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十一也怒了,自从见到二姐夫,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把手中的缺口陶碗一放,拍案而起。
“砰!”
“他娘的二姐夫,老子早看你不爽,你他娘的好吃懒做,敢给老子甩脸色。”
二姐见小弟和丈夫剑拔弩张,在一旁惴惴不安。
看着木菜碟被一拍,菜汁洒了不少,二姐夫怒了。
“他娘的,给爷滚,这儿不想你来。”二姐夫一踹半人高的桌子,指着李十一鼻子骂。
“滚就滚,大米给我,我把大米带走,其他留给二姐、小外甥。”李十一表示不受这气。
“吃屎吧你,爷的米,你一粒都别想带走!”二姐夫直接把拿来的礼物当成自己的。
“他娘的,我拿这么多东西来,想拿点大米回去都不行,给你脸了?”李十一不可置信。
“滚,想拿爷的东西,你怎么不去死?”二姐夫面目狰狞,随手拿起扫帚就赶人。
李十一看到就要拍在身上的扫帚,勃然大怒。
一把扯住扫帚,猛地一拉,连带二姐夫过来,捏住二姐夫的脖子,按在地上。
“服不服?敢赶我走!”李十一咬牙狠一个。
“我问你,我二姐脸上的伤是不是你打的?”
老早就注意到了二姐脸上的瘀血,忍住不追问,怕二姐难堪。
现在李十一撕破脸,哪管他。
“我打我婆娘是天经地义,你管的着?”二姐夫大声反驳,脸上一副本该如此的表情。
李十一闻言被噎住了,在抗日时期,还有这等陋习。
大户人家的弄死,小户人家的家暴。
然而,哪怕是原主的爹娘不管,他是管定了。
“什么天经地义,你什么三观?老子打死你。”抓紧拳头,拎起二姐夫就一捶肚皮。
“嘭”地闷响。
二姐夫被打在肚子上,整个人如同煮熟的虾,捂住肚子,弓起身。
“放开我爹爹,放开我爹爹,我打你啊!”小外甥见到小舅子竟然打爹爹,哭闹地扑过来,用小拳头打着小舅子。
可惜,被李十一推住额头,使得小外甥靠近不得。
对着小舅前面的空气不断挥舞。
二姐也反应过来,过来抱住李十一说:“小弟,小弟,别打啦!别打啦!”
李十一不可置信地转过头,仿佛在说:“二姐,你在干什么?我帮你出气啊!”
不过,他马上不在意有些羞愧低头的二姐,转头盯着二姐夫。
只坚持心中的正义。
嗤地一声笑,他问:“二姐夫,服了没?还敢欺负我家人吗?”
“嗬~吐,小兔崽子,把你爷爷给打疼了。”二姐夫缓过劲,吐了一口浓痰,大喝一声,拳头向李十一打去。
“阿贵别打了,求你别打了,当家的。”二姐拦住了李十一,见到丈夫又要打人,连忙跑去劝住。
“滚开,你竟然叫我土匪名?叫我大名,阿贵!”二姐夫猛地把自家婆娘推开,继续向李十一打来。
呵!
见被推得撞在地上的二姐,李十一气极反笑。
推开小外甥,抓住二姐夫,甩一圈,猛地过肩摔,把他摔在夯实的泥地上。
“砰”地一声。
然后一脚踢翻二姐夫,踩在他的背上。
把背后的枪拿下,拉动枪栓对准二姐夫,冷冷地说:“信不信老子一枪崩了你?给咱姐换个二姐夫。”
“啊!唔唔~!”二姐夫刚惨叫一声,就被枪口塞进嘴里。
见冰冷的枪口,二姐夫冷汗直流,不知是痛还是怕。
不敢言语!
片刻,在二姐夫畏惧的脸色中,把枪口从他嘴里拔了出来。
枪口在他额头戳了戳。
“二姐夫服了没有?”李十一戏谑地问。
二姐夫见小舅的脸色,眼珠忽然一转,蔑视地说:“老子不信你敢开枪,老子的婆娘、崽子,可舍不得老子。”
“砰!”
一声枪响。
二姐夫紧闭着眼,脸上一痛,身体一抖,感觉失去了知觉。
完了,死了!
在李十一看来,二姐夫颤抖着,胯下流了一滩液体,甚骚。
是吓尿了!
“啊!你……,你……,小弟你……。”二姐指着李十一,吓得说不出完整的话。
“二姐放心,没杀他,等下次再杀!”李十一说。
闻言,二姐仔细看了看,才发现丈夫脑袋左边的泥地上,炸出一小块。
就是炸出的泥土,打在丈夫的脸上,瘀血一片。
不知为何,看到丈夫脸上的瘀血,二姐心中就有几分痛快。
原本想打小舅的外甥,听到枪声吓愣住了。
最后被他娘一把抱进怀里。
见二姐夫没动静,李十一再次踢了踢。
“醒醒,二姐夫,喂!”
二姐夫被踢得睁开眼,茫然看了一下,猛地摸头。
感觉脑袋上没有穿个枪洞,只有左边的脸疼痛。
“哈哈!老子没有死?”
李十一见他再世为人地兴奋过头,咳嗽一声。
“咳咳!”
听闻,回过神的二姐夫一抖,畏惧地看着小舅子。
李十一见此,笑了笑,把枪收起来。
然后,扶着微微颤的二姐夫上桌,满脸笑容地对二姐说:“二姐帮我拿两个碗来。”
“我和二姐夫喝两口,咱们难得聚一次。”
“啊,哦。”二姐带着崽子,进了房间,拿了珍藏的碗。
李十一从编织箱内,把缴获的酒捧出来。
打开酒罐的封泥。
一股浓郁的酒香四散开来,一闻就知道是珍藏的老酒。
二姐夫的喉咙咕噜一声,咽着口水。
李十一往二姐夫的陶碗中倒半碗酒。
叮呖呖呖!
酒倒碗中的声音清脆动耳。
各倒上半碗酒,李十一端起碗,看了一眼坐在桌子上的二姐。
对着二姐夫说:“二姐夫,我二姐在娘家没受过虐打,希望嫁在你们陶利村,也别受委屈了。”
“对她好一点,你看好不好?”
二姐夫看着婆娘,又看了一眼小舅子的满脸笑容,心中一寒,飞快地点头。
“好!好!”
像应声虫一般应着。
“哈哈,我就说嘛,一家人和气生财。”李十一哈哈大笑,胡乱地说着。
“来,干了这碗酒。”李十一一饮而尽,辣得微微张口。
二姐夫见此,也把带有一丝银色的酒,一饮而尽。
“来,继续,喝酒就要尽兴。”李十一又倒酒,然后又让二姐夫干了。
就着青菜和清水煮番薯,两人喝了大半罐高度珍藏酒。
偶尔,李十一玩心大起,也给小外甥喝一口带一丝银色酒。
至于二姐和在一边的小李晴就不让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