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伦敦郊区的卡蒙家别墅,克罗斯让女佣去清洗衣物,自己要“出去”一下。
就当四下无人时,克罗斯来到了别墅内一间看上去像是地下室的门内,而实际上,这里是通往下面的一个悠长的,看上去胜不可测的通道,进去之前,他还特地带上了一顶礼帽。
一路往下走,走到通道的最后,是一个房间,格局看上去和克罗斯在别墅的居所很像,不过更有时代感,风格看上去像是英吉利曾经最辉煌的时期——维多利亚时期的风格。
墙上挂着一副油画,正是克罗斯本人,并且可以从他的服侍看出他的身份的高贵。
这个时候,房门被推开,一个贵妇推门而入,她穿着华贵,身上的收拾和物件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看起来却和上面别墅内那正在洗衣的女佣有些像,但这丝毫不影响她的美丽。
见到克罗斯,贵妇有些惊喜,他上前抱住了克罗斯,还给了他一个香吻。
“哦!亲爱的!你终于醒了,卡蒙刚到学校,学校在举行骑马比赛,快点!听学校老师说,这孩子在这次比赛突围的概率可不小,这需要我们的见证!”贵妇显得有些火急火燎和仓促,但见证自己孩子的成功是作为父母所最高兴的,不是吗?
推开房门,这里看上去要比地上时间的别墅大很多,同时也奢华很多,各色价值高昂的装饰品和艺术品更不是地上时间别墅内那些廉价艺术品可比的,而更多地女佣和男性仆人更是证明了这一点,他们甚至有着专门的马夫以供出行。
此外,仆人们所表露出的敬畏也让克罗斯十分受用,这一切都好像是梦一样。
坐上马车,可以清晰的看到这个世界。
不远处,依旧是那名环卫工,但这个世界并没有太阳。天空阴沉,压在伦敦上空,似云似雾让人感到很不舒服。
这里除了风格之外,几乎复刻了整个伦敦,虽然是维多利亚时期的装饰,但这里也有高楼,甚至还有停车场,这里的人虽然对一些对于他们而言不必要的奇奇怪怪的东西有些好奇,但也仅此而已了。
除此之外,一些欧洲打扮怪异的欧洲中世纪士兵,他们身体大部分都被黑袍遮掩着,但依旧可以看出很多特征,他们扫视着过往的行人,而行人则都好像看不见这些士兵一般,又或者说是早已习惯。
然而就在克罗斯没有看见的地方,一个中世纪士兵在克罗斯这边停顿了一下,但视线又很快转移,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一路乘车到会场的观众席,校方给克罗斯夫妇提供了特殊的席位以供更好的观看,这个时候,正是“卡蒙”上场的时候。
看着“卡蒙”在赛场上奔驰,将其他的选手甩在后面,又几次险些被超越,连带着克罗斯的心也提了起来,好在最后,“卡蒙”没有辜负他的期望,在他的那次赛道,成为了第一。这下子,克罗斯脸上的自豪感真是抑制不住的表露了出来。
“亲爱的,你这是怎么了?”
夫人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见夫人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看着自己,他很快意识到自己的表现有些过于激动了,这可不像是一个沉着冷静的贵族形象,更不符合自己从前的形象,他看似随意的解释。
“这两天心情不太好,但现在,我们的孩子跑了第一,我的心情可好多了,难道你不是吗?”
“当然。”虽然怎么说,但她还是有些迟疑的问了一句:“心情不好?需不需要我去联系一下心理医生,这可不是什么小事。”
他当然不会选择去看什么心理医生,要是自己露出什么马脚可就完了。“不需要,亲爱的,安心吧,就是一些小事,我自己能调节好。”
既然克罗斯都这么说了,那贵妇也没有继续多说什么,就是扔有疑惑的瞟了一眼克罗斯。
一直到正午,下起了小雨,“卡蒙”遗憾在倒数第二场遇上几个劲敌没能进入决赛,但他的实力大家有目共睹,作为一个几乎每门科目都表现优异的学生,在马术方面能有这样的实力已经是出人意料了。
一直到午餐,克罗斯一家回到了那个别墅,长桌上克罗斯坐最右侧,而卡蒙则坐在克罗斯右手侧,贵妇则坐在他的左手侧。
午餐则是一些简单的面包和肉制品,餐桌上,克罗斯毫不吝啬的夸赞着“卡蒙”,脸上挂满了慈爱的神情,不过对于从小就十分优秀,几乎一直都是同学和老师之间夸赞对象的“卡蒙”对此并没有什么波澜,只是不时的迎合一下克罗斯。
但这无法让克罗斯对“卡蒙”的喜爱消失哪怕一分,这简直就和自己心目中自己孩子该有的样子一模一样,如果不是为了顾及地上世界,他甚至希望从今往后都能生活在这个对于他就像是天堂一样的世界。
可是放不下的终归还有很多,例如卡蒙,例如地上世界的生活和那些朋友,们,这里对于他而言,更多的只是寻找心灵慰藉的场所。
还有些失神,忽然,一个突如其来的意外将他拉了回来,女佣一不小心便将手上托盘洒了出来,克罗斯下意识想要躲开,椅子一脚断裂,身体平衡忽然偏向后侧,脑袋撞到了墙上,一声疼痛带来的惨叫声,后脑勺擦破了点皮,在墙上留下丝丝血印。
贵妇这时已经用餐完毕,和其他的贵族夫人一同离开了,参加一场聚会,不过“卡蒙”还在,见“父亲”倒地,赶紧上前,眼神同时停留在了那一丝丝血痕上,神情有些异样的复杂,不过又很快恢复了正常,他着急的拉起克罗斯。
“父亲,你没事吧?!需不需要联系一下医生?”
克罗斯摆了摆手,表示不需要,但他可不是像卡蒙那样的行者,脑袋擦破皮不说,剧烈的疼痛感甚至让他有些恍惚。
他看着“卡蒙”,两个卡蒙样子在不断地重合又放开,他抚摸了一下“卡蒙”的脸庞,只觉得脑袋愈发的昏沉。
“卡蒙……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