崎岖的山路上,一个瘦弱的青年高高低低地步行着,正是苟子末。他背着母亲给父亲准备好的包袱,怀里揣着兵帖正向着集结地快步赶去。
子末回望朱家村,心怀感慨:父母安启,儿感双亲养育之恩,无以为报,愿替父从军,成全两位恩爱相守。儿至小便有天下之志,既学战神兵法,应当救民水火,望父母为我祈祷祝愿,祝我长命百岁,儿必光宗耀祖,荣归故里!
此时苟三和侯玉相拥在一起,看着子末狗屁不通的信抽泣不已……
三天辛苦赶路,丝毫没有影响子末的心情,这是第一次走出家门,离开朱家村,心里万分激动,一路走走看看,颇感舒爽!终于来到目的地——麒麟山北县武装部,一个简陋的院子,稀稀拉拉晃着几个人,院子中央一个老兵坐在一张破桌前,一边抽着旱烟,一边打着瞌睡,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
子末赶紧上前,掏出兵帖,小声说:“老人家,我是来应征的”
老兵半眯着眼,一个旱烟敲在子末头上,“哪里来的小鬼,滚回家去!”
子末脑袋吃痛,眼泪差点流了下来。连忙将《兵帖》放在老兵桌上,“老人家,我真是来应征的”
老兵眼睛一瞥,“哟,还真是来当兵的,你这个半大小子,胆子还真大呀!”周围闲逛的人此时也凑了过来,你一言我一句戏弄子末“毛还没有长齐吧”“这是嫌命短吧”“还是回家吃奶去吧!”哄笑声一阵高过一阵。
子末一点也不生气,也不慌张,静静的站在那里。像看傻子一样看着这些人。老兵看着子末不凡的样子,停止了笑容,吧起哄的人也驱散了:“孩子,你还没有枪高,干嘛来送死?”老兵吸了一口烟,轻轻吐了一下。“当兵可不是玩,是要死人的!”
子末答到:“怕有用吗?有志不在身高!””虽然个子矮,但我骨头硬!”
老兵听到子末斩钉截铁的话语,浑浊的眼神不由出现一丝亮光。暗暗点头:这小子不错,是块料
“好,让你参军吧”老兵拿出翻开花名册“你叫什么名字?”
“苟子末!孩子的子,末尾的末”
“这个名字不好,子痛鼠,末属尾。我给你改一下,你就叫梓墨吧。”
“可是,这是父母取得,我怎么能改!”
“在军中你的名字就叫苟梓墨”老兵顽固的说道。
“老人家,我……”
“在这里,要叫老班长!”老兵大声:“入了营就要听长官的!”
说罢,老兵在花名册工整写到:苟梓墨,十五岁,麒麟山北县朱家村人。
看着这个结果,子末不禁苦笑,一入营门连名字都改了。
“哥,你怎么在这里!?”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梓墨背后,两只蒲扇大手一把搂住梓墨。一听声音,梓墨也不禁有些惊喜“朱胖,你怎么也来了?”梓墨知道另一个征兵名额不是朱嫂家,而是村长家。
朱胖说:“哥你知道,我父亲死的早,靠母亲养活我们三个兄弟,母亲也嫌我饭量大,当兵至少能吃饱肚子,在家里也只有饿死的份!再说,村长为了补偿我们家,给了母亲100块钱,母亲高兴坏了。”
梓墨一听,又苦笑一下“一条人命,100元;真是廉价呀!”“小胖,我很高兴在军营里见到你,就让我们兄弟俩好好干,打出一片天地来”
“好咧,跟着哥哥有前途!”18岁的小胖高兴得像一个孩子似的。
“紧急集合”一声哨声响起,整个院子登时就热闹起来……
梓墨不知道的是刚入营的他就要面临严重的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