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架子大门,是厂里做的,送来了。大门立起来,“好看!”“气派呀!”师生热烈鼓掌。小勤挤在前边扶着,厂里搞宣传的人端着相机要照相啦。
墙建高了,没有跳板,用桌子排了一排。
墙四面围起来了。
老师让把剩的土回填沟里。小高说沟太浅了。老师说咱们这是学校。
小全跑到操场远一点看,冲立本挥手,“太好了,咱们也有了!”外边的东西刮不进来了。小勤过来,说就是矮点儿。
晓宇的手被锹木柄扎了刺儿,小全帮他,“不行,”刺儿往里边去。
白老师喊先干到这吧,劳动结束。
晓宇回家找了一根针挑刺。小林说:“让春丽来。”春丽退了一步,说:“为什么我来?”小家说,“女的,眼好使。”春丽说:“你们长的眼睛干啥的?”小宁说:“男的没有女的心细。”小伟马上说:“对,男的心粗。”小盈说:“那叫心大。”小林指晓宇的心口:“你的良心大大的坏了的……”晓宇脸变了色,马上反击:“你,心眼子屁眼子都不好使。”小林搓手,然后捂到晓宇的嘴上,晓宇气得不行。
春丽说:“少耍贫嘴!你捏着。”小林使劲捏,晓宇疼得咧嘴,出血了,春丽说:“我不行了。”小全让立本“来”。立本抠撅出一块儿,折里头一块儿。窗外,小五薅柳条在看呢,努嘴让小林出来,问他:干啥呢?小林说:晓宇的手扎刺儿了。小五笑:你咋不把手整坏了呢?
容婶回来,问咋的啦?怎么不戴手套呢?你爸不是给你一副手套吗?小家说:出了那么些血,够化验的了。小林说都够献血的了。小容婶拿出药箱子,先给晓宇手指消毒,用医用小刀、镊子把木刺儿取出来,上了药用纱布缠包好了。容婶说献血可多着了,最少一次200cc。春丽问200cc有多少,容婶说这么粗针管这么高吧,拇指与食指比划两次。小全问献血干什么用啊?容婶说救人呐,病人出血过多就得输血。小伟说我献行吗?小孩不行,不能抽小孩的血,大人也不是谁的血都能用,得化验,健康的人,还得看血型是否匹配。小艾问:我是啥血型?你是B型的。小丽说,我是A型的。问春丽,春丽是B型,但不说。容婶就没说。
小凡说她是O型的。小艾羡慕,呀,你和白求恩一样,是万能血型。小梅问什么是万能血型?小艾说献给谁都行。容婶说也有特殊的,必须要同型。小秋歪头问不一样不行啊?不行,那会出人命的。
小凡问姥爷的血型,姥爷说,是O型。小凡的爸妈都是O型血。O型的好吗?姥爷说人按血型分,主要有四种,一种就有几亿人,几亿人怎么能一样呢?
在反应上有相同的共性,也各有不同的个性,不同的经历、环境形成不同性格。
春丽回家,碰上小杰往外走,春丽问干啥去,小杰说我不愿跟你在屋子。春丽气呀:“我刚进门!你千里眼呐!”
妈烙饼了。
春花说:妈说给你烙的,有功,快吃吧。春丽还生气呢,“不吃!”小杰又跑回来,把饼撕下一大块,“哎——”春丽说话喊没力气,饿得不行了。春花撕下一块,被妈打了手。春花说我就撕一小块,小杰撕那么多!
“那抹布就那么一团,也不打开。”春丽说春花。
春花眨眼问:“咋的了?”
“有味儿。”春丽把饼撕一块给春花,剩下的自己吃。
小杰拿着饼到隔壁找小光,人没在家;小杰咬了两口饼,往后院去。转过房山头,看见小林和一个人在犟着什么,小光在中间站着。那人说:“你把它还我。”“告诉你了不是我,你记错啦。”“你拿的,我家里人问我怎么还没还。”“你家人看错了吧。”“就你,没别人,当时就放柜子上,”“没有吧,什么柜子?”“你忘了,咱们一起回的家,从大沟上走的,你送我到家,呆了一会你走的,是不是?”“我有点记不清了,多长时间啦。”“你这人忘性太大!”和小林叽叽的那人是小文,小文看见了小杰,“哎,你不是春丽的弟弟嘛,你看到过那什么吗?”小杰把饼藏身后,问:“什么?”小林说:“对啦,是他家,”想看小杰的手里,小杰不让看,小林说:“画本就在你们家。”“这事儿别跟我说,”小杰曾借小光一本画本,丢了,让春丽生气掐了他脸,所以说“我啥也不知道,你问我姐。”小光拽了小杰上老任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