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只要查清楚,他有没有和游击队勾结,如果没有,就利用他去把玉阳镇的水搅浑,方便自己暗中布置行事。
其它的慢慢求证就是了,他还能脱离自己的掌控不成。
想到这里,工藤次郎露出了自信的微笑:
“来人!”
中尉大步而进:
“中佐阁下!”
“派人按照王守德他们所说的位置,查明他们所说的真伪!”
“是!请阁下放心。”
“走,我们去会会,这个不是人渣的人渣。”
军帐内,王守德躺在军用床上闭目沉思,事情有些蹊跷,和自己先前的判断有些不一样。
先是将他晾着不闻不问,然后是询问了一下又不再理会,这不符合鬼子的一贯作风,鬼子不是应该先审问再严刑逼供吗?这才是正常的过程嘛!怎么刚刚审问了几遍,现在又不闻不问了,这就很不正常了。
鬼子究竟在搞什么?难道是自己的推断,在什么地方出了错误?
看着走进军帐的工藤次郎,恭敬站立的王守德,瞳孔猛然一缩,心中就莫名的一紧,本能的感觉到,这是个危险的人。
自己先前总是感觉事情有些蹊跷,现在看来必定与此人有关。
他连忙用恭身行礼,来掩饰自己脸上的细微表情,然后谄媚的笑道:
“太君好,嘿嘿!不知道太君有什么吩咐?”
工藤次郎将王守德从头看到脚,又从脚看到头的看了一遍,心中由衷的赞赏,果然长了一副好皮囊。
此人身材挺拔修长,四肢匀称,皮肤白晰细腻,剑眉直鼻,脸颊略显削瘦却棱角分明,俊俏中不失阳刚。
看着他讨好媚笑的样子,心里感觉别扭之极,脑海中冒出句华国的名言来,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可惜了一副好皮囊。
难道真是自己弄错了?
不对!
工藤次郎心中一惊,以自己多年来的专业经验,怎么会刚跟此人一见面,就以貌取人生出了这样的想法,这很不正常。
他紧紧盯住王守德的眼睛,用出了忍术中类似于催眠的方法,想要将王守德的内心看透。
在工藤次郎深邃的目光下,王守德感觉到自己像是被脱光了衣服,赤裸裸的站在了工藤次郎的面前,心中所有的秘密即将无处隐藏,精神开始一阵一阵的恍惚。
他心中的秘密即将暴露在,工藤次郎那可怕的目光下,无形的压力让王守德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轰!
王守德脑海中像是响起了一声炸雷,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打碎了,头脑一阵清明,身体也轻松了不少。
脑海中莫名的又闪过一幕幕的景象,电光火石的映入心中,心里学,审讯与反审讯,侦查格斗,伪装潜伏,这些知识像是尘封在心底多年,现在突然解开了封印让自己莫名奇妙的就董了,像是天生就具有的本能。
不仅如此,自己还隐隐感觉到有种神秘的力量,从脑海中散发出来,工藤次郎给自己带来的压力瞬间消失。
王守德现在头脑清明神清气爽,感觉周围的环境也比原来清晰了不少。
他隐约的感觉到似乎什么地方有些不同了,却又把握不住有什么地方不同。
工藤次郎看着王守德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眼神有一瞬间变的迷茫,随即又恢复到了清明。
王守德瞬间的变化,让工藤次郎心神微微一乱,使他并没有察觉到王守德的变化,眼中只是出现了一丝疑惑,他再次向王守德仔细看去,看到的依然是给人诚恳的讨好谄媚。
他不禁有些愕然,这是王守德迷惑人的表像呢?还是他本性就是如此?工藤次郎心中升起一股不甘,他居然看不透王守德。
从事情报工作多年以来,很少有他看不透的人和判断不出的事,这种感觉让他非常的不舒服
所以,他莫名的有些愤怒,这样的心情,让他忽然失去了谈话的性趣,再看了王守德一眼,转身向帐外走去。
同时对跟在身后的中尉,有些报复性的说道:
“开始对他们用刑吧?”
如同幽灵站在黑夜中的工藤次郎,从星空中收回了目光,看向不远处的军帐,那里不时传出询问,哭喊,回答,和歇斯底里的惨叫声。
工藤次郎在心中暗道,即然看不透你的真实面目,那我们就从现在开始玩个小游戏,我已派出士兵,去查证你们所说的藏身之处,游戏结束的时间,就以派出去查证的士兵回来为止。
在此期间你要是能挺住用刑,就说明这些年来你在一直装疯卖傻,如此的忍辱负重,定是有不可告人之目的,必然要深究下去。
如果挨不住用刑说了,不管说的是真是假,那也是不堪大用的废物,我要你这样的废物又有何用?
这样一来,不管你是说还是不说,我都可以看清楚你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如果这样你都能糊弄过去,那我就给你个机会。
当然,想要得到这个机会,得等到查证的士兵回来,证明你们所说的经历都是真的,这样才能洗脱你们的嫌疑,不然,我只好请你们去死了。
工藤次郎嘴角翘起讥诮的笑容,大步消失在黑暗中。
王守德涕泪横流的,被架到桌子旁边,中尉黑着脸,指着桌上的纸张说道:
“看看,如果和你交代的内容,没有记错的地方,那就签字吧!”
如果不是中佐阁下要求,一定要他自愿签名,自己又何必这样麻烦。
刚被架到桌子旁边,王守德又哭喊起来:
“冤枉呀!你们这是屈打成招,我要见可西大佐!”
“浑蛋,又是这样,架回去继续打。”
中尉已经麻木了。
这个王八蛋,一用刑就鬼哭狼嚎的喊着要交代问题,问什么就承认什么,让说什么就说什么。
让他说具体的经过,他又说的驴唇不对马嘴,最后,完全是跟着自己的提示,在那里胡说八道。
停止用刑后让他签名,他就不停的喊冤,再也不承认刚才说过的话,中尉无奈,只能如此不停反复审问,不得不乐此不疲。
被刑讯逼供时,王守德莫名的感觉到危险的逼进,便顺着心中的感觉,选择用无赖的方示来对应刑讯。
在被用刑的疼痛刺激下,他的身体也开始发生了变化,慢慢的,他对自己身体的机能,控制的力度越来越强。
他用这种变化,控制着鼻涕眼泪乱流和肌肉的颤抖,更加有效逼真的上演着,一个无赖被刑讯逼供时该有的反应,无可奈何的乐此不疲。
心中莫名的冒出个想法,老子这样的演技,才是小金人的最佳得主。
两天后的下午,工藤次郎的军帐,中尉汇报完刑讯时,王守德和傻子的反应细节后,就静立着等待工藤次郎的询问,但是工藤次郎靠着椅背,闭目沉思毫无反应。
良久!
工藤次郎终于睁开眼睛,看着中尉问道:
“派出去的人回来了吗?”
听到问话,站得有点走神的中尉连忙答道:
“是的阁下。”
中尉知道问话的重点是什么,所以不等工藤再问,接着说道:
“派出去的士兵找到了,王守德他们说的山洞,经过确认,近期间确实有人在洞里停留过的痕迹,士兵在去的路上,也发现了一具残尸,经过查看尸体的伤口,确认是死于枪伤,又查看了尸体的穿着和装备,认为生前应该是游击队员,王守德两人应该没有撒谎。”
工藤次郎挥挥手说道:
“知道了,让军医给王守德他们疗伤。”
在中尉快要走出军帐时,又传来工藤次郎的话声:
“对他们客气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