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有材早上起床后瞄了眼手机，心里想着：不知道那个臭小子有没有发信息祝他老爸生日快乐。
然后他就发现微信里有99+的未读信息。
打开来看，是曾经的学生或者朋友同事的祝生信息。
楚有材有些奇怪，以前可是没有这么多人祝福自己生日。学生们大多数要么不知道自己生日要么忙起来不记得，只有少数细心的学生才会在这天发来祝福信息。至于朋友和同事，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要么就直接约饭，很少矫情地发生日祝福信息。
这很不正常啊。楚有材挠头。
粗略地一翻，楚有材惆怅了。这里面没有儿子的信息。
“这臭小子，你老妈生日你就送歌，搁老爸这儿就连句话都没有。”楚有材很受伤，“就这样的臭小子刚才好多学生和老友还夸我生了个好儿子。”
咦，好像有那里不对。我生日没道理他们都夸我有个好儿子啊。
打开手机上的新闻热点看了眼，楚有材就全明白了。
“媳妇，儿子也给我写了一首歌。”楚有材乐滋滋地道。
季雪道：“是的，我听了。挺好听的一首歌，开头第一句就是‘啊！我的老父亲，你听我对你说，我是那么地爱你’，还真挺好听的。”
楚有材顿时就不乐了，文艺老青年就爱讲究点逼格。啊！我的老父亲。这种深情的咏叹怎么听都是明显比不上那首《听妈妈的话》有逼格。
季雪偷偷憋着笑，眼神却笑意盈盈。
“哈哈……”楚有材发现了端倪，“我就说有《留香曲》这样的名字，怎么会是一般的歌曲呢？”
季雪微微一笑，点开了手机中的企鹅音乐，蓝牙音箱中流淌出音乐声。
带一点不经意
笑声中也带一分狂
……
一遍听完，楚有材意犹未尽，季雪很贴心地将播放方式设置成单曲循环。
……
披一肩轻烟雨
万山中发一点我的狂
趁着云霞红于火
且爱一场
……
楚有材摇头晃脑，跟着音乐轻声哼唱着。等第二遍听完，他才来得及发感慨：“我儿子是不一般啊！”
季雪抿嘴笑道：“那也是我儿子，你朝我得瑟什么？”
楚有材摇摇头，道：“不，那不一样。雪儿，我是万万没想到，儿子竟然也是这么懂我。都说知己难觅，哈哈，我楚有材何德何能，两位最爱的人竟然都是我的知己。”
一边说着，楚有材伸手一揽，将季雪搂在怀里。
季雪眼中爱意和笑意弥漫，嘴上却道：“得，文青病又犯了。”
楚有材哈哈一笑，道：“不过这臭小子有一句歌词写得有失严谨。”
“哦！哪一句？”季雪问道。
“‘浮生独来独去独往’这一句。我楚有材有妻有子有友，怎么能说浮生独来独去独往呢？不严谨，太不严谨了。”
季雪为儿子辩护道：“亏你还是学文学的，这句难道能在字面上去理解吗？浮生独来独去独往，这是在说你不染红尘潇洒肆意呢。”
楚有材品了品，道：“你说的有道理。”
……
伴伴飞絮飞花哼哼徵羽宫商
亲亲楚风汉月赏苍茫
万世留名我不稀罕
倒不介意留下一些芳菲一些香
……
楚有材又哼唱上了。
手机铃声打断了他。楚有材拿起自己的手机一看，朝季雪道：“儿子的电话。”
“爸，生日快乐。”楚清秋在电话那头道。
楚有材矜持地“嗯”了一声，故作平淡地道：“那首歌不错。”
楚清秋笑道：“你喜欢就好。”
“儿子，什么时候回家啊？”季雪在旁边道。
楚清秋道：“《师父》和《站台》不都是初一上映吗？有宣传工作要做。不过保证过年能回家。”
季雪又道：“新垣在你那边吧，你给我把她照顾好了。否则我可不轻饶你。”
楚有材补充道：“对，人新垣一放假连家都不回就先跑去看你，你得把人照顾好了，别让她受委屈。”
楚清秋连忙道：“知道了知道了，保证把新垣照顾好。怎么舍得她受委屈呢？”
“这就对了。”楚有材道。
楚清秋道：“爸，除了那首歌，我还有一份礼物给你。不过这份礼物我放在网络上了，得你自己找出来。”
“嘿，小子，给我玩这个。”
“一个小惊喜嘛。不会太难找的。”楚清秋道。
等挂断儿子电话后，楚有材朝季雪道：“媳妇，所谓知子莫母。你觉得儿子这份礼物会是什么？”
季雪笑道：“能放在网络上的东西，肯定不是手表衣服这些实物。我看多半还是一件文艺作品。”
楚有材打了个响指，忙不迭地点头，道：“对，对，你说得对。”
两口子坐到电脑前，先没急着找礼物，而是看了看企鹅音乐的销售榜。
没有意外，只半夜的时间，《留香曲》已排到了月销榜第一的位置，并且已有一骑绝尘之势。
当然，这和楚清秋之前预告父亲生日，众实力歌手或小鲜肉歌手纷纷避战有关系。
实际上，这个时候一众实力歌手和小鲜肉歌手都在暗暗佩服自己明智，选择了退避三舍，而不是头铁地硬杠。
“惹不起，惹不起。”陆亦晗向已经官宣的女朋友魏小彤道，“这才半个夜晚的时间，就卖出了一百多万。”
魏小彤道：“我看在歌坛，已经没有人能压住他了，不管是现在还是往后。”
陆亦晗点点头，道：“楚清秋这样的人，谁能压得住？论唱功音色这些，人家不输那些实力歌手。关键人还会创作，目前为止，每一首歌曲都是精品。论流量，靠着那些精品歌曲和文艺上能得国际奖项商业上能拿票房冠军的电影，还有和吴新垣神仙一样的爱情，人家也不缺流量。论颜值，人家不输我们所谓的小鲜肉。这样的人，他要是不火，才天理难容。”
魏小彤道：“不用说他本人了，就连他们签下的那个刘若芸，才三两个月的时间，就已经有两首精品歌曲了，在歌坛也算是斩露头角了。”
说到这里，魏小彤突然冒出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