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点:宣传委员会
“会长,这里有一个资源流动数据出现了差错,请您过目。”
“添加监察者的备注。”
“会长,也许是新的矿工。”报告员以轻松的口吻似乎在调侃着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
“抛开不符合逻辑的时段,现在到了一个最符合逻辑的时机。”
“明白,请指示。”报告员立刻收起了不成熟的态度。
“不关我的事。”会长轻笑道。
“明白,立即通知各部。”那位立刻会意。
“不关我们的事。”
“明白,立即通知各部。”那位又立刻会意。
“不关望海的事。”
“不明白,请指示。”报告员正色道。
风藏原(四声)满意地点了点头,并加杂了些许情感说:“我也不明白,我去请谁指示?”
“会长,怎么了?”
“会长,怎么回事?”
纤细温和的声音像石子投入湖面惊起了涟漪。大厅里立即骚动起来。
“小事。这次来的是‘白首笑面’,名次直前的狠角色。说不定,他是来找‘对立面’的。”
“不明白,请指示。”报告员少有地露出了慌张的迹象。
“既然艾高放了他进来,这就注定不是我们的责任了。何况,风藏原邪邪一笑道,我们只是个小小的宣传委员会。”
“会长又想摸鱼了。”有人小憩了一下,无奈又可气道。
“会长,我们又多久没接活了。再这样下去,奖金又没了。”有人收起四十米大砍刀,老老实实地码起了文案。
“会长,再讲讲故事呗。”有人悠闲地冲了咖啡,活跃起了气氛。
“故事?也好。监察者已经大半个轮回未与望海有交集了。这得从宇宙三神秘说起。”
(又是《人名书》吧。)员工们不明白为什么风藏原为什么总是喜欢以《人名书》作为故事的开头。
“是的,只刻有人名的书,形态千面与完美的存在。多少人垂涎,多少人想在其上留名。于是,形成了一个类似监察会的组织。”
澄明清澈的幻梦领域被打开,一个皮肤黑黝头发苍白的少年似曾相识地被一群孩子围绕在了中间。
“那不就成了一帮狗仔队了吗?”
“是也不错,但他们可是威风凛凛的藏獒噢。”
“如果是这样,那他们在一起岂不是强过了《人名书》吗?”
“时长接触,却无法轻易左右,就像人的千万条无名思绪一样。这就是监察者,一帮追随风的危险人物。”
“那么,监察者是坏人吗?”
风藏原笑了,轻轻抚摸孩子的头颅,不做回答。
“我的名字也能被刻在《人名书》上吗?”
“会的,一定会的。”
“会长,说了这么多,《人名书》上有监察者的名字吗?”
“嘘,这是个小秘密,风藏原抿了一口茶,《人名书》总是希望自己被超越而非被追随。”
大厅里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呆愣小憩了起来;十分钟过后,他们都会以饱满的精神恢复工作状态。
“那么,请问是哪位朋友来了,方便露个面吗?”风藏原睁开了眼睛,清脆地问道。
四周无人应答。
果然不是实体吗?那就好办了。
“来到望海不去寻找艾高,是来找软柿子捏吗?”风藏原重新闭上了眼睛。
“睁开眼睛都找不到,闭上眼睛又如何找到我呢?”报告员徐步向高台上走来。
“您好,前辈。晚饭吃了吗?”报告员轻微仰起头,向风藏原问好。
“我的部下怎么了?”风藏原眼神轻佻,沉声问道。
“以你的能力都不明白的事,我就更不会知道了。”报告员针锋相对道。
风藏原笑了,转而又说:“你让我有些失职啊。”
报告员翻了个白眼,说:“你是白痴吗?跟一个敌人说自己的过失?”
“不,我想说我竟然也会忽视自己部下的想法。这点我可得感谢你啊。”
“你为什么会有部下?”报告员冷不丁地问道。
“因为我也想追随风。”
“谎言!”报告员大声呵斥。
“你在质疑我?!”风藏原猛地睁开眼,使得报告员被震在了原地,半寸动弹不得。
“怎么会!?你做了什么?”
“宵小鼠辈,真以为躲过系统就能站在我面前了吗?!”
“前辈,你的能力很特殊呢。”报告员冷笑道。
“等你再吃半辈子油盐,你也可以做到。那么,请问有何贵干?”
“我说就是想来看看望海的宣传会会长风藏原是何等风姿,你信吗?”
“我信,那么,看完了你就会回去吗?”
“风藏原!”那位吼道,一直呜咽到嗓子干哑。
大厅中所有玻璃碎了一地,风藏原直直面朝报告员,直到他倒下。
“嘁,尾巴断得倒是挺快。”风藏原怒笑到,接着扶起了报告员。
“会长,我能做得更好……”报告员神志不清地诉说着。
“没事,睡一觉吧。”风藏原轻轻捂住了他的眼睛,将他扶倒在地上。
十分钟后,随着风藏原的眼睛睁开,一切物品都恢复了原样。
“会,会,会长!我怎么睡在这?”报告员慌慌张张地说到。
“没事,谁知道呢?哈哈呵。”风藏原向报告员挥了挥手。
“没事我先走了,会长。”
“等下,过来!”
“怎,怎么了,会长?”
“替我,给我想想啊。替我将王会计叫来。”
“谁?”
“阿玉,王求玉!你这废物宅男!”
“原来是阿玉,明白了!会长!”
域外未知地
“震惊,那位竟然翻深渊进望海!”那头说到。
“震惊,那位竟然不走正门!”那毛说到。
“震惊,那位竟然不找艾高,找宣委会长!”那坨说到。
“震惊,那位竟然不找正媒,找红花绿柳!”那毛说到。
“震惊,那位竟然……”
“小子,过来!不要跟着那头,那只,尤其是那坨!”那帮对着那毛喊到。
“那帮大人,那位大人真的失败了吗,我能做些什么呢?”那毛困惑地问道。
“它现在需要的是一个名字和一具肉身来从正门走进望海。”那帮沉声道。
“可我想出份力啊。”
“那就祈祷吧。一即是全,全即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