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先恭喜你,什么时候请客?”清平子点了点头。
只要郭相群不介意刘苏的过去,她也能接受,倒也不错。郭相群作为铜犬帮以前的头目,现在是罗勇手下的营司马,前途无量。
“什么时候不是我说了算,而是你说了算。”
“怎么,想让我们给你放婚假?对不起,现在缺人手,没门。”清平子笑道。
“清平子,不是休不休息的问题。我们刘家已经当了几十年普通人,爷爷奶奶已经看淡,倒无所谓。只是,赵家一直是一方大家,还是修仙者家族,舅公似乎对郭相群的出身不满意,虽然没有明确说拒绝,反正话里话外,让爸妈好好考虑一下。我是什么情况你也知道,舅公希望我嫁的人家,自问配不上,我也不奢求,至少现在的郭相群已经算是良配,我已经接受了这个命。你若真想喝喜酒,就帮我和舅公好好谈谈,让他别想那么多。”
“巧了,我就是赵老将军派来和你谈谈。”见刘苏翻了一个白眼,他微微一笑,“说实话,我虽然出身大派,本身也是不入流的江湖人士,对什么出身、家族没有根深蒂固的概念,也不觉得铜犬帮出身就有什么不好。我以前在魏郡的时候就和田卫廷大人谈过,铜犬帮和六大门派、三大世家、甚至乾坤门,没有本质上的区别,那些帮众只需要一个正确的引导,有人为他们指条明路,不比任何门派、世家差。看看现在,他们是不是不再为恶?是不是在为黎民练兵?是不是在为黎民服务?是不是在为理想奋斗?你是我的朋友,郭相群也是我的兄弟,我会祝福你们。”
“多谢你,清平子。”刘苏起身,微微鞠躬。
刚认识的时候,觉得天底下少有比这家伙更讨厌的人,慢慢接触才知道,他的血比谁都热。他这样说,不仅使她感动,还表明可以帮她说服赵武放下成见,成全他们。
“雄鹰岭热闹了这么几年,还没有办过大喜事,趁现在事情还不是很多,和郭相群商量一下,把日子定下来,咱们也热闹热闹。再过一两年,甚至可能要不了一年,工作量就会非常大,那个时候,可能没有那么多人也没有那么多时间陪你们热闹。”
“清平子,军事方面我不懂,咱们现在枪都没有配齐,缺乏火炮、装甲和空中力量,有把握击败宋八斤吗?”
“别看宋八斤号称十万大军,兵士的训练及军事素养比不上我们,真正有战斗力的不多,除了空中力量,武器装备也不比我们强多少,击败他不是什么难事,难点是来自于北部马骁骏及闽州府刘元和的威胁,扬江府那边也需注意,可以说四面是敌。更何况,宋八斤自寻死路,老天都要收他,灭亡是迟早的事。”
“你是说成功挑动了陈杉与宋八斤交火?”
“就算没有我们从中作祟,素有仇怨的陈、宋之间交手也是迟早的事,我说的是另一件事。匡弼报过来的情报,不知道宋八斤受了谁的蛊惑,买进了一个叫‘叽歪叽歪’的工作管理系统,按照有些公司企业的管理模式,从将军到兵士,每天都要上传当天的工作汇报和次日的工作计划,还有什么周汇报、周计划,月汇报、月计划,作为重要的考核与监管方式。不是我看不起宋藩,识字的兵都不多,还玩工作管理系统,搞笑也该有个度。匡弼那边正在了解、追查这个系统,如果能将系统软件搞回来,让符瑶他们分析破解,有需要的时候,直接侵入获取数据,宋八斤完整的兵力分布及各部动向将一览无余的展现在我们面前,要是这样的敌人还不能攻灭,咱们都可以滚蛋了。”
“哈哈……”刘苏很没有形象的大笑起来,对他竖起大拇指,“高,实在是高!匡弼他们立下大功,可以抵几个军了。”
“天泰不是流行一个说法,当一个公司、企业突然开始加强对员工考勤和工作执行的管理,就是要倒闭的征兆,藩镇肯定也是同样的道理,我看宋藩离死不远了。”
……
“白大哥,那个人是什么来头?竟然让大齐梁王派月长史率众迎接。”江陵府江陵郡,站在人群后边的赵思小声问着白庸。
马骁骏长子马服带队,前来江陵向权武购买大批武器装备,供奉莫伤禾随行。
白、赵二人入马藩后,争取到了分在马府效力,白庸用钱买通了大管事、马府外务总管茅以哲,争取到了来江陵的机会。
茅以哲转身瞪了二人一眼,白庸没有说话,赵思也吓得闭嘴。
别说赵思,茅以哲也在奇怪,就连马服也不认识平等王教的赵常李,只是听说过这号人物。
“江陵月深甫奉梁王殿下之命,在此恭候赵先生大驾。”看着下车的赵常李,月深甫上前两步,含笑拱手。
“哈哈……月长史客气。久闻梁王殿下爱人好士,今日观之,传闻不虚也。”二人的手握在一起,所有媒体的镜头都对准了他们,拍下了历史性的一刻。
“赵先生请。”月深甫亲自为他打开车门,“梁王殿下府中设宴,只等先生驾临。”
“梁王殿下客气,折煞小人了。”话虽如此,赵常李却没有嘴上那么客气,已然享受了月深甫的服务。
“少镇将军,这边请。”月、赵二人的座驾离开,贺晋才来请财神马服上车,前往梁王府赴宴。
“有劳贺大人。”虽被轻视,马服也含笑以应,随他上车,不敢生气,因为没有生气的资格。他这次过来谈生意,战机就要购买上百架,整个大齐除了朝廷,怕只有权武有魄力与藩镇一次性做这么大的买卖。
月深甫的注意力虽在赵常李身上,倒也吩咐了贺晋好好礼待贵客,不要失了礼数。
车队跟在后边驶往梁王府,白庸、赵思也跟着上了车。在车上,茅以哲好生教育了赵思一回,让白庸管好他,不该看的别看,不该说的别说,不该开口的时候别开口。白庸急忙赔罪。
府宴声乐,推杯换盏,宾主尽欢。
莫伤禾身为供奉,陪同马服入席,茅以哲只能带着众多随从在王府外院候着,随意吃了些王府安排的酒菜。
下午三点过,众人才在权武亲送下出府,月深甫又奉命带众人前往汝郡凤台一会神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