骂了徐侑才几句。
一听见这话,徐侑才脸上的假笑凝固在了脸上。
这帮白痴,连主子都骂,真是活该被当替死鬼,徐侑才在心里暗骂了几句。
不过他并不生气,这两个凶恶的壮汉注定是要当替死鬼的。
无论如何,他们的结局是改变不了的。
一个死人的话,徐侑才并不在意。
..
很快,一顶轿子从金陵城的方向缓缓而来。
正好来到这条小路上,两个歹徒立刻冲上了小道,拿出身后藏着的短刀。
“狗娘养的,今天爷爷来打劫了。”
“快点把轿子给我放下!”
瞬间,面前两个歹徒一瞬间窜了出来,这可把抬轿子的下人吓得不轻。
这是土匪!杀人的土匪。
这时候,几名抬轿的下人,脑子里只有活命一个念头。
随即便赶紧赶紧扔下了轿子,朝着金陵城逃命而去。
而柳如兰的小丫鬟,这时候却也是完全不顾主子的安危,迈着细碎的步伐,直接逃走了。
看着几个随从沿着小路跑远了,徐侑才也从隐蔽处显出了身形。
孤零零的小路上,就剩下了一顶轿子。
两个恶霸摩拳擦掌,正准备按照徐侑才所说,夺了轿中女子的清白。
“慢着二位,来谈个交易吧。”
徐侑才这时候,突然将两个恶霸叫住了。
“二位,我家主人说了,这小娘子他要亲自品尝一番。”
“为了补偿二位,这是一百两银锭,已经足够二位在金陵的青楼里住上半年了。”
“拿走这小娘子的清白的机会,还是让给我家主子吧。”
两个恶霸一听徐侑才这话,停住了自己的脚步,回头恶狠狠地盯着徐侑才。
“小子,你说什么?”
“我们兄弟两个到嘴的鸭子,你想拿走?”
看见两个恶霸朝自己靠近而来,徐侑才临危不惧,反而比对方更凶恶地骂道。
“蠢东西,可知道我家主子是谁吗?”
“要不是我家主子怕手脏,还用你们两个蠢材!”
“给你脸不要,需不需我告诉你,我家主子到底几品官位?”
“试试能不能一根手指头,碾死你们这两条烂蛆!”
“若是再不识抬举,今天晚上睡觉小心点,明天天不亮就把你们砍掉四肢,剁成肉泥,倒进长江里喂虾米!”
(此处明代长江叫法应为“大江”,为方便阅读,以后章节均改为“长江”。)
徐侑才一番狠话说出口,两个恶霸还真是被唬住了。
一方面,是不知那位“主子”的深浅,贸然得罪,落得一个身首异处就太惨了。
另一方面,这一百两银锭,确实让人心动。
若是有了一百两,足够在金陵的青楼里浪荡上不少日子,又何必在这里为了这小娘皮,惹上阎王爷呢。
“这是一百两银锭,是我主家赏你们的,还不拿银子快滚!”
说话间,徐侑才从怀中掏出沉甸甸的两个大银锭,丢在了二人面前。
“见好就收吧,别拿不着银子再丢了命!”
徐侑才一副盛气凌人的一样,气势压过了眼前雇来的两个恶霸。
既然话已至此,两个人对视一眼,不忿的捡起了地上沉甸甸的银锭,悄悄地消失在了这条小路上。
看到两个恶人消失在地平线上,徐侑才可算是松了一口气。
刚才“狐假虎威”,利用一个虚构的主子来把二人吓退,徐侑才自己内心也在打鼓,差一点就没成功。
看到两人果断的拿了银锭,慌忙而逃。
徐侑才也有些庆幸自己的成功,也在平复着自己的心情。
走到轿子边,徐侑才将轿帘子揭开,终于看到了蜷缩在轿子里瑟瑟发抖的柳如澜。
柳如兰此时手中抱着一把匕首,随时准备在两名凶恶壮汉冲进来后进行反抗。
亦或者,在两名壮汉准备实施暴行之时,结束自己的生命。
掀开轿帘的一瞬间,柳如澜终于安下心来。
他看见了一张互相耳鬓厮磨过无数次的,亲切的面庞。
徐侑才。
“徐郎,我好怕。”
徐侑才冲进轿子内,将柳如澜搂进怀中。
看着面前娇弱的柳如澜,徐侑才心中产生了由内而外的爱惜之情。
“刚才,吓坏了吧。”徐侑才安慰道。
“这两个狗东西,刚才差点让他们乱了大局。”
徐侑才轻抚柳如澜还在颤抖的手,准备将后面设的局,都向柳如澜说明。
“这两个狗东西,一看就是头脑简单的飞扬跋扈之徒。”
“我刚才给他们的两个银锭,可是我从金陵黑市上换到的官银。”
“官银可不是能随便用的,老百姓用可是杀头大罪,这官银这个祸根终于种在了这两个狗东西身上。”
“那我的计划,就没剩几步了。”
“接下来,澜儿就看你的了。”
徐侑才从身上拿出来一瓶药水出来,仔细的点在了柳如澜手臂的一处红点上。
“这是特制的药水,可以抹去你手腕上的守宫砂。”
“同时我会让你吃几粒药,会让你的月事推迟。”
“这样一来,你丢了守宫砂,同时又一个月以上不来月事。”
“这两种迹象,都会标明同一件事情。”
“你在这场劫掠之中,丢了自己的身子。”
“这样一来,那侍郎家的人,必然不会娶一个不清不白的女人。”
“在此同时,你也要在家里,也装作一副被人夺了清白的模样,每日大哭或假装上吊。”
“给你父亲和那位侍郎演一出戏。”
“一个月之内,侍郎家必然和你柳家毁亲。”
“这样,我们的目的就达成了。”
“等到事情都结束了,我就去你家提亲,我们一起去松江府过我们想过的快活日子。”
听到徐侑才娓娓道来,柳如澜暗自下定了决心,一定要按照徐侑才说的做。
另一边,则换上了一套事先准备好的,一套被污染的衣物。
等到之前逃走的下人搬回救兵来,柳如澜便得开始表演这场大戏之中,关于她的部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