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被抱起来后,陆锦淑脚尖都够不着地。
“你要干什么?”
“你不是要我做康复运动,嗯?”
“秦医生有说要做这个运动吗?”
“听我的话,乖,腿缠在我的腰上。”
“可是,可是秦医生真的有说,要做这个运动吗?”
她怎么感觉,他像是在骗人?
拧了拧眉心,云中的声音沉了沉,“你再不缠上来,我可抱不稳你了。”
她只好乖乖的听了话,双手抱紧他的脖子,纤细柔软的腿缠紧他精瘦有力的腰身。
呃……这真是一个,极度暧昧的姿势。
她抱紧他的脖子,“云中,到底什么运动可以有助于你的康复?秦医生都发了一些什么给你呀?”
她一本正经地看着他,只见云中如深泽般的目光中闪烁着一片炙热,像要将她融化。
“顶胯。”他坏坏一笑。
后知后觉的陆锦淑这才反应过来,他根本不是要做什么康复运动。
蹙眉间,她严肃起来,“你放我下来,秦医生中午才交待了要多注意,不能剧烈运动的。”
“他也说了,要多练练才不会废。”
“他说的是腿,不是……唔……”
陆锦淑不知道他的精力为什么会这般旺盛。
这个姿势让她悬在半空,像是一叶孤舟,只有抱紧他她才觉得有安全感。
她一觉睡到了第二天天亮。
醒来的时候,云中吻了吻她的额头,“早安,我亲爱的老婆大人。”
她睡得很舒服。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在他的身上。
因为逆着光的原因,他英俊的五观隐没在一片暗色之中,显得鼻梁高挺如峰,一如初见时那般帅气迷人。
她也吻了吻他的脸颊,“老公,早安。”
……
日子就这样,过得缠缠绵绵。
转眼间又是一个月。
这一个月的时间,云中什么事也不管。
他对外说是要养腿上的伤,却是天天和陆锦淑腻在一起,早也在一起,晚也在一起,累得陆锦淑天天腰酸背疼。
榕城彻底入了冬。
初冬的清晨,寒风凛凛。
陆锦淑披着风衣在楼下浇着花。
风挺大的,冷冷的。
可是看到云中给她买的这些花,一朵朵的开得那么鲜艳漂亮,也就不那么冷了。
面前的这株紫荆是云中和她一起种下的,属于灌木科,现在才一米高左右。
以后这株紫荆会越传越多,越长越高。
等她和云中都老了,要是能坐在紫荆花树下,一起摘着菜,一起聊着天,一起看着夕阳,那该是多美的画卷呀。
想想就很浪漫!
浇了会儿花,陆锦淑去外面买了点东西。
回来的时候,他见到了秦医生停在车库的车。
奇怪,云中的腿已经好了呀。
秦医生还来这里干什么?
她去了书房。
秦医生给云中注射了抗炎剂,“三爷,抗炎剂虽然对花粉过敏有预防作用,但不是长久的办法。你花粉过敏的事,还是跟太太说一下吧。”
什么?
云中花粉过敏?
陆锦淑直接走进书房,“云中,你花粉过敏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还要给我买这么多的花?”
她突然内疚极了。
连云中花粉过敏都不知道,她这个妻子当得真是不称职。
“你不是出去了吗?”云中把打过针的袖子拉下来。
“为什么花粉过敏不告诉我?”
秦医生想着反正都让她听到了,索性全盘托出:
“太太,三爷一直花粉过敏,但是因为你喜欢花,所以才经常注预防花粉过敏的抗炎剂。”
云中的双手插进西装裤袋里,冷冷地睇了秦医生一眼。
那冰冷的眼神似乎在说:谁让你多嘴的。
秦医生知道,他这是惹三爷不高兴了,可是为了三爷的身体健康,他不得不说。
陆锦淑也终于明白了,难怪前些日子秦医生总是每周都来一趟荷塘月色,原来是来定期给云中注射抗炎剂的。
这个男人,真是什么都不说。
陆锦淑是又感动,又生气。
她立即叫了车又喊了一些人,把家里的所有花都搬了个空。
看着花被车子载走,云中拉过她的手,刮了刮她的鼻尖,“我打了针就没事了,何必把辛辛苦苦种的花都运走。”
“那种针我查过了,不能一直打的。我怎么可以为了自己的喜好,让你一直打针,那样我就太自私了。”
正是内疚和自责之际,陆锦淑突然一阵恶心。
她忙不迭地冲到卫生间,吐了个晕天暗地。
她这是怎么了?
吃坏胃了?
她今天没吃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呀。
云中在旁边弯着腰,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好点没?”
她按了冲水键,直起腰来,捂着嘴点点头,赶紧又去漱了个口。
终于舒服多了。
云中想让秦医生过来给她看一看。
她非不让,以为只是胃不舒服,也就没当回事。
直到第二天她吐得更厉害了,云中让秦医生过来给她看了看,才说她可能是怀孕了。
坐在沙发上的陆锦淑立即尴尬的笑了笑,“不可能,半个多月前我才来了例假,不可能怀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