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场开战。
好久没有这样尽情地正式比赛了,东晨开心得不得了。
重要的是棋逢对手最尽兴。平日里难得一点空闲时,只能随便挂起一个球篮,跟阿宁或者祥子抢一会儿,互相太熟悉套路了,久了就感觉没意思。
今天难得遇到丛飞这样的重量级对手,堪比专业运动员了。
更难得的是看到沈家富展露身手,他可是自称会走路就开始玩篮球的,曾经祥子都不容易赢他,这两年发福越来越不爱动了。
不过白月还真是被自己轻敌了,东晨不得不承认,这种赛制还挺适合女生的,跑动距离缩小,灵活性就显得很有优势,同时配合的成份减少,更凸显出个人技术的重要性。
沈家富几次中途被白月闪断后,急得去抓白月的麻花辫。
丛飞冲裁判大叫,“有人犯规!”
裁判无奈地挠挠头,“你们双方都没有替补队员,确定要罚下吗?!”
……
几场比赛下来,每个人都累得大汗淋漓。沈家富干脆躺倒在地板上,冲白月竖起大拇指,“姨,抛哇……否。”
白月坐在旁边没听懂,瞪大眼睛看着他,“抛娃,可还行?”
东晨已经笑倒,抱着篮球缩成一团。阿宁无奈地补充,“Power,Powerful。”
那边正喝水的丛飞差点呛死。
沈家富却一本正经地问白月,“我想问,我姨有没有不擅长的事?有你不会的吗?”
白月笑了,慢慢喝着水,“当然有,可有了呢。”
“比如?”
“比如我打球其实就不太行,当时教练就评价我说,爆发力欠缺,速度和力量都不够,只有灵活性是不行的,所以不建议我在这方面继续发展。不像丛飞,我们学校高水平运动队特招的。
还比如,我打游戏是绝对不行,在游戏里我是一个白痴。无论是桌游手游,甚至扑克、麻将,这些我统统不行,是特别不行的那种不行。”
白月自己缩缩脖子笑自己,“你一定不相信,我至今认不全麻将牌,那个,那个‘饼’还有那个‘条’,我每次都要去数一数才行。”
大家都哈哈笑了。沈家富更是乐不可支地直拍地板。
“是因为不喜欢吧!”东晨说。
“也许吧,反正特别蠢。”白月感觉难为情极了。
沈家富抓着丛飞胳膊嘲笑:“这就是你跟我吹嘘的那个,过目不忘的月姐?!”
看着白月不好意思,丛飞急了,“当然是!我月姐的法考高分至今没人超越得了!你们是没见过我姐在辩论场上的风采,那叫一个人狠话也狠。
本来我们辩论队的老师认为月姐外形漂亮,适合打开场一辩,先声夺人赢好感,后来发现她中场辩论最利害,结辩收场也完美。
你们是不知道,她最利害的一次,在场上步步紧逼,直接把对方小姑娘急哭了!”
接着,丛飞又忍不住笑了,“然后倒把她自己吓着了,跑过去跟人家一起哭。”
“哈哈哈!”大家笑得白月更不好意思了。
“要知道,月姐出国前是我最默契的搭档,那叫一个所向披靡!”丛飞忍不住跳起来,站在大家面前双手一挥,骄傲地显摆起来,“我们可是联手打遍各大高校的!江湖上至今流传着……”
“得了吧你,吹狠了啊!”白月扔给丛飞一条毛巾,“小心各大高校出来讨伐你。”
东晨听了,突然想到什么,问,“法大有国际关系专业吗?”
丛飞摇摇头,“没有啊,做什么?”
“那你有认识别的学校国际关系专业的同龄人吗?网名……跟面包有关的。”
白月微微一怔,下意识地轻轻拉着自己的衣摆。
“面包?没听说过,那是个啥?”丛飞奇怪极了。
“人呗,啥!”沈家富解释,“是东晨的一个网友,失联了。对吧东晨?就叫‘面包’吗?确定不是叫‘奶油面包’什么的?”
“嗯。”东晨没再多说话。白月轻轻地低下头,默默想着什么。
丛飞连忙对东晨说,“没关系的东晨,没有我不熟的学校,我帮你问,就是找一个‘面包’呗,对吧?是男是女?国际关系专业,那不难啊!开设的学校并不多。”
“其实也不确定是国际关系专业,是她说,她母亲希望她进入外交部来着。她说高考很顺利、如愿以偿来着……我,也不太确定。”东晨突然间地情绪低落,让大家都有些不知所措。
白月刚想上前说什么,正犹豫间,被丛飞打断了。
丛飞见东晨不开心,忙招呼大家:“注意啦!现在我们进行下一项活动——烧烤!我月姐可是特别准备了鲜嫩的牛小排,美餐喽!”
大家的情绪立刻被带动起来,准备换装去烧烤区的小院落。白月看着东晨,默默地走在他后面,心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