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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异捕司

修仙从刽子手开始 有熊云斋 2653 2024-07-09 22:17

  异捕司。

  有了彩门·藏厌术,张钺心里踏实多了,至少这下不怕丢东西了。不过一想到秦钟他们居然知道亡灵志的所在,张钺仍旧不免心有余悸。

  收拾停当,看到一旁的陈旧的木桌上放着一面崭新的铜镜,张钺知道这是他们给自己准备的。内心挣扎了一会儿,还是缓缓伸出右手,取过那面镜子,照向自己的脸庞。

  丹凤眼,卧蚕眉,面沉似秋水,肤净如寒玉。隐隐卧龙之姿,振振雷霆之势。

  丈夫之表里,英雄之气概。

  张钺转头侧目,镜中人转头侧目,张钺张嘴龇牙,镜中人张嘴龇牙。可能是意识到自己滑稽,张钺此时脑中竟浮现出星爷的臭猴子对着照妖镜左看右看的场景。

  完全认不出,跟之前判若两人。连气质都完全不同,从前的自己只看外表,像是个帅气莽撞小伙,如今的模样,则成熟稳重的多。不得不说,这异捕司好生厉害。

  张钺推开暗门,大步走了出去,与异捕司一众高手一一相见。

  秦钟,阿禾,肖观望,夏蝶衣,唐申几人张钺都已认识,殿内还有两个人,张钺却没见过。

  一位男子二十四五岁年纪,细高挑身材,一身道士装扮,相貌平平无奇,神态慵懒,始终眯着眼睛。

  一位女孩则是看起来十七八年纪,一袭紧身衣下玲珑娇小的身材凸凹有致。吹弹可破的凝脂面皮上居然生着一双碧眼,眼中秋水清澈,流光见底。轻抿的朱唇只露出半片樱红,如丝的青鬓尚飘来一缕发香。

  据秦钟介绍,道长名为洛愁儿,原是武当山弟子,女孩则名为陈朵,是位蛊童。张钺与二人相互施礼完毕,就殿中木椅上落座。郎中秦钟这才开口讲道:

  “列为,请听我一言。首先,我们异捕司今年又添新人,原狱押司在册刽子手张钺。值得庆贺。咱们这边没啥规矩,也没啥仪式,从这一刻起,你就是异捕司的人了。”众人情绪不高,敷衍这鼓了鼓掌,只有陈朵木讷着一张俏脸,拍打手掌挺欢。紧接着秦钟又道:

  “在外边出了什么事,只要你提起你是异捕司的,便大可以放心……”

  秦钟慷慨激昂,张钺一颗心都为之振奋。结果这厮回头一看张钺,露出一脸坏笑,话锋一转:“老子是绝不会认你的。”

  张钺心中……

  “第二、咱们这里是非常自由的,上头有任务,我们需要在限定时间内完成,但具体怎么干,往往是看自己的实力。当然了,有些时候,我们也会互相配合。”

  说到此处,秦钟从怀里拿出一支小小的竹哨,递给张钺。

  “异捕司的联络道具,战术配合用这个,远距离传信用信鸽。”

  “道爷会教你怎么吹,以及各种声音的具体含义。”

  张钺接过竹哨,在手里掂了掂,轻松一挥手,竹哨消失不见。

  “彩门·藏厌术,不错,又涨能耐了。”秦钟一笑,继续说道:

  “第三、我们现在一共八人,从现在起分成两组行动。”

  秦钟冷眼扫过:

  “我、花旦、老爷子、阿禾一组。”

  接着又看向其他四人,最后眼神落在张钺身上。

  “陈朵、肖哥、道爷、张钺一组,道爷带队。”

  “云崖寺的案子就让你们来吧,算是咱们异捕司送给张钺的见面礼。”

  “什么意思?”张钺不解,什么云崖寺,跟自己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说是给自己的见面礼?

  “让道爷告诉你吧,得,就这么多,散。”

  秦钟说一声散,带着花旦阿禾老爷子匆匆离开,大殿里只剩下张钺的一组。

  “哎,麻烦,又把这种活交给我。”道爷洛愁儿一脸疲惫,很不情愿。

  张钺转头盯着他,也不说话。

  “谁让你是奇门传人?”肖哥推了推眼镜,看着洛愁儿,似乎在笑。

  “哎,这么说吧,新来的。”洛愁儿看了看张钺,眼睛稍微睁开一些,露出两道凛凛寒光。

  “你的恩师还有那个张旺,就是因为这个案子而死。”

  话锋未落,张钺已经是惊的呆了,徐姥姥张姥姥都是因为这个案子死的?

  “当然,实际上张旺是因你而死,可有人要收拾你,却跟这件案子有关。”

  洛愁儿继续说道,张钺不敢打断。

  “正是你和李瑾两个笨蛋,私自追查墨家学宫的武通,才招致杀身之祸。”

  张钺这下终于明白,为什么会有人背后搞自己。看来这个武通背后不但有墨家学宫的人,刑部,还有那个云崖寺,几方面都有勾结。至于李瑾……

  “他还活着吗?”张钺面无表情,徐姥姥的死、张旺的死、多少让他成长。

  “不知道,不过咱们的任务,便是救出李瑾,拿回证据。”洛愁儿继续眯着眼睛,打了个哈欠。

  “那我们还等什么?”

  张钺潇洒转身,冷冷说道。

  ……

  云崖峰、云崖寺。

  “谁?”

  李瑾不慎出声,引来屋中老者喝问。便心想一不做二不休,将这两人拿下取得证据,再逃不迟。所以嗖的一声窜上前去,立在门前,正好面对屋中凄惨全貌。

  一位老瘦和尚面色阴森可怖,左手持一把戒刀,刀上鲜血淋漓,右边怀里抱着装着人头的琉璃罐,警惕着看向自己,好似一条誓死保护领地的野狗。而旁边一位年轻和尚则是一副恐惧的表情盯着自己,手里提着哨棍,双腿打颤。

  身后的桌案上血迹斑斑,除了肮脏的各式道具工具,甚至堆满了死人的各类内脏。

  “你是什么人?”老和尚喝问。

  “小爷,墨家学宫李瑾儿。”

  李瑾大喝一生,便解下半边袍袖,露出六丁机关甲。

  两个和尚吃了一惊,可只呆了一下,老和尚竟露出兴奋之色。

  “好机关呀,好机关呀。这是什么机关甲?”

  “还挺识货,这是小爷造的六丁甲。”李瑾一脸神气,左臂奋力一甩,“咔咔咔”的机关声响动,左肩略沉半寸,小臂下方的机关中蓦地窜出一根铁枪,足有七尺多长。

  年轻和尚趁李瑾得意,出手全无征兆,大喝一声,对着李瑾举棒便打。可惜动作太慢,实力不济,这种小僧哪里是李瑾的对手,长枪轻巧一拨,枪杆一弹,枪尖正点到和尚项颈,当场毙命。

  并不看倒地的弟子尸体,老和尚只顾盯着李瑾,面色依旧兴奋不已,嘴里兀自嘟哝:

  “好孩子,你是个好作品啊。”

  “太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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