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行殿外,白凤依旧跪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太阳高高地悬挂在空中,这时耀眼的光芒,落在了白凤的脸上。
这白凤则脸上全是汗水,汗水滴在地上,只是一个接着又一个。
而濡沫则是顶着骄阳下来劝着白凤说道:“女帝,你已经跪了快一天了,既然帝君不肯见你,你还是先回去吧!”
白凤听了并没有转移自己的目光,她依旧面不改色的说道:“我不回去,我要等!等他肯在我为止,濡沫你回去吧!”濡沫见了更是一脸的担心。她刚开口说:“女帝……”
但话还没有说完,却被白凤的一句“走!”给打断了。
濡沫见自己拗不过白凤,只好站起了身。她走向侍卫,对侍卫说道:“你们小心看着点,可别让女帝有什么闪失!”侍卫见了立马说道:“放心吧!”濡沫听了便转了身走到白凤的身旁,都蹲了下去。
她从自己的衣袖中拿出了一个白色的手帕,并白凤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又起来了,回头看一下刚刚从自己说话的侍卫,再一次叮嘱道:“一定要看着一些!”侍卫听了说道:“好!”濡沫听了一个放心不下,她还想要再说些什么,但白凤依旧还是不给他任何机会。
白凤又一次厉声道:“走!”濡沫听了很是不舍得,她很想留下来陪着白凤,但终究都出自于无可奈何,只好不舍得,走了几步回头看看,走了几步又回头看看……
……
与落从云端上摔下来后,便从山顶之上开始一直向下滚,直到到了半山腰中才停了下来。
而就在此时,锁妖绳也消失了,与落也昏了过去。
从山顶一路滚了下来,早已伤痕累累,脸上也有了血迹,手上有了血痕,看上去只是奄奄一息。
时间过得总是很快,不认人惋惜,不让人停留,总体看来,白凤已经在庆行殿外跪了整整七天七夜。
七天七夜白凤依旧跪在那里,不眠亦不休而此时,七日的太阳也被乌云所覆盖。
白灵和任舒站在荷花池前,任舒道:“七日了,她还在吗?”“当然!”白灵回道。而任舒听了则是抬头看了看天,说道:“要下雨了。怕是那位要淋雨了吧!”白灵听了只是笑了笑。
而此时乌云弥漫,一声惊雷都经过,使从天而降的雨,开始落在所有的地方。
雨太很大,打湿了白凤的一袭红衣,打湿了白凤的黑色长发。
白炎站在窗前,看着这巨大的雨帘说道:“这雨也许会下个三两天吧!她应该会离开的!”
而殿外灵香打着伞走到白凤的身旁,将伞倾斜向她。白凤感觉暴雨没有滴到自己的身上,便抬头看了看伞然后又顺着伞看向了灵香。
白凤的脸显得自己十分憔悴,嘴唇显得十分干燥,说话的声音也小了许多。
她道:“拿开吧!”白凤的声音很小,小的几乎只有两个人可以听见。
灵香一脸担心的样子说道:“女帝你还是回去吧!”白凤听了,淡淡的笑了笑,然后又摇了摇头说道:“不了,我要等,等他!”于是又看向了庆行殿。
灵香看着自己眼前憔悴的白凤,不觉得落了泪,但又怕白风看见,又赶紧用自己的衣袖擦干,最后说道:“女帝,你这又是何苦呢?”白凤听了并没有回头,只是说道:“我现在才发现最漫长的时光,不是在期待着什么东西的到来,而是在苦等着一个人的时候,才是最艰难的时光!”
“女帝……”“灵香,你走吧,我不想再连累任何人了!”白凤有气无力的说道。
灵香看着白凤,自己才将眼中的泪水刚融了回去,又有了新的。她无可奈何,只好将伞放到了白凤的身旁,自己却转身离开了。
她也许知道,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劝得动白凤,而唯一可以劝得动白凤的人,却在那个地方……
与落依旧在这里躺了七天七夜,却无一只猛兽经过,也许因为她是妖界的女皇,也许是因为别的,总之没有人知道……
因为雨下个不停,与落的白衣被血迹染的更是模糊了,雨打在她的脸上,她缓缓的睁开了双眼,在雨帘之中,她似乎看到了白凤身穿一袭红衣,撑着油纸伞,站在雨中对着自己笑。
与落见了嘴角不禁微微一笑,她用力的抬起自己的左手,想要去触碰那个站在雨中的白凤,但巨大的雨帘模糊了一切,她的手终归还是落在了水潭之中。
随着与落的手落下,也溅起了混着泥的水滴落在了一旁的花草上。
与落吃力的喊了一句“白凤!”这两个字是几乎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
她喊了一声白凤,但终归无人答应,她缓缓的闭上了双眼,谁知幻想在雨中的白凤却也消失在了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