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吴家吃完饭后,楚清秋告辞离开,吴新垣把他送到楼下。
在楼下,楚清秋从羽绒服的口袋掏出一张折着的纸递给吴新垣,道:“你的新年礼物,希望你喜欢。”
吴新垣喜出望外,迫不及待地打开那张纸,就着小区里的路灯和红灯笼的光看着。
是一首歌,有词有曲。
吴新垣看得很入神,然后慢慢地眼睛开始变得湿润,小胸脯起伏波动,最后她嘤咛一声,投入楚清秋的怀抱,颤声道:“清秋哥哥……”
楚清秋闻着她发间的幽香,轻轻拍了拍她的头。
吴新垣抬起头,俏脸上染着好看的红晕,道:“清秋哥哥……你写的……”
楚清秋没有等到后半句话,问道:“我写的很好是吧?”
吴新垣噗嗤一笑,冲淡了心中的一点忧愁。
“好了,我走了,明天见。”
楚清秋又轻轻拍了下吴新垣的头,转身离开。
吴新垣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轻轻道:“清秋哥哥,你写的是我呢,还是你自己?”
回到家中,吴新垣一头扎进自己的房间里,将那首歌看了又看,并且试着清唱了几遍。
“感觉不太对啊!”吴新垣自言自语道。
“叮!”手机屏幕亮了起来,是楚清秋发来的信息。
“忘了跟你说了。刘陆老师不是说你的声音既有干净温暖的特质,又有空灵纯净的一面吗?你不妨试着用空灵清冷的声音来唱那首歌。还有,我已经注册好版权,这点不用担心了。”
放下手机,吴新垣清了清嗓子,再开口唱了起来。这次她加重了嗓音中清冷那部分的特质。
一曲唱罢,吴新垣激动地拍了下桌子。
这次感觉对了。
她拿出手机打给导师章远琪。
“章老师,我要换歌。”
章远琪道:“你担心《暖暖》是一首原创,观众没听过,会影响得分吗?放心吧!《暖暖》是一首精品歌,而且大家都知道你和楚清秋是青梅竹马,听歌的时候会自然代入故事。”
“章老师,我不是想换《暖暖》,我想换第二首歌。”
依《音乐新声班》的赛制,进入总决赛的四名选手,都会唱两首歌,而且第二首会和助唱嘉宾一起演唱。最后两首歌得分加起来,分数最高者即为冠军。
“换第二首歌?”章远琪挺意外的。
“清秋哥哥又为我写了一首歌,我想唱他写的这首。”
章远琪道:“楚清秋写的?比《暖暖》怎么样?”
“章老师,我在电话里给你唱一遍吧。”
吴新垣对着电话开始清唱起来。
唱完的时候,吴新垣听到电话那头敲桌子的声音。她不由地笑了,敲桌子是章老师听到好作品时表达赞赏与激动的动作。
“新垣啊,这次冠军,咱们稳了。助唱嘉宾就请楚清秋,我听过他的《探清水河》,唱功没问题。”
吴新垣笑得更开心了,倒不是因为冠军稳了,而是因为可以和清秋哥哥同台共唱那首歌。
第二天,楚妈妈季雪带着楚清秋和吴新垣去了学校练歌。
楚清秋和吴新垣坐在钢琴前练习了四手联弹,一如既往地默契十足。
吴新垣练习了第二首歌,并请求楚清秋做她的帮唱嘉宾。
楚清秋表示义不容辞。
两人共同唱起了第二首歌,并且把季雪唱哭了。儿子的优秀让她倍感骄傲。
接下来的几天,楚清秋把时间都给了吴新垣,弹琴,练歌。
几天的时间一晃而过。
正月初五,楚清秋告别父母和吴新垣,登上了开往玢阳的列车。
列车从古都市出发,半个小时后,王宏强拉着行李箱,背着背包,肩上扛着一个鼓鼓的编织袋登上了列车。
楚清秋在手机上买车票时连同王宏强的票也一起买了,这样两人的位置能挨在一起。
长路漫漫,有人做伴会好一点。
楚清秋帮着王宏强将行李放到行李架上。
王宏强按住那个编织袋,道:“三哥,这个先别放。”
“强子,这里面是什么?”
王宏强咧嘴一笑,道:“自家种的花生,熟的,我自己炒的。”
王宏强打开编织袋,捧出花生放到小桌上,还招呼包厢里另外一名乘客一起吃。
两人一边剥着花生,一边说着各自过年在家里都做了些什么。
早上七点半上车,十二个小时后,楚清秋和王宏强在玢阳下了车。
接站的人是谦哥和谦嫂。
楚清秋见面先和谦哥抱了下,然后又向白慧慧张开双臂。
王宏强则只是和谦哥抱了下。
谦哥道:“我怀疑你抱我只是为了抱我媳妇。”
楚清秋笑道:“你可以不用怀疑的。”
“嘿!”
楚清秋接着道:“我看到嫂子的第一眼,就在心里说,谦儿这个兄弟我交定了。”
白慧慧往楚清秋屁股上轻踹了一脚,笑骂道:“滚你丫的。”
谦哥开车将他们拉到了酒店。
楚清秋抬头看了看酒店的装修,道:“这次不住小旅馆了吗?”
谦哥道:“嘿,要依着老柯,还得住上次的旅馆。不过这次学姐坚持所有人都住酒店。”
白慧慧道:“学姐说咱们以后都是大导演大明星,不能以后每次拍戏都住小旅馆吧?”
拍《小武》前章柯对能不能赚钱一点信心都没有。这次再拍《站台》,他对电影赚到钱有了信心,所以也没坚持非要住小旅馆。
“老柯呢?做为地主兼导演,不去接站也就算了,怎么连个面都不露了?”楚清秋道。
谦哥道:“住院了。”
楚清秋和王宏强齐齐地“啊!?”了一声。
“什么病啊?”
谦哥道:“别担心,小毛病,阑尾炎,昨天刚做的手术,得在医院躺半个月了。”
楚清秋道:“我去。这叫啥事啊?大家都到了,他这个导演却躺下了。嗯,依老柯的性子,肯定要让大家把病床抬到剧组也要拍戏的。”
白慧慧笑道:“老柯还真是这样想的。不过章叔叔和子矜姐拒绝了。”
“对嘛。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楚清秋道。
“一会儿行李放好了。咱们去医院看看他吧。”
办理完入住手续,几人上楼。
王宏强问道:“谦哥,其他人到了吗?”
“卫长青得明天上午了。其他人就全到了。”
谦哥帮着拿行李,白慧慧则敲开了陆子矜的房门。
“子矜姐,秋儿到了。”
陆子矜跟着白慧慧来到楚清秋的房间,道“清秋,路上辛苦啦。”
楚清秋道:“没事,下午在火车上睡了一觉。”
“我和章柯商量过了。”陆子矜道,“在他出院之前,你先来做《站台》的导演。”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