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3.争论
“原来是这样啊。”
“但尽管如此,我还是觉着姐姐不会自杀。”吴述白的眼底泛出失落的神情。“我只是想着,一个马上就要接受基因改造,得到重生的人,一个连病痛都熬过了的人,怎么会这么轻易的自杀呢…”
所有人都忍不住同情起了吴述白。与此同时,有警官走进了帐篷里。
“徐警官,我们查到既参加的那场话剧比赛,又没有不在场证明的人了。”
“带进来。顺便把尸体的第一发现者也带来。”
那几个人进来的时候,斗龙团除了洛小熠以外的几个人都惊了一下:全都是老熟人啊!
梅不尘,郑前锋,欧阳知爱。当然了,还有紧随其后的第一发现者龙容儿。
“就这三个人?”
“是的,徐警官。就只有这三个人,不仅参加过当年的话剧比赛,而且这几次凶杀案都没有明确的不在场证明。”
“我确实没有这几次不在场证明,”郑前锋满头疑惑:“可这场命案与当年的那场话剧比赛有什么关系啊?”
“是因为,这几个被害者的共同特点中,也有参加过这次话剧比赛的原因吗?”
梅不尘一句话道出了缘由。
“还挺聪明的。”徐若菲不真不假的称赞道:“可以先麻烦你们解释一下,为什么会参加当时的话剧比赛吗?”
欧阳知爱:“当时,我是初中部的话剧团团长,所以带着自己的团员去比赛。”
梅不尘:“当时的初中部有一个古典文化社团,也有话剧,我是去参加比赛的。不过,郑前锋,你一不会唱歌、二不会唱戏、三不会表演,怎么会去呢?”
“谁说去了就必须是表演?”郑前锋翻了个白眼:“我是因为表姐邀请了我。我是去看表演的。”
“你的表姐应该就是周娜吧?”洛小熠记得很清楚,周娜第一场命案的受害者。
苏泽:“经过调查,罗婷和露露是被学生会指派去管理纪律的,周娜应该是二中那边其中一个话剧团的演员,方萌萌则是某一个话剧团邀请她去表演篮球杂技。”
徐若菲又问龙容儿:“你是那个第一发现者?”
龙容儿点点头。
“我想再询问一下,发现尸体时有什么异样吗?”
“没有什么异样。”龙容儿说:“我只是看到有一具尸体躺在下面。”
“你好像也是学生会的人吧?你有没有去搜查林子?搜查林子的时候又有没有看到这三个人?”
“不,我没有去搜查,只是跟着他们几个人,去找那个叫洛小熠的男生了。”龙容儿的回答十分干练,让人挑不出毛病。
“这样啊。”
“不过话说,徐警官,这场命案能和当年的比赛有多大关系?我只是去看了个比赛而已…”郑前锋脸上写满了冤。
“抱歉,因为当年的那场活动是我们能找到的唯一共性了。哦,对了:”徐若菲看向沙曼几个人:“我来之前不是跟你们说要给你们看一些好玩的东西吗?”
洛小熠立刻跟着问:“是搜查出了什么结果吗?”
“我们几乎收翻了整个学校,并在化学团的杂物间中,发现了这个——”
话剧团?欧阳知爱心中一紧,和其他人一起凑上去看:徐若菲拿出一个透明的袋子,袋子里装了一节结实的麻绳。
“我们已经在上面取到了方萌萌的皮屑,很显然,这就是差点杀害方萌萌的凶器。”
“话剧团的杂物间?”郑前锋立刻看向了欧阳知爱。
“不是我,我从来没在话剧团的杂物房里放过这样的东西。”欧阳知爱一口否认。
沙曼忍不住嘴里念叨:“可是,话剧团的钥匙,现在不是只有知爱手里有吗?”当然,她刚说出这句话就后悔了,因为她觉得知爱不是凶手,她这样说不是加重她的嫌疑吗?
“可是我真得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会出现在话剧团的杂物间。”欧阳知爱说:“而且,虽然现在只有我有钥匙,但是也有可能,是其他人在开着门时进去藏了凶器啊!”
东方末思索了一下,说:“有凶器却不处理掉,反倒要放在话剧团的杂物间…这说明凶手来不及处理,只好先找个地方抛掉。所以应该是袭击方萌萌后,逃跑时放在那里的。”
蓝天画:“那又怎样?”
“什么那又怎样?这关系可大了!”东方末向他的小笨蛋解释:“方萌萌被杀是在晚上,那时候话剧团肯定关了呀!”
欧阳知爱有些着急:“怎么会是我呢?而且,如果凶手是我,要藏匿凶器,还要特地跑到社团去用钥匙把门打开,再扔进杂物间…这样的举动不是很麻烦吗?还不如找一个人烟稀少的地方藏起来。”
“就是啊,这个举动也太多余了吧?”蓝天画坚持为朋友辩解。
沙曼也跟着说:“而且你们之前不是说凶手可能和谭旭有关系,甚至可能是父子关系吗?知爱有父亲,她的父亲是欧阳副校长,欧阳副校长这么正义,不会是知爱…”
“真的是这样吗?”在旁边一直默默无言的龙容儿突然开口:“如果说凶手和谭旭真的是父子关系,那欧阳知爱一定最有可能是那个凶手。”
欧阳知爱心里咯噔一下:不是吧?
“我曾经偶然听见过副校长和校长的谈话。你应该…是个孤儿吧?”
“啊?”所有人都很惊讶,欧阳知爱则是默默低下了头。
“欧阳副校长的女儿过世了,于是他便领养了和她女儿年纪相仿的你。不是吗?”龙容儿不顾欧阳知爱一点面子,直白地说出了这一切:“你和欧阳副校长并无血缘关系,而且你真实的家庭背景,大家都一无所知。所以你和谭旭有关系,岂不是最有可能的?”
“…是,我是孤儿…”欧阳知爱低着头,红着脸说:“但这也不代表,我必定和谭旭有关系吧!”
郑前锋忍不住说:“即使不管你的出身,,单看我们几个人,有机会把那麻绳扔进话剧团杂物间的,也就只有你了吧?”
欧阳知爱急得要哭出来,吴述白却态度坚决地挡在她面前,非常冷静地解释:“话剧团就在一楼,如果说是窗户没有锁紧,凶手从窗户把凶器扔进去也是可能的呀!”
有人帮助自己,欧阳知爱的心情平复了一些。她看向吴述白,吴述白也刚好看向她,四目相对之时,欧阳知爱想起来:“对了,话剧团的窗户有时候是会忘记锁,这是常有的事情,每个团员都知道。”
“所以,其实人人都有机会把那绳子扔进去的,不是吗?而且,把绳子留在话剧团的杂物间,让人立刻就能想到知爱是最有可能做到的。这样不是太容易被人怀疑了吗?”
吴述白如此坚定地为欧阳知爱辩解,让欧阳知爱感受到了莫大的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