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这的地,这么多年了,除了我,有谁来承包?我可以明确的告诉大家,和咱们村情况差不多的,承包价格,只会比咱们这的低,绝对不会比咱们这的高!”
突然一个轻佻的声音,从人群后方传来。
“哟呵!这么说来,大家还得谢谢你啦!”
宋谦举目望去。
一个三十多岁,流里流气的男青年。
这人名叫张福兴,以前是个孤儿,后来也是个孤儿,不过成了混混,与其一起玩得好的,叫他兴哥,讨厌他的人,叫他狗剩。
不过,宋谦这是在办正事儿,也不想拉仇恨。
好言道:“原来是兴哥啊,回来这么久,都没见过兴哥一面,兴哥这是去哪里发财了?”
却不料狗剩丝毫不给面子。
阴阳怪气的说:“我干的都是下力气的活,比不上你这个大学生,专门坑乡里人的钱。”
宋谦眉头一皱,这家伙就是来挑事情的啊!
“我就是给大家一个选择的机会,签不签合同,是大家的事情,我也不会强迫大家!”
狗剩继续说:“好听话谁不会说?你就是拿准不会有人来这里承包地,所以才把价格压的那么低,沾大家的便宜。”
村民们没一人出声。
没人帮狗剩说话,怕得罪宋谦,不承包他家的地。
也没人帮宋谦说话,让狗剩闹闹,说不定承包价格还会再高一些,多得一些利益。
财帛动人心便是如此。
宋谦重生之前,也是个老板。
那个年代的营商环境,比现在恶劣的多,各种打着法律擦边球甚至是违法的事情都屡见不鲜。
而他能在那样恶劣的环境中成长起来,手段自然不缺。
宋谦扫视一周,暗戳戳的威胁道:“大家都是这么想法吗?”
依旧没人说话。
宋谦又说:“就算是菩萨,也收香火,更何况我也不是菩萨。既然大家都这么认为,我也不做这个恶人。中午请大家吃饭,有劳乡亲们跑这一趟,是我对不住大家了!”
说罢,毫不留恋,扭头就走!
坐在一旁老神在在的四爷,止不住在心里给宋谦竖起了大拇指。
这小子,还真有几分手段。
果不其然,宋谦一离开,村民们瞬间炸开了锅。
矛头纷纷对准狗剩。
“哪个苟日的给狗剩说了?”
“你在城里再混,老子管不到你,可你要敢坏我们的好事儿,信不信老子刨了你家的祖坟!”
“好不容易有人愿意承包我们的地,就被你给弄坏事儿了!”
“要么你明年给我种地,要么你把小谦给叫回来!”
……
狗剩可不是一个人回来的,还带了几个小弟。
一小弟叫道:“刚才你们怎么不说?还不是想着兴哥把价格提上来,你们也好跟着占便宜?现在没弄成,你们就跳出来指责兴哥!冲锋的时候你不在,光想好处,想屁吃呢你们!”
闹哄哄的村民们,瞬间一静,个别脸皮较薄的人,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不过,大多数人却是毫不在意。
“人小谦不但是大学生,现在更是大老板,我们去和人斗啥?”
“就是,现在人家手指头缝里露点,就够我们吃喝不愁,拿什么和人家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