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时
酒吧一楼,人声鼎沸,二代们的圈子全都炸起来了。
因为就在刚刚,这里进来一个女人,一个长相艳丽卓绝的女人,那精致的脸蛋,那恰到好处的肉,无一不叫人驻足观望。
这都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那个女人是谁?
不就是华尔街近几年新晋的金融女大佬,许诺吗?
许诺是谁?
华尔街金融大佬多了去了,这些个二代们也未必就记得住,但是说起许诺,就没有人记不住的。
她是谁?
那是傅御年的前女友啊。
顶级豪门继承人傅御年的前女友。
是那个毕业典礼刚公然拒绝傅御年求婚,反手就掏空傅御年星际公司几百亿的许诺啊,是叫傅御年在上流社会丢尽了脸面,走到哪里都会被冠上“被甩”“被女人掏空家底”的许诺。
一向在上流圈子里狂妄不可一世的傅御年,因许诺抬不起头来。
能叫傅御年那个二世祖丢脸的人,谁不想认识,谁能不认识?
许诺无视那些人投来的视线,脚踩八厘米高跟鞋,眼神凌厉径直走到一个包厢前,侍者忙上前挡住她,“这位小姐,这时私人包厢,您不能进去。”
许诺眸子微眯,“是吗?”
侍者吓得冷汗涔涔,“小姐,我们这里有规定,您真的不能随意闯进去。”
“哦?”许诺红唇微勾,“既然如此,那我就只好报警说这里有人藏毒了。”
说着,她掏出手机要拨打电话。侍者吓得不轻,忙阻止,“别别别,小姐,您别为难我们。”
许诺扭头,一脚踹开包厢门。
“许渝乔!给我出来!”
门踹开,里面的人吓了一跳,从沙发上反弹起来,看到来人,许渝乔忙狗腿上前笑,“姐,什大风把您老人家吹来了!”
心里暗恨。
靠!他姐是长了双千里眼吗?
他都躲到这里来了,她竟然还能找到。
许诺甩开他假惺惺的捶背,“给我站好了,别给我吊儿郎当的!小心我鞋地板抽你!”
许渝乔努努嘴,板正了身子。
“姐,你下次能别踹门吗,你看你把我兄弟都吓到了。”许渝乔指着包厢里好几个跟他玩得好的圈里富二代说道。
许诺看去,就见几个十七八岁的少年连连点头。
她轻咳了声,看许渝乔,眼神威胁,“赶紧跟我回去上学。”
许渝乔皱眉,“我不想学了,学那些有什么用!那些牛顿定律,生物进化,导数我学来做什么,我又不去探索外太空,又不去搞人类进化,又……”
许诺眸子微眯,“别逼我扇你!”
对上许诺的眼神,许渝乔顿时便蔫了。
“我回去,我回去还不行吗?”
许渝乔捏着拳头气愤跑了,几个少年在包厢里大眼瞪小眼,对上许诺的气势,也有些害怕。
“姐姐。”
许诺皱眉,对于许渝乔,那是自己亲弟弟,她不得不管,但是对别人家的孩子,她可就没这个功夫管,自然也是没资格管。
她点了点头,“赶紧回学校吧,别在外面乱晃。”
几人面面相觑。
他们听不听,许诺也懒得管,她走出来,门口已经堵了满满一圈人,将路堵死了。
“是许诺,还真的是许诺啊!我还以为我看错了!”人群惊呼。
“许诺来这里了,傅御年也在这里,你说他们会不会碰上。”一个女孩摸了摸下巴笑着想道,“昔日的情侣,如今的敌人,那场面一定分外精彩。”
这三年来,对于这些声音,许诺已经听腻了,早就习以为常不放在心上了。
她挤开人群抬步欲走。
忽而,大厅的麦克风里传来个有些沉稳却稍显成熟的男人声音,通过电流传遍至每个角落。
“三年未见,这才刚来就要走,许总未免太狂妄不将人放在眼里了。”
一个“许总”,咬字极重,声音平淡,但所有人都从这声音里听出了咬牙切齿的意味。
许诺同众人一起抬头,就见二楼的栏杆边侧身倚着一个身姿颀长的男人,男人身上只穿了件平价的西装,与这京城最大的销金窟显得格格不入。
但是偏偏穿在他身上,不但不显得廉价,反倒是衬得他随意又散漫。
他微微侧身,流畅的下颌线显得越发锋利带刺,那当年那勾人的眸子,如今冷得瘆人,更是像带了刀子,随时都能把人刀死。
有人惊讶出声。
“天,你是乌鸦嘴吧,还真叫傅御年和许诺遇上了!”
许诺顿住脚步,哼笑道,“傅总,别来无恙,这三年,你应该跟我一样过得很自由很快乐吧?”
傅御年薄唇微勾,似笑非笑,“自然,许总能高抬贵手放我一生,我这日子,别提有多自由了。”
“那傅总就是过得很高兴了?”许诺继续问。
“高兴,能不高兴吗?”傅御年死死盯着她。
许诺点头,“我心甚慰。”
“不劳您操心。”
众人:“……”要不是他们知道俩人之间有新仇旧怨,他们差点就被这有来有往的商业问候给骗了。
大佬果然都是大佬。
这样都还能说两句。
傅御年更是狠人,竟然都没跑下来一把掐死许诺。
果然是能忍常人所不能忍。
难怪能东山再起。
许诺掸了掸身上的灰尘,手指捏住鼻子笑道,“之前这里我也来,也没见有什么味道,怎么今日傅总一来,空气都变臭了呢?”
她故作不解,“真是奇怪,看来我明日还是得叫人清理清理才行。”
对上傅御年那黑沉的脸色,她笑道,“我没有傅总能干,短短三年之间就能白手起家,还忙着呢,就不和傅总唠嗑了,该日再聊。”
说完,她踩着高跟鞋离开,气势骇人,人群竟是自动让出一条道。
久久回鬼神来,有人惊呼,“天,难道这酒吧幕后的老板是许诺!”
“天呐,不会吧!”
“许诺胆子也太大了吧,刚刚那是公然挑衅傅御年!”
二楼,傅御年手指死死抓着栏杆,看着那抹纤狂妄瑰丽远去的背影眸子渐深。
司珏安慰他,“阿年,她回来了,当年的事,该叫她付出代价了。”
傅御年回神,薄唇缓缓勾起,带着神秘的笑,“确实,三年了,害得我被人嘲笑了整整三年,该付出代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