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言不发,一双眼眸却像是要喷出来似得,那火焰都能将她给烧着。
她撇着小嘴,满脸无辜:“都不是,那你选什么房子,还以为你犯了浑被发现了。”
厉旭尧真的是被气出内伤,一口浊气在胸口不上不下。
他气极而笑:“那可真是让你失望了。”
“不失望。”她讪讪一笑,在他发怒之前,琢磨着要不要脚底抹油开溜。
可是,天不遂人愿,还没来得及开溜,就被拽着后颈拎到了他腿上。
“厉旭尧,你放我下来!”她忸怩着,几次尝试,却都抵不过他环在腰上的那双手臂。
“去医院了?”男人闻着她身上消毒水的味道,幽深如墨的黑眸带着洞察的暗流。
傅知音眼底划过一抹诧异,她嘴角上扬:“怎么,心疼了?”
厉旭尧低头,看着她宛若狐狸般狡黠的眼眸,只觉着这张脸还真是百看不厌。
“做什么亏心事了?”他鼻子冷哼出声。
厉旭尧太了解这女人了,如果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不会突然变得这么乖顺。
“我在你眼里,看起来就是这么不乖的人吗?”她心虚的笑了,一双眼眸四下乱瞟,就是不看他。
男人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促狭的开口:“有谁见过,乖的人说自己乖的?”
“厉旭尧,你没见过的多了去了,难不成你没见过这世界上就不存在了?”她不服气的回头,狠狠瞪着他,简直就差太岁头上动土。
“我见过不怀好意的人,一双眼睛里全都是坏主意。”男人似笑非笑,黑曜石般的眸子闪着光芒。
“嗯?”傅知音后知后觉,不由拉长了尾音。
她歪着脑袋,满是狐疑的望着他,怎么有种自己被内涵了?
“起来,严江的平板拿不回来,我会亲自去拿。”厉旭尧收起嘴角的玩味,突然一脸的严肃。
他拍拍她的小屁屁,将人赶了下去。
傅知音瞬间小脸绯红,恼羞成怒的瞪着他。
这狗男人竟然动手打她……
简直就是无比耻辱。
更何况,明明是他非要让自己坐着,这会又赶人。
果然,男人翻脸比翻书还快!
她愤愤不平的哼哼了两声,气呼呼的上了楼。
那步子,恨不得将脚下的楼梯都跺出一个洞来。
以至于,她都不觉得,那是用来形容女人的,哪有形容男人的。
傅知音气不过,进了卧室,她气呼呼的坐下,还是觉得自己严重受到了耻辱。
蓦的,她心神一凛,想着他那句亲手去拿,没来由的一阵心虚。
难不成,这狗男人真有千里眼的,这都被他知道了?
她不管,不给他添堵,她傅知音三个字就倒着写!
……
半个月后。
躺在病床上的傅妍溪终于按捺不住了。
她拆了纱布,脸上的伤结痂的疤已经脱落,可是额头却又一道长长的疤痕,缝了四五针,怎么也去不掉。
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又急又恼,一怒之下摔了镜子。
傅妍溪想着医生说的话,眼底生出一抹恶狠狠的毒辣劲。
傅知音!
一切都是拜他所赐,她绝不会放过!
她眼神痴迷的看着平板。
傅知音得知傅妍溪在医院里不见的时候,正和叶沐瑶窝在外面泡温泉。
她不由笑了。
“你就不怕傅妍溪把你老公拐跑了?”叶沐瑶忍不住摇头。
“厉旭尧是什么人都能随便拐得走的?”她歪着脑袋,还真认真思考了起来。
不得不说,别人或许不会,但傅妍溪的话,说不定她拿出点什么手表的证据,那狗男人就信了。
她正遐想着,不知道厉旭尧看到那套房子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正所谓乐极生悲,她都没乐呢,就有会所的技师走了过来:“傅小姐,厉少让人带了话过来,让你现在不管在哪,赶紧回去。”
傅知音一双灵动的眼眸轻眨着,里面盛满了星光,宛若有无数的小星星。
她笑了:“怎么办,撩老虎胡须要付出代价的?”
叶沐瑶笑得幸灾乐祸:“爱莫能助。”
两人简单的冲了个澡,换好衣服出去,便看到严江等在大厅里。
他看着她们出来,连忙迎上前:“少夫人,厉少让我来接你。”
“他让人接,我就得回吗?”
严江:“……”
“不好意思,我们还要去下一场,没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