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阁,府外旁支的群英荟萃之地,这里盛办着所谓东阁大比,其中十强便是升入癸系。
但路过东阁,必经广安城。
“这里的集市庞大,贩卖的都是丹药,术法,符箓,和一些‘黑货’!”
“黑货?”
“像是一些古老且弊大于利的炼器运器之法,或是一些抢来却不敢显摆的法宝利器,更有甚者是截杀他人而取得的实物真身等等。”杨玥解释道。
“这也敢卖?”
“以物易物呗,尽是些亡命之徒。”
“导师,那个镶着乳白色宝石的黑陶有点古怪。”
“你眼光倒是有些毒辣,不过你必须给出与之相匹配的价值,但同时也象征着上面的无妄之灾也将转嫁到你身上。如果你没有令人忌惮的实力,我想也当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吧。”
“难道剑宗的人不怕惹火上身?”
“如果我说正因为有剑宗的庇护,你信吗?”
“剑宗没有理由帮他们呀?”
“上品进献,便是代价。”
“但我们进城并没有看见剑宗的人阿。”
“有着一层震慑便够了。”
“他们仅仅就因为震慑就不敢了?”
“的确,曾经有人生出这种奇怪的想法,认为自己是镇海境便恣意妄为,但也止于进城。”
“他如何了?”
“挫骨扬灰!”
两名少年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待几人走后,那头戴斗笠的小贩,抬头一督,一缕红发散落于颈前。
行至松岭,路遇劫掠之争端。
“混蛋,在剑宗脚下,也敢行劫掠之事!”
“玄灵长老说过,派系火并或拦截,属于私人争端,自行解决。”
“交出法宝,废掉三元五气,便放你一条生路。”
“要战便战!”话不投机半句多,这名披坚执锐的青年人,全身霹雳环伺,一记劈棺带着雷霆之威向前与那强盗盘桓着寒气的手臂交织在一起。接着便祭出袖中的八角风铃,开始铜铃回转间清脆声声声入耳,霎时间银瓶乍破,顿觉地动山摇,头痛欲裂。
“混蛋,竟然用我的八角风铃来对付我。”
一言既出,那人寒气外放,极寒气流在空中凝结成两只百丈饕餮,四下草木,应风披靡!
那青年终于无所遁形,只好再祭出八角风铃,似陨星般把两只饕餮镇压。不料,先前观望的几名行旅,抽出腰上别着的软鞭,将那青年手脚束缚住,一时间无可动弹。
“喂,怎么处置他?说好了,要我们出手,得分一杯羹。”那几人齐刷刷看向黑衣男。
“那是自然,诸位,除这些外,这家伙身上的宝贝,我只取那八角风铃,其余便悉听尊便。”话罢,便是将那八角风铃夺走。
旋即,黑衣男将手中绘制特殊图腾的几卷卷轴向四周传递而去。
“小子,怪就怪你身怀重宝,下辈子长点记性。”
其中一人幻化出一把弯刀,正欲结果那青年姓名,一击来得突然,甚至看不清招数,前者便已拖着身体被震得倒飞而出。
“变化之法?!有埋伏!混蛋,你骗我们!”那黑袍人几乎匍匐在地,已无再战可能,只见其旁二人合力释放雾霾,霎时将满场笼罩。不过,雾霾里时不时传出红色的血雾,很显然,偷鸡者付出了血的教训。
于瞬息间处理完一切后,女子盯着瘫坐在地的青年看,似乎通晓后者眼中那既恐惧又崇拜的心情。
“你是府外的?”
“我……是……不对不对……不是不是,哦哦啊?是的是的。”
“究竟是也不是?”
“是的。”
“你的导师呢?”
“我的导师说我的能力不够标准,便不允我参战东阁,我是偷跑过来的。”
“你说谎。”
“八角风铃这种东西,那我想你与那卖家所易之物定然珍贵斐然。而一个府外弟子,你竟身怀重宝?”
“我从一个商贩那里低价淘得一个黑陶,不料细细观察之下,竟别有一番奥秘,我将之转手,恐那器皿会给我带来祸端。”
“但你终究没有规避这灾祸。”
“哎,有时即使猜到这定数,却仍是不敢面对,伺机寻觅解决问题的可能性。这不,难关迎刃而解。”
“你也是向东阁道出发?”
“那是自然,东阁是群英荟萃之地,亦是我的转机。”
“那便一道吧。”
随即女子便驱剑飞向东阁,那青年紧随其后,不多时,东阁北部恢弘壮阔之景映入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