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猛五人进得陈亮的小院,陈亮、肖史、赵玉儿等五人早已坐在桌子边,等着他们的到来。
相互寒暄几句,大家提起筷子,吃起早餐来。
陈亮学到了王猛那一套快吃快喝的本事,两人很快就放下了碗筷,坐到了火炉边。
王猛接过孟玉茹递过来的茶水,喝了一口,对着陈亮道:“我后天就去狄道招兵了,这里全部交给你,你可的顶住。”
陈亮很是惊讶,小声问道:“出什么事了?”
王猛温言道:“我昨晚做了个梦,梦见北边都遭了寒灾,那些活着的人大举南下。”
陈亮沉思道:“要是这样,我们在这里练兵的秘密就保不住了。”
王猛笑道:“保不住就保不住吧,作为主帅,我宁愿相信它是真的,决不能坐以待毙。”
陈亮忧心道:“就怕京城的皇帝不愿意见到你这么做。”
王猛温言道:“明日就叫郑经带兵清剿马匪了,一来练习一下招来的新兵,二来混点功绩,也好让皇帝有个庇护我们的借口。”
陈亮问道:“四围的马匪加起来,可有千把来人,你打算怎么清理啊?”
王猛声重气粗道:“独个击破,愿意降,参军入伍,不愿意降,就地消灭。”
陈亮温言道:“那我明天就出发,加大宣传力度,加快招兵的进度,你看如何?”
王猛微笑道:“给他们上完这几天的课再出发,不急在这几天,好好过几天神仙般的日子,很难得的。”
陈亮笑了笑,忧心道:“狄道的那个李存心,可是靖王的心腹,不一定愿意帮我们。”
王猛笑道:“这个你不用担心,我有法子对付他。他治理无力,匪盗猖獗,商道不通,商旅叫苦,民怨沸腾,百姓苦不堪言。我有皇帝密诏在手,手握先斩后奏之权,他为了保住乌纱帽和身家性命,不想帮也得帮。”
陈亮微笑道:“你啊,不算计别人则已,只要一算计,就把人家算计的死死的,翻个身都不行。”
就在这时,袁天刚带着袁若霞走了进来,王猛站起身,一把接住,微笑道:“叔,见过宋叔叔了,买马的事情怎么样了?”
孟玉茹端来茶水,袁天刚接过茶水,坐了下来,微笑道:“少主,形势一片大好,带回了两千来匹好马。你一定没想到吧,那个段友德在途中劫掠马匹,在交手的过程中,才得知他是四爷的手下,明日就会来拜见你。”
陈亮一听,高兴起来,对着王猛道:“那太好了,不用刀兵相见了。”
王猛对着陈亮看了一眼,对着袁天刚道:“叔,那你得帮我去跑一趟,叫他不要来,我叫郑经明日带兵去招抚他。”
袁若霞不解道:“少主,他愿意来投多好,干吗非得带兵去招抚啊?”
袁天刚附和道:“是啊,少主,有这个必要吗?”
王猛笑道:“叔,他已闹得商路不通多时了,朝廷都知道了,更不用说周边的官府跟百姓了。我去剿灭他,招安他,既能混个功业,又能撇清跟他的关系。要是让他来投靠,谁都会猜想得到我跟他有渊源,这对我现在的境况来说,不是好事,害多利少。”
袁天刚一听,立马站了起来,向着王猛一躬,道:“手下鲁莽,差点坏了少主的好事。”
王猛一把扶住,微笑道:“叔,你切莫这般,你也是好心,我该感谢你才对。”
袁天刚坐了下来,说道:“刚才进来的时候,听二爷说,你跟军师今日大婚,我回来的真是及时。”
王猛听过,抱歉道:“叔,今日大婚,本该留你吃顿饭再去,但此事过于重要,就不留你吃饭了。等收降了段叔叔那些人,小侄再请你们二人喝顿好酒,赔个不是。”
袁天刚微笑道:“少主说的这是那里话,只要寻到了个喜气就行。可还有什么要吩咐的?”
王猛笑道:“代我向段叔叔问声好,赔个不是。明日郑经带一千兵马过去,也只是去走走过场,做做样子,消除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袁天刚笑答道:“好。”走了开去。
王猛走到如心身边,牵着着她的手,微笑道:“累了吧,我扶你回去躺一会儿。”
如心听过,微微地笑了笑,点了点头。
王猛跟陈亮交代了两声,扶着如心往院门走去,出得院落,走过两道回廊,回到家中,将如心扶到炕边,褪去棉衣棉裤后,将她抱上床,放好枕头,扶着躺下,盖好棉被,坐在床沿边,傻傻地看着如心,整的如心不知如何是好。
王猛见如心脸色娇羞,拂了拂她的头发,走了开去,出得房门,走进火房,将炉灶烧起火,往大铁锅里加了一锅水,盖上锅盖,走出火房,回到如心身边。
如心见王猛笑容灿烂,也跟着开心起来,微笑道:“怎么哪?”
“没什么,就想看着你。”
王猛走到炕边,扑倒在如心身边,将如心美丽的脸蛋玩弄起来,极为欢愉。
正当两人欢心暗动之时,房外的院子传来了脚步声,王猛离开如心的脸蛋,爬下床来,走到门边,打开门一望,来着正是夏衍、袁若霞跟陈亮。
王猛回头向如心笑了笑,出得门去,拉好房门,推着陈亮的轮椅车,用灿烂的笑容将三人迎入了火房,生起火炉,泡好茶水,同三人坐到了一起。
夏衍向王猛看了一眼,有些气闷道:“听说你打算派兵去围剿你四叔的部下?那段友德是实心归顺的。”
王猛回话道:“二伯,我派兵去围剿,只是要他们明白一个道理,是我给他们机会,不是他们就我的好。”
夏衍不解道:“有必要分的这么清楚吗?”
王猛笑道:“当然有这个必要了。我要组建的这支军队必须听从朝廷的调度,军心得统一,军纪得严明,军士更不能良莠不齐。我让郑经带兵去围剿他们,再进行招安,这样就可以抛弃情感因素,不至于好像欠了他们什么似的,来个左右为难。我就能对段叔叔的那支队伍进行筛选,青壮年参军入伍做骑兵,年龄与身体不合格者干其他的。你也知道,上次袁叔叔带来的那二百人马,影响极坏,不是军师去安抚及时,差点就引起哗变。前面加起来才不过千人,怎么出问题都没事,现在可不一样,马上就上万人了,要是再出现那种事情,很难办的。”
夏衍温言道:“你这么说,你四叔那里我帮你去说清楚。”
王猛微笑道:“谢谢二伯。”
夏衍说道:“听陈亮说,你要到狄道去招兵,我这里的财政可跟不上,没多少钱能给你补充物资。”
王猛道:“我从平江城带来的那两箱黄金先派上用场,其他的以后再想办法。”
夏衍问道:“这次的婚礼,准备得差不多了,有什么特别的要求没有?”
王猛向陈亮看了一眼,笑道:“婚姻不在于婚礼外表的奢华,要的是一对新人情比金坚。诚朴简洁,更使人心旷神怡,吃顿好的就行。”
若霞听过,咯咯一笑,高兴道:“少主,你人这么好,那天比武,怎么尽使些下流的招式啊?”
陈亮笑道:“若霞妹子,正所谓兵不厌诈,交上了手,当然只管赢了,哪能管得了什么下流不下流的。”
夏衍听过,带着两人将茶喝了,起身告辞,推着陈亮走了出去,王猛将三人欢送出院。
王猛回到火房,将火炉的材火铲入炉灶,泡了杯热茶,端着茶杯,往卧房走去。
走入房间,将茶杯放到床头边的桌子上,扑倒在如心的身边,对着满脸笑容的如心道:“要不你跟着我一起去狄道招兵吧!”
如心听过,心中寒气立马消散,沐浴着春风,娇颜盛开,柔声道:“你不让我回江陵了?”
王猛靠了上去,在如心的额头上亲了一下,小声道:“我盼星星,盼月亮,好不容易把你盼来,自然不会把你送走了。古语有云,枯木逢春犹再发,人无两度少年时。画水无风空作浪,绣花虽好不闻香。我不要做那画中水,更不能让你做那绣上花。”
如心听过,欢喜雀跃的睫毛上串着几粒珍珠,泛着彩光,无比美丽。
王猛见着如心那喜气眉眼,很是友好地将茶杯端了过来,让如心喝上几口,放好茶杯,一把将她抱住,静静地靠在一起,感想今后的每个欢乐的日日夜夜,甚是美好。
如心感受王猛心脏的每一个不平凡的跳动,渐渐地睡了过去,王猛并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