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
各头目都以明日进攻连江县做准备,为由纷纷离去,陈友良也没有阻止,人各有志,强留不得。
“先生为何要帮我?”
陈有良扭头看向那边独自饮酒的文士,心里十分不解啊。
这位文士,年近四旬,一身儒士服,他那双眼目非常犀利,与他对视,如同被毒蛇盯上一般。
文士饮了杯酒后,才阴恻恻的说道:
“陈大当家的,我在您这儿,也有些时日了,这次帮你之后,我就要走了,就当是回馈你的照顾吧!”
陈友良听闻虽心中不甘,却也不敢强留啊。
自从把这位爷绑上山后,他就安心理得的住下了,比自己大爷还大爷。
本来自己也是一个百来人的小头目,被这位爷随便指点一下,不到半年时间,自己就拥有几万人的大头目。
陈友良是对这位文士是又怕又喜啊,不过他还是问询下文士今后的打算,
“先生为何不多住些日子,却要急着走啊?是不是出了什么大事啊?”
文士思虑了一下,才淡淡说道:“当家的,少打听老夫的行踪,有些事,还是少知道为好!”
“哦...”
陈友良顿时语塞了,要不是知道文士是个高人,按照陈友良这个笑面虎性格,早就令刀斧手砍死这丫的了。
毕竟怎么说都是无恶不作的贼匪嘛,像这个文士如此说话,早就死上千回合了。
“先生啊,你也看见了,这群野蛮子,一日不除,我心不安!”
陈友良这是求文士出计了,他想要弄死那群头目啊,好吞其部曲,夺其山寨,统一环山,做个独一无二的山大王啊。
“这还不简单,明日攻打连江县时,全军冲锋之际,令几名刺客偷偷射杀了他们,嫁祸于连江县所为,一可得其部,二可夺其山寨!”
文士风轻云淡般的说道,就是那阴恻恻的声音,给他添加了一份阴狠。
陈友良听闻后,顿时大喜啊,他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无时无刻都想除掉他们啊。
“陈大当家的,做贼终究是无出路的,何不趁周国内乱之际,攻占城池,抢夺资源,成就一番大业!”
文士淡淡的说道,他看见陈友良因找到剿灭邻居的对策而大喜,忍不住提了一句醒。
毕竟自古以来,贼匪多数无下场,别看如今天下大乱,但,终究会有一天会不乱的,到时,他们这些贼匪就会被官兵清剿了。
下场也会很惨,那些刑法千万种,最让他们生不如死的刑法多如牛毛,到时,都会用到他们的身上。
“先生有何教我!”
陈友良急忙问询文士,他岂能不明白做贼匪必定没好下场。
他也想做个富家翁,但他又不甘心就此放下手中的权力,前去做一个整日吃喝玩乐等死之人。
毕竟手底下有着几万人为自己卖命,这种生杀予夺的快感,是个男人都有野心的,谁会不喜欢呢,谁又会轻易放弃权力呢。
说到底还是权欲熏心啊!
“夺取连江县的钱粮后,招兵买马,整顿军纪,遣散不良素质之徒,看待时机,以推翻周国统治,建立新国为目标!”
文士这几句话,直令陈友良茅塞顿开啊,刷新了一轮,他对那权力的野心。
陈友良和其他贼匪不同的是,他是目光长远,格局大,而其他的贼匪,都是目光短浅,格局小。
“先生啊,这谈何容易啊!”
其他的还好说,就是这个整顿军纪,就是一项逼死人的做法,所以陈友良犯难了。
那些跟随自己闯荡的手下,虽然素质不一,经常偎慵堕懒,但还是非常听话的。
“无狠辣之心,何矣成事尔!”文士慢悠悠站起,向着门外走去。
陈友良默默的看着那背影,眼色本来平淡,慢慢的转变为凶狠。
他显然是被那文士教导快成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