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家大宅,深夜万籁俱寂,温家人都已陷入深度睡眠。
月光轻轻散落在温渘静谧的房间内,像一层薄薄的纱幔笼罩整个房间。
沉睡中的温渘发出了细微的呓语,脸庞在月光下显得宁静而安详。突然,她的眉头紧蹙,额头上不断渗出冷汗,仿佛在梦中被什么追逐恐吓一般。
这时候,从遥远的地方传来一阵低沉而模糊的声音,念动着神秘而圣洁的咒语,声音在空旷的房间中回荡,带着一丝神圣和眷恋。
温渘的脸色在咒语声中逐渐缓和,嘴角开始微微上翘。
月光透过窗户洒在温渘的床上,形成一片朦胧的光影,好似什么人在安静的守护着他的爱人。
微风轻轻拂过温渘的嘴角,光影消失不见。
次日清晨,天光大亮。
温玟担心妹妹还没吃早饭,前来敲门。
“咚咚咚——”
“渘渘,起来吃饭了,早上不吃饭对身体不好。”
“啊啊,玟子你别叫了,好吵。”
清晨的阳光透过半拉的窗帘,斑驳的光影散落在角落。
床上一坨鼓起的包中突然钻出来一颗漂亮可爱的头。
温渘眉头紧缩,眼神中带着一丝朦胧的愠怒。
她的长发如瀑布般散落在枕边,柔顺中带着丝丝凌乱。她的脸庞精致如画,那双平日里温柔的眸子仿佛盖了层薄雾。
起身用手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被子被随意掀开仍在一旁,快速洗漱完后带着些脾性的大力扯开门。
恶狠狠的盯着一大早打扮的“花里胡哨”的温玟。
怎么昨晚上就她睡得不好?
看出她眼底带着些青黑,温玟心底有些愧疚,但想到早饭的重要性又理直气壮起来,轻声哄道。
“渘渘,吃了早饭再睡会儿怎么样?自己的身体...昨晚上怎么没睡好?”
听着温玟在耳边絮絮叨叨,温渘拿着手机往餐桌走去。
拉朵:小姐,血包我买好了。
温渘:好的,我半个小时后到。
轻吐一口气,一个包子堵上了温玟的嘴,顺便回答他最后一个问题。
“我...好像做了个很可怕的梦,有好多鬼怪追着我咬,我在梦里就是个普通人,什么道法都使不出来。”
温玟担心的看着自家妹妹,尽管这些年妹妹的道法越发高深,寻常鬼怪或者高级鬼怪都不在话下,但是童年被鬼怪如影随形的感觉始终是挥之不去的阴影。
“但是后面好像有个我看不见的身影挡在我面前,再后来我就醒了。”
说着温渘轻锤了下自己的脑袋,越是回想梦境脑子越发的昏昏沉沉,还隐隐作痛。
“我吃完了,昨天我们发现了一个古阵,你要一起去看看吗?”
温渘想着要是人血都不能控制机关的话,得让温玟来帮忙看看。
楼上温爸温妈姗姗来迟,看着温爸护着温妈腰侧得手,还在轻轻揉捏,就知道昨晚上他们一定很快乐!
“渘渘,注意安全啊,玟玟多护着妹妹啊!”
温妈皮肤白皙如玉,透着淡淡的红润,像一朵被浇灌极好娇艳欲滴的鲜花。
温爸什么都没多说,只是淡淡撇了眼温玟,男人之间的交流不需要语言,温玟颔首。
——
善水酒店地下室。
拉朵剪开血包的袋子将鲜血一滴不漏的倒入下水处的口子里,直到水面将要溢出。
众人静待片刻。
嗯...还是毫无反应。
温渘肩膀微微耸动,似乎在深呼吸。
暗骂了一声,这什么破玩意,还不如给它炸了算了!
温玟看着身侧妹妹的脸色就知道她不耐烦研究机关,轻笑一声。
“拉朵,你躺进去。”
拉朵一愣,反应了下才知道原来是让她躺进血池,侧头看了眼温渘,见她颔首才毫不犹豫的躺进去。
冷,刺骨的冷,明明是夏天,但是这石阵的阴冷仿佛要冷到骨子里去了。
拉朵开始战栗。
这时候,阵法开始动了,纹路仿佛有生命一般自主吸收着下水道那边的血液。
血液快速下降。
“闵澈,加血。”
温渘淡淡的吩咐着小队长闵澈。
闵澈一愣,自己怎么感觉成了兄妹两的下人了呢?
还是顺从的拿着血包开始补血。
时间缓慢的流动,阵法的纹路终于在血包快要用完时候绘制完成了。
“快,进去。”
温渘眼睛一亮,让两人赶快进入血池。
拉起被冻的肢体有些僵硬的拉朵,等待阵法上的光芒流动,重新勾勒出一个新的阵法悬浮在上空。光芒愈来愈亮,将人照的眼睛都睁不开。
空间波动越来越剧烈,温渘心底有些没底。温玟看了妹妹一眼,轻轻地揽着她。
陈溯也出来护着拉朵。
闵澈:我没人在意?我活该?
闵澈默默抱紧了自己。
在一阵剧烈的波动之后,重心失衡,几人跌倒在地,抬眼就看见了一座朦胧在云雾之中的山。
心底正默默震惊,一阵微弱的抗议声从他们身下响起。
“能不能先从我身上起来!!”
闵澈无语,怎么垫底的也是他。
快速起身整理好衣着,温玟挂着皮笑肉不笑的笑容好兄弟般的像躺在地上的闵澈伸出手。
闵澈:...
他们的落地点在山脚下,整座山放眼望去笼罩在一层朦胧而深邃的迷雾之中。山体的颜色变幻莫测,从山脚测苍翠到被雾笼罩的灰,好似大自然精心的调色盘。
几人沿着蜿蜒的山径前行,脚下是厚厚的苔藓和落叶,每一步都伴随着轻微的沙沙声。
“停下。”
温渘好似听见远处传来有人快步前行的声音,仿佛拖拽着一个大东西。
细听除了远处传来的几声清脆的鸟鸣,仿佛是山中的精灵在低声细语外再无别的动静。
要么真的是自己听错了,要么就是对方先一步发现了自己做了掩护。
温渘几人原地等待几分钟发现没有动静继续更加小心的前行。
“咚!”闵澈摸了摸自己被撞得生疼得脑袋。
草..长得真好,什么玩意撞了自己一脑袋包。
温渘伸出手,发现自己的手仿佛穿过一道空气墙。
嗯?我怎么能穿过来?
没有人发现温渘脖颈处的吊坠正在微微散发着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