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岩，何为道？何为途？”
“本心为道，坚守为途。”
“那何以坚守，又怎么确定本心？”
。。。
。。。
两世经验，再加上之前破除“暗影迷宫”的感悟，他回答的十分沉稳。
最后一个问题，那个声音问他，还会不会坚持以魔道为本。
“不会了！”林岩笑着说，“任何东西都是道的一部分，既然师尊传授我以融合入道，那什么力量都可以为我所用。”
稍稍停顿片刻，他又说：“哪怕要同时用到佛与魔，玄与邪，我也会一样处理。在我眼中，那些东西都是一样的。”
这下，轮到对方沉默了。
像是一瞬间，又像是过了很多年，等他缓过神来发现自己重新坐在阵法中心。
“恭喜恭喜，没想到你不到两个时辰就出来了，哈哈哈哈！”
只见一个青白色呈人影的气团站在林岩身边。
盯着人影看了好一会儿，他才喃喃问道：“前辈，是，是你吗？”
“当然是我，你圆满完成考验，解开了我的束缚，我现在就作为天问的契约跟着你啦！”
说着，他手一招，刚才消失的虚形暗影迷宫重新出现，化作一个小亮点进入集灵池。
他告诉林岩，化解力量是不可能被消除的，地灵脉四个所谓“凭证”就是三千大道设立的，目的就是为了消灭收集之人。
元初道人带走了实体迷宫的力量，林岩又吸收了虚形迷宫的力量，此刻集灵池才算将它们彻底镇压。
“本来我应该回到池子里休息，不过我被困这么多年，也不打算闲着了。”他神秘兮兮的对他说，“小家伙，让我带在你的宝剑里研究研究，可以吗？”
林岩想都没想，立即同意。
这属于天大的好事，大道领悟者的一丝真灵，知道的东西恐怕比楚环还要多，那得是多大的助益啊。
真灵看出他的欣喜，摆摆手解释。
当年本体的灵魂已经残破不堪，勉强分成诸多份已经留不下多少东西了。
不过，搞清楚化灵剑和帮助林岩提高对集灵池的用法还是可以做到的。
作为天问的契约，他并不能独立修炼或者储存力量，所以停留在化灵剑内部是完全不会对林岩造成任何威胁。
况且，宝剑是天生之物，是不太可能产生器灵的，从外界进入的存在更加不可能夺取宝物的控制权。
倒是《集灵妙法》中有很多东西，之前好多说法不太完整。
不管是元昂还是元初道人，他们都是从外部对集灵池进行探究。
而真灵对这件宝物的理解完全不同。
他本体当年演化出的小世界，里面已经有生灵和奇宝存在，本身力量极强。
要不是三千大道使用诡计也不至于落败。
真灵很是耐心，让林岩将可以看懂的部分说给他听。
一会儿摇头一会儿点头。
整整三天时间，他将《集灵妙法》前面三分之一部分统统解释了一遍，甚至还说到并蒂万象灵果。
那是草木妖的老祖宗留下的宝物，没想到林岩肉身中居然存在。
只是漫长岁月过去，恐怕植株本身经过多代繁衍，力量也发生了极大变化。
待回去以后再说吧。
林岩自己没有觉察到，随着讲解深入，地身之躯头顶部分隐隐发亮，一个大脑的轮廓逐渐成形并且也有了一点精神世界的影子。
更神奇的是，连真灵的投影都出现在精神世界里了。
而他今后才会明白，拥有了天问的力量，悟性什么的会一飞冲天。
“前辈，咱们可以回去了吧。”
理解完最后一点东西，林岩已经有点心急。
外面也不知道乱成什么样子了，万一他们将禁制破坏，把所有事情怪罪在常青和楚环头上那就麻烦了。
不急不急。
摆摆手，真灵告诉他有外头的禁制，就是天成境界的修士来了一时半会也不会有问题。
离开之前得将山体中的麻烦解决。
一听这话，林岩顿时就冒出好多问题。
那些石窟究竟是什么回事，为何山里会有迷雾，最重要的，最下面那个巨大的石室到底是干嘛用的，还害了诸多人的性命。
唉~！
长长叹了一口气，真灵方才解释。
差不多两千年前，残余的实体迷宫力量被自己散开的力量彻底镇压后，他才苏醒过来。
因为有阵法锁链的关系，他不能离开此地。
可方圆一二百里的事情还是可以知道的，并且能动用一些手段。
山体本来就是本体的一小块肉身变成，自然可以随意操控。
那些石窟可以算是一种传道，但内容太过深奥，只能通过云雾来简化。
只要被开悟的人越多，总有一天便能出现解开山体秘密的人。
就算没有，也要利用这些作为恶心一下三千大道。
毕竟他们以为在大战中占了便宜，想彻底阻断后来人成为新的领悟者。
没门！
至于巨大石室的事情，真灵一开始也没有想到，但悲剧出现后也无可奈何。
三千大道也不是傻子，他们总能通过蛛丝马迹发现一点东西。
山中依然散布着极其微薄的分化力量，它们居然将石室壁画进行腐蚀或者篡改。
那本来是打算教会幸运者开启此地的法门，却不想让那么多人毙命。
他说话的时候一会儿像个长者，一会儿又像个小孩子，林岩觉得如果那位领悟者在世估计也是这样一副真性情模样。
“好啦，此处我弥散的力量不少，就彻底修正吧。”
话音未落，一阵旋风挂起，林岩感觉四周的压力一下消失，那种浓重的奇怪魂力统统不见。
“哈哈，完成！你出去给他们解释清楚，就说以后所有石窟都可以随便参悟，但凡人的话只能在最下面几个观察，否则会要命的。”
“另外，一年以后浓雾和禁制才会彻底消失。不过也别想着谁能占为己用，否则石窟有我的遗留禁制会立即爆炸，谁都没得玩！”
说着，他从背后拿出两颗丹丸，是用魂力凝结成的。
真灵说给外面的两个小家伙服用。
另外，他进入化灵剑前告诫林岩，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呼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