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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酒醒时分

  “醒醒。”

  谁在叫我。

  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窝在羽绒被里,抬头一看是二十六度的空调。

  我并没有为睡在他家感到有多么惊讶,要是我在外面喝得像个醉鬼一样被抬回家,那还不如睡他家,反正他又没对我做什么,衣服全都好好的。

  “下楼吃个早饭,坐我的车载你去上班。”罗鸥把牙刷和毛巾递给我,“对了,你们女生化妆好像不能隔夜卸,我就让阿姨帮你卸了。”

  “知道。”我接过没拆封的牙刷,一边拆着一边走向这间客房的卫生间,因为头痛而烦躁地趴在洗手台上歪七扭八地站着,见罗鸥还在这里,便多说了两句,“昨天酒吧里,你别见怪,我喝多了,多有得罪。”

  人情也算是两清了,就剩这救了一命的诡异羁绊,不知道要用什么方式解决。

  “我已经跟高总说了,你昨晚陪我去异地应酬,喝得有点多,回来的时候就睡我家,他没多说什么。”罗鸥拿着我的包包下楼,“昨天的事,得罪了便得罪了。”

  坐在工位上的时候,腹部一阵阵地排山倒海,疼得我直冒冷汗,用外套缠在腰上,勒死了才能缓解一点。

  疼着疼着,我发现不对劲,就赶紧跑去卫生间,果然是来事了,还好外套比较长,遮住了屁股,可惜裙子已经脏了,我赶紧求助姜姐。

  过了二十多分钟,姜姐把新的裙子和一包卫生巾从隔间的缝里递给我,等我从隔间里出来的时候,我的脸色很明显地死白。

  “多少钱啊,姜姐。”

  “两样东西加起来八十块。”她的声音冷冰冰的,对着镜子补妆,“就算你跟老大告状,我也要说,因为你昨天的那些工作都没有做,导致我今天多了很多烂尾摊子,我希望你明白,不管他们怎么对你,既然到你手上了,就是你的工作,你没完成,就是你的失职,按照公司规定,本来可以开除你的,可是谁让你是关系户呢。”

  “我知道了。”我将脏掉的裙子和外套装进塑料袋里,驼着背离开,很严肃地说,“以后不会再有这种事,今天谢谢你。”

  “你到底有没有和老大在一起?”姜姐问,她依旧漫不经心地在涂口红。

  我摇了摇头。

  “像你这样的国际海后,最好别玷污他。”姜姐点了点头,“海女果然是海女。”

  我忍着一肚子气,离开了卫生间,回到工位上喝起热茶。

  谁让我没上过班呢,在遇到这种强加工作的时候除了骂人和打人,完全想不出来其它的解决方法,不过今天倒是没有强加工作,因为我已经疼得直不起腰了,手都在颤抖,怎么回事,好久没这么痛过了。

  “开会。”罗鸥敲了敲玻璃门。

  脚步声悉悉簌簌地响了起来,眼前的视线是模糊的,我好像没什么力气能抬头看人,一路摸着连排的办公桌摸到了会议室里。

  “这个季度的皮肤销售情况已经出来了......”

  像输入电报一样的声音,像蚊子叫一样的小声,我拍了拍自己的双耳,竟有些耳鸣。

  不能再晕倒去医院了,短短几天去两次得多丢人。

  “高凡?高凡,你有在听吗?”组长敲了敲白板,“你是新人,要重视这些数据,别开小差了。”

  我迷迷糊糊地抬起头,挨了一顿训:“昨晚干什么去了?没睡好吗?怎么这个样子?”

  重影了,完蛋了,上次晕倒就是这个感觉。

  “高凡?”

  “高凡!”

  “喂!”

  后脑勺“扑通”一下着地,麻麻的,木木的,不算疼。

  “120,120!”

  好像睡了一会儿,醒来还是晕,又回到了熟悉的病床上。

  “醒了这是,感觉怎么样?”医生晃了晃我的眼睛。

  我摇了摇头:“晕。”

  “是不是常年酗酒,作息不规律?”

  我点了点头,用力地眨了一下眼睛:“我能喝啊......喝了就控制不住了。”

  “平时控制一下情绪,你男朋友已经拿好药了,回去按时吃。”医生和护士记录了几笔以后就走了。

  我侧过头看了一眼正在擦汗的罗鸥,不知道怎么的就笑了出来:“这次多少钱?”

  “你还不清了,俗话说,有一就有二。”罗鸥晃着手里的药,沾沾自喜,“看来以后得管着你喝酒了。”

  好像在一起也没什么关系,大不了不适合就分了,反正之前的那些男朋友,哪一个我不是见色起意。

  “你管我我就骂你。”我扬起嘴角,露出恶作剧般的笑容。

  “你骂我我就堵住你的嘴。”

  “你赢了。”我拿起旁边的手机,这个时间点属实碰巧,“十一点十一分?注定不会有结果的吧,还谈?”

  “你怎么知道没结果?”

  “我有一点要跟你说啊,在公司的时候,这个关系得瞒着,或者没人在的时候我们才能亲密一点,其他地方就随便。”我摸了摸自己有点凌乱的头发,“我不看你的手机,但是你也别看我的手机,彼此要有些独立的空间。”

  “好。”罗鸥点头,扬了一下眉毛后看着我,下一秒就去倒水了,“既然你醒了,先吃个药吧。”

  我理所当然地放了一天的假,罗鸥也跟着我放了一天的假,出院的时候,他开车送我回君都,到家门口时恰好夕阳余晖照进了车里。

  “我家也在这,早上你一进车里就闭上眼睛了,不知道你知不知道。”

  “这么巧?”我唔了一声,点头,“那你在哪一片?”

  他指了个西边的方向。

  “那我先走了。”我解开了安全带,他还搭着我的手,好像不舍得我走。

  小男人的心思,我最懂了。

  我隔着中央扶手抚了一会儿他的右脸,他倒是挺主动地吻了我,他熄了前车灯,认真地吻着我。

  “你应该知道,我不是什么纯情小姑娘。”趁着说话的间隙,他探入我的城池搅风搅雨。

  “先别说话。”他温柔地说。

  “姐!”一个不和谐的声音打碎了如此和谐的场面,他的吻技不错,我还挺舍不得的。

  我赶紧和他分开,抬头一看,是姨妈带着她今年高考完的儿子小南站在车前面。

  姨妈没看我,只有小南不怀好意地敲了敲车窗,我摇下车窗,手假装不经意间捂在嘴边,实则挡着花掉的口红:“怎么来了?”

  “我妈说让你帮我看看志愿怎么填。”小南朝罗鸥挥了挥手,“哟,怎么跟上次那个外国人不一样。”

  “你闭嘴吧!”我拿好包包,打开车门,敲了一下小南的脑袋。

  小南呼道:“看你挺顺眼的,我妈今天带了上好的茅台,一起去喝不?”

  “他挺忙......”

  我还没说完,罗鸥已经下车了,还锁了车门,温文尔雅地走到我旁边帮我提包:“恭敬不如从命。”

  他这么年轻的老总,就不忙吗?算了,反正过段时间也要分的,不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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