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先天童子功
接下来的十几日,张钺白天干活,晚上去乱葬岗跟李瑾研究案情。也不知这二位是不是有什么情节,就不能换个地方?这些天张钺逐渐适应了这个世界的生活,也渐渐不再对杀人感到恐惧,甚至有点……期待?
至于亡灵志上,张钺也有新的收获。
首先,通过给死刑的犯人立传,这几日又收获几件不错的玩意儿。
这其中除了一件稀有的金装,还有两件蓝裝,一件绿裝,三件白裝。
白裝都是寻常之物,大补丸,延年益寿丹,蒙汗药。
绿裝还算有点用,一本孟都府八大胡同头牌指南。
蓝裝是一瓶惭愧跳跳糖,只要吃下少许,就能让别人对平生所作之事无地自容,无法抑制,脱口而出,时效一炷香。还有一本是隐炁术,简单的说就是可以隐藏自己的炁,普通人即使近在咫尺,也很难将施术者发现。
其次,亡灵志不会给所有人立传,有些平凡经历的人得到的反馈只有鬼手书上简洁的四个字,不予立传。
另外,并不是相应的品级,就一定得到对应同等的装备品质。这东西,要看爆率!
比如昨夜的,亡灵志·武蓝传。
画皮自开,叙述生平。
“幻海沉沙,到底浮生一梦。
重泉入簿,从来口说无凭。”
画卷上人影闪动,转出一人,姓武名蓝。张钺当时看着,便觉好似在哪里见过。
在哪呢?有了!陈采薇传中,杀人名单上的最后一人。
武蓝,涪州武龙县人士,两年前来到孟都。又是武龙县的,张钺心中警惕,徐姥姥就是去了趟武龙县,才出了事。
武蓝在孟都没什么亲人,整天无所事事,仗着泼皮手段,专靠讹人讨生活。后来被一人找上门,武蓝以为是来寻仇,二人差点动手。
此人身高八尺,面如黑碳,虎背熊腰,一双三角眼目露寒光,
一看就不是善茬。
而他此行的目的,是来找武蓝帮忙的,并给了武蓝丰厚的报酬。
什么忙呢?诱拐童男童女。
这武蓝本就是个沒良心的,一口答应下来。此后便一直帮着那人诱拐童男童女,这个营生他干了足足一年有余,诱拐孩童十数人。一直未被官府查出他是案犯。
后来一天,异捕司却找上门去,准备将他带回异捕司调查,并在他家附近设伏,埋伏的目标,便是那个峨眉女杀手,陈采薇。
异捕司埋伏了陈采薇,但没有捉到人,便将这人渣武蓝带走,可半路被刑部尚书拦下,说他是犯了诱拐孩童的大罪,铁证如山,异捕司虽然不受刑部管辖,但苦于没什么理由留下此人,只能交人,最后这泼皮武蓝,被刑部关了几个月后,最终定了斩首之刑。
画中雾起,清风徐来。
亡灵志·武蓝传到此完结,其中种种,匪夷所思。
记叙生平须有价,亡灵志上鬼手书。
一段生平,一般价格。为前人入簿,修后世功德。
亡灵志鬼手行书,墨如蛇走:
武蓝生平开价:玄字一品。
张钺惶然惊醒,幻境皆空。
手中多了一物。一本金光闪闪的小册子。
又是金装……玄字生平出了个金装!张钺喜不自胜。
奖励:先天童子功
来源:武蓝拐卖幼童冤魂所化
特性:力从气中出,运气贵乎缓
童子功一直以来是少林不传之秘,而先天童子功更是天下奇技之一,他的奇并不是因为他威能多大,而是奇在可以永久提升一个人的炁的纯度,而随着内力修为的提升,功力则愈发精纯,普普通通的招式,也可以发挥出惊人的力量。
此外先天童子功也不但是门养气功法,他还有自己的外功柔功招式,如罗汉睡觉、童子拜观音、童子拜佛、朝天蹬、中底藏花、燕式平衡等。
张钺打开小册子,册中梵文图画金光四射,果然被一种神奇的力量揭起,飞入张钺的识海,片刻间张钺便已融汇贯通。
那晚张钺大喜过望,大踏步来到狱押司后院,趁月操练。几趟下来,对这功法的实践应用,逐渐得心应手。
就在张钺打完收工之际,通过子母沉冤果带来的非凡炁感,张钺明确感到狱押司的大脊上,有人,且绝非常人。张钺抬头细看,大脊上人显然已经遁走,早已不见踪迹……
朝霞淡抹,秋叶轻啼。
这日清晨,张钺悠悠转醒。自得了炁感与那先天童子功,张钺晨起之后每觉精力充沛,炁感磅礴,脑中清明。这一日狱押司中并无通告文书,闲来无事,张钺便打算街里转转。系了条一字巾,换了身布衣行套,随身只带了惭愧跳跳糖,大摇大摆走出狱押司,目的地,长盛街。
左顾右盼,晃晃荡荡,玩了一日,转眼已是圆月当空。张钺耍了一天,但觉腹中饥饿,只见前边好一簇众人围住一处,门前挑出望竿,挂着酒旆,漾在空中飘荡。原是一座酒肆,叫做翠微楼。张钺心中好奇,名字还挺雅致,一座酒肆怎么这么火?古代这种旺店用什么营销方式呢?
几步抢上前去,但听到众人私语。
“看了么列位,今儿个这翠微楼可热闹了。”
“可不嘛,一年一度的流觞诗会今年就在这翠微楼。”
“得了魁首可有礼部的大奖呢。”
“是么?这民间诗会都惊动礼部了?”
七言八嘴传进张钺耳朵里,终于明白咋回事,感情是诗会。张钺邪魅冷笑,眼神中满是期望之色,穿越者必修科目啊。
张钺推分人群,跨步进了酒肆,直奔诗会所在的二楼。
来在二樓,有酒保认得张钺,满面堆笑:
“呦,张二姨,您老什么风吹来了?”
众所周知,刽子手虽然身份低贱,油水可是从来不少捞,哪里缺这几个银子。
“啊,来凑凑这诗会的热闹。”
“得嘞,二姨您这边坐。吃甚下饭?”酒保一面铺下菜蔬果品案酒,一面心里想着:文人雅士的活计,您老个刽子手瞎凑什么热闹,不过这话可没敢说出口。
“嗯,先打两角酒来,你们这店里招牌随便拣了两个将来。咱家一发算钱与你。”
酒保下去,随即荡酒上来,下口肉食,摆一桌子。
好家伙,您跟着杀大户来了?这得多少银子?张钺直嘬牙花子,后悔比裝大了。
不管哪个世界,越有钱的人越抠门。
张钺一边吃酒,一边斜着眼悄悄观察满座的才子们,其中多是富家子弟,有的甚至是朝廷大员的学生子弟。张钺不以为然,对他来说,都是些小虾米罢了。
可正当张钺以为稳操胜券之际,眼神正落在角落里一人身上:
一身秀才打扮,两弯待展未展小山眉,一双似醉非醉含情目。秀靥如红,浮与春愁明灭,檀痕似霰,落和秋水依微。形比娇慵多一倦,身如花柳瘦三分。
虽是男装,难掩妹纸娇态!独自一人,正在角落里饮酒,桌上只有一盘油炸花生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