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不像他
“你放开我,你弄疼我了!”她疼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穆时寒却没有丝毫松手的迹象,他的眼神更加冰冷:“疼?你还知道疼?你昨晚跟那个男人在一起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会疼?”
顾颜心中一痛,她知道穆时寒误会了,但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因为她是李斯年送回来的,她不会信,昨天她被送去的又是李斯年家里开的一个私人医院,她就算让他去医院查,穆时寒也只会觉得医院被他们收买了,伪造病历。
去找张照对峙?他怎么可能会那么傻,傻到承认自己下了药?
但事情经过顾颜觉得有必要说一遍,她说归说,听不听是穆时寒的事。
“我没有,你听我解释……”
她一开口就被穆时寒打断,穆时寒语气森冷,满是嘲讽道:“解释?你还想解释什么?照片我都看到了,你还需要解释什么?”
“照片?”顾颜有些懵。
她下意识朝一旁的季柔看了一眼,后者朝她投来挑衅一瞥。
她明白了,又是季柔算计了她。
她若说季柔伙同张照算计她,穆时寒会信吗?
顾颜没这个底气,也没这个信心。
穆时寒不会信的。
她还是不要自讨没趣,让他觉得她出轨了,还要把锅甩在季柔身上,说是她设计的。
顾颜觉得很累,有种深深的无力感,她丧失了去解释的动力。
顾颜闭了闭眼睛,语气颓然:“既然你不相信我,那我说什么都没用。”
她连解释都不屑了?她到底什么意思,难不成不想跟他过了?
这个念头冒出来的第一时间,穆时寒不是愤怒,而是恐慌。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恐慌。
有了这种恐慌念头,他想也没想就把顾颜扛在了肩上,迈着长腿往楼上走去。
顾颜被他摔在床上,穆时寒高大的身躯覆了上去。
顾颜的双眼瞪得大大的,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眼中满是抗拒和惊恐。
“穆时寒,你放开我!”她挣扎着,想要推开他,但是穆时寒的力气太大了,她根本无法动弹。
穆时寒没有理会她的挣扎,他的眼神里充斥着愤怒和失望:“你不是很会勾引男人吗?那我就看看,你到底有多少魅力!”
说完,他低下头,狠狠地吻住了顾颜的唇。
顾颜被他吻得几乎喘不过气来,她拼命地挣扎着,想要挣脱他的束缚。
穆时寒现在就像是一个发了狂的野兽,完全不顾她的感受,只是疯狂地索取着。
顾颜的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屈辱和绝望。
穆时寒,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她心里一遍遍地呐喊着,但是穆时寒却听不到。
顾颜的挣扎渐渐变得无力,她闭上了眼睛,任由穆时寒在她身上发泄着怒火。
不知道过了多久,穆时寒终于停了下来。
他喘着粗气,看着身下已经泪流满面的女人,心中一阵刺痛。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明明是想惩罚她,看到她这样,他却有种莫名的心痛。
穆时寒起身,走到了窗前,点燃了一根烟。
烟雾缭绕中,他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
他知道,自己不能就这样放过顾颜。
那他又该怎么做呢?
穆时寒陷入了沉思。
而床上的顾颜,已经没有了任何力气。
她静静地躺着,任由泪水从眼角滑落。
......
顾颜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她头疼欲裂,整个人都有些恍惚。
白天的一切,仿佛是一场噩梦。
她不想去回忆,但那些画面却像是刻在脑海里一样,挥之不去。
顾颜挣扎着起身,走到浴室里洗了个澡。
冷水冲刷着她的身体,却无法冲刷掉她内心的痛苦和屈辱。
洗完澡后,她换了一身衣服,准备离开。
她不想再待在这个地方了,她想要逃离。
手摸到门把手,发现打不开,门锁好像被什么东西从外面绞住了。
顾颜使劲拉了拉,还是拉不开,她气得重重拍了两下门,外面也是无人回应。
“怎么回事?穆时寒这个混蛋要把我一直锁在房间里不成?”
她又狠狠踢了两下门,坚固的门毫无反应,她的大拇指倒是被踢得流血。
顾颜没心思处理,又躺回床上。她抬头望着头顶炙眼的灯光,心中一片灰暗。
就在这时,房门突然传来声音。
顾颜也没兴趣抬眼去看,目光呆滞盯着天花板。
是佣人开的锁,穆时寒走了进来。
他来到床边,看她一动不动躺在床上,伸手去摸她的额头,还以为她发烧了。
手猛然被一股力量打开,顾颜愤怒地看向他:“穆时寒,圈禁人身自由是犯法的,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穆时寒波澜不兴地说。
知道他还这样做,他是疯了不成?
顾颜没想到他的占有欲这么强,明明不爱,也不能接受自己的女人有离开他,向别的男人靠近的想法。
“那你打算关我到什么时候?关到死不成?”顾颜绝望又愤怒地吼道。
穆时寒心中一阵刺痛。
他承认自己这样做确实冲动了些。
可他没有办法,一想到她跟别的男人在一起,他的心就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住般,让他喘不过气来。
“我没有打算关你一辈子。”他沉声说道:“我只是想让你想清楚。”
“想清楚?”顾颜冷笑:“想清楚你跟我不合适,有季柔在你身边,你永远不可能正眼看我,我该跟你离婚才对?”
“离婚?”这两个字触动了穆时寒的敏感神经。
她果然不爱他了,连离婚的念头都有了。
曾经她是多么害怕他提出这两个字,现在她倒自己先提出来了。
穆时寒心痛得无法呼吸,同时也更加愤怒。
她应该是没有爱过他,当初设计跟他结婚,也不是因为所谓的爱,而是为了钱,现在季柔回来了,她以为她永远不可能拿走他的心,所以就开始冷淡疏远他,甚至想离婚了。
“顾颜,你做梦,这辈子你都只能是我穆时寒的老婆,在我这里,没有离异,只有丧偶。”穆时寒恶狠狠地说。
“你这个神经病,疯子,你给我滚出去。”顾颜气极了,随便抓起一个枕头就往他身上丢。
她当初真是瞎了眼,怎么会觉得他跟陈寅像?一个温文尔雅,一个暴戾自私,他们分明没有一点相像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