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司机送你回去。”男人仿佛没有看到,朝着楼下唤了声,“厉伯,送客。”
厉旭尧吩咐完,直接伸手拽过傅知音,牵着她就往回走。
傅知音神色微楞,也没料到他会有这波操作。
不过,能气上傅妍溪的事,她乐在其中。
她乖乖配合的往前走,不忘回头朝着傅妍溪勾唇一笑,气得她险些当场扑过来将她撕碎。
只可惜,乐极生悲。
男人一把将她按在卧室的墙上,随手把房门落锁。
“春宵一刻值千金,傅小姐知道的还真多。”厉旭尧危险的眯起黑眸。
傅知音伸手,指尖抵在他胸前,又觉着不妥,飞快的收回。
她伸着手指戳戳他的肩膀,讪讪一笑:“说话就说话,靠那么近做什么?”
男人将她的心虚看在眼里。
“我以为傅小姐特意穿成这样,是在暗示我什么。”
傅知音俏脸一绷,杏眸一瞪:“厉旭尧,过分了啊。”
厉大公子轻嗤,实在是不知道到底谁过分。
“下次,不许在其他男人面前穿成这样。”他有心放过她,撑在墙上的手臂缓缓收回。
傅知音都等不及他收回手臂的速度,从他臂弯钻了出去,拧开门一溜烟就跑没了。
厉旭尧站在原地,唇角连他自己都没觉察的上扬。
……
一夜好眠的傅知音,在清晨被手机铃声吵醒。
她看也没看来电显示就接了起来。
电话里,傅擎劈头盖脸就将她骂了一通:“傅知音,你不要以为有老爷子的遗嘱你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傅氏集团要是垮了你也捞不到好处,因为你,让我几次三番得罪林总,如今你更是把他儿子揍得躺在医院里,人家现在放话了,谁要是敢跟傅氏合作就是跟他作对,如今所有合作商都开始撤资,你赶紧给我去医院,去跟林少道歉,把林少给我哄好了。”
傅知音窝在被窝里,秀气的打了个哈欠。
她算是听明白了,原来是林家出手对付傅擎了。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她冷笑,“别忘了,你的傅氏是怎么来的?”
傅氏根本就不是墨老爷子的产业,更和墨氏集团没有半点关系,不过是当时他哄骗母亲,母亲出资给他创办的公司。
“要么你自己去,要么我绑着你去,你自己选?”傅擎觉着自己身为父亲的权威被挑衅,脸色铁青。
傅知音眉眼弯弯,她都能想象到他被气得脸红脖子粗的样子。
“好,我会去。”
她倒不是怕他,只是觉着的确该去看看。
傅知音挂了电话,不急不忙的起床。
她看了眼镜子中自己,脖子上的印记已经淡了不少,稍微用遮瑕遮一下就可以。
傅知音想到昨晚傅妍溪误会后被她气得,就觉着心情舒爽。
她这伤,也算没白白浪费。
她下楼,男人已经去公司了。
厉伯将早餐给她端了上来。
“厉伯,我一会出去,午餐就不回来吃了。”
“好的。”厉伯像是早有准备,将一把车钥匙递了过来,“傅小姐,这是车库里最适合女生开的一辆车,你先将就用着,要是不喜欢回头再去车行预订你喜欢的。”
傅知音勾着车钥匙,轻笑:“前女友的?”
管家知道她误会了:“少爷从未有过女朋友,傅小姐是第一个少爷带回来的。”
傅知音一愣,有些意外。
她轻眨着眼眸,终止了这个话题。
这车,她也不拒绝。
她平日出门的确也需要用车,这时候矫情就显得太绿茶了。
“替我谢过厉少。”她拿着车钥匙起身。
傅知音开车路过花店的时候,不由停了下来。
她都开过了,又往回倒了几米。
她进去,特意挑了一束鲜艳的菊花,瞧着叶子都特别新鲜。
傅知音就这么带着这束花,去了医院。
她站在病房门口,瞧着林世贤对着护士耍横,随手抄起的水杯毫不留情的砸了过去。
小护士躲闪不及,脑门上被砸破了一个口子,红着眼跑了出去。
林世贤这才注意到门口的她,当即阴沉着脸:“你来做什么?傅知音,我是不会接受你的道歉的,滚出去!”
“谁说我是来道歉的?”她轻笑,只觉着这人太自大,以为来看他的,都是探病的?
傅知音走了过来。
他一眼就看到了她怀里抱着的菊花,再联想到她的话,目光变得阴鸷:“傅知音,你找死!”
林世贤不傻,谁道歉送菊花的,那是给死人的。
“我只是来确认下,林少那玩意坏没坏,要真坏了那我也算是替临城的那些姑娘做了件好事。”她将菊花放在他床头。
那摆放的样式,就像是去墓地祭拜时放在墓碑前。
林世贤目露凶狠,一把拿起菊花就朝地上砸去。
他用力拽过她,阴狠的目光落在她巴掌大小的脸上,咬牙切齿:“傅知音,本少记住你了,我一定会把你娶回来,让你跪在地上给本少当狗!”
她神色淡然,小脸格外的平静,仿佛他说的是别人。
傅知音抬起另一只手,一点点将他的手指掰开,红唇微勾:“那我拭目以待,等着林少来娶我。”
她专心对付林世贤,以至于没有发觉门外站着的人。
苏青恰好有病人在这一层,刚查完房准备回去,路过的时候起先只是被两人的对话吸引,结果一看便发现了了不得的事。
她赶紧掏出手机,把这一幕录了下来。
苏青往回走的同时,不忘将视频发给厉旭尧。
男人此刻正在视察一个新项目,被众星拱月般的簇拥着,身旁是项目的负责人,正在解说着。
蓦然,他感觉到口袋里的手机震了震。
厉旭尧习惯性的打开,看到是苏青发来的,俊脸不禁有丝困惑。
毕竟,一般苏青没什么事不会找他。
他点开看了眼,神色微变。
男人不由得停下了脚步。
严江瞧着,赶紧示意其他人都停下。
“傅知音在做什么?”
“管家给挑了车库的一辆车给她,应该是出去了。”严江细细观察着男人的神色。
从昨晚厉明远那回来,他便命令他派人盯着,可这会人也没具体汇报动向。
“应该?”厉旭尧阴翳的目光斜睨在他脸上。
严江心一沉,一脸严肃:“我马上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