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酒抓住容晔的手，握的很紧。

　　她张张嘴，半天没速出一个字。

　　容晔低声笑着吻住她的眼角，“不用解释，我都懂。”

　　唐酒睫毛微颤，握住了他的手，望向远处说：“不觉得我这样的人，会让你觉得恶心吗？”

　　容晔目光暗下来，唐酒缓缓吐了一口气，握着他的手心里已经全都是冷汗，但还是认真的看着他。

　　“奴隶宴，应该已经不仅仅是狼狈了，那种程度，任何一个男人应该都接受不了。更何况我身上还有权利之眼，是隶属于别人的奴印，还没办法消除，甚至因为长久的反复沁毒，我会被持有者控制。”

　　她停顿了下，终于说出了她一直所害怕的话。

　　“容晔，你看，其实我并不属于你。我只是给了你第一次和之后的无数次身体罢了，但除此之外，你没有拥有什么。”

　　说着说着，唐酒渐渐红了眼，“就算你在我身上留下印记、痕迹、味道，可是，已经脏的身体和灵魂，是没办法干净如初的。”

　　她扯唇道：“这样的我，我自己都需要时间接受，更何况是你？”

　　开始的时候，唐酒还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但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瞳孔已经湿了。

　　她很想克制催眠对自己的影响，但这些话不说出来，她或许会将自己逼疯。

　　容晔薄唇紧抿，许久才松开，“奴隶宴，我给你的阴影是不是很深？”

　　哪怕当初被欲望支配，容晔却清楚的记得，他的放肆和沉醉。

　　在此之前，他甚至没有自我放松过。

　　一定意义上来说，奴隶宴上近乎病态的释放，是他的第一次。

　　第一次就是这样刺激，容晔很难忘记。

　　唐酒没说话，指尖都是冷的，她在意，以至于手微微颤栗着。

　　容晔低声说：“过去的那么多年，我被算计过很多次，唯独奴隶宴这一次，我很愧疚，甚至我想过，要不要就此对她负责。只是，因为各种意外，我错过了。”

　　唐酒脸色苍白，他摩挲着她的眉眼，“阿酒，知道你是她，我的庆幸多过愧疚。我很庆幸，我的身体和精神都只因为你有过迟疑和妥协，我从始至终都没有背叛我唯一和仅有的妻子。”

　　见她沉默，容晔叹了口气，“我不否认来源于男人骨子里的兽性，或许因为长久生活在杀戮和血腥里，所以对于奴隶宴记忆无比深刻。更甚者，在得知是你的时候，那张稚嫩模糊的脸全都成了你。我有无数次在梦里回味，我病态的期待过再一次发生。我可以肯定，再来一次，或者次，我依旧会成为你的阴影。”

　　容晔逼近她，一字一句道：“阿酒，从一开始，就从来不是你的错。是我在放任内心的病态疯狂，沉浸在感官的刺激里，一而再的索求。”

　　听他将错误全都算在自己身上，唐酒忍着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

　　容晔低声说：“阿酒，你当我是神明，可你所谓的神明却早就堕落在黑暗里窥视你的一切，恨不得用尽手段摧毁你，让你与他一起万劫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