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你也很久没见到你姑姑了吧?”
话说到这里,朱蒂随口展开了信息,“也是个命苦的人。哎,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吧。”
靳蓝烟的事,对靳家来说一直好像是个一言难尽的话题。
反正娱乐圈里的那些事,跟豪门上流社会总是穿插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据说,靳蓝烟当年在国外最好的音乐学院学习歌剧,然后又转了表演。
不过后来,听说她卷入了一起桃色绯闻事件。什么昔日闺蜜为爱反目,同争第一顺位储君的戏码,闹得沸沸扬扬。
甚至还有人说,其中一个人甚至未婚生下了个私生子,撕逼大战一触即发。
最后,靳蓝烟成为了这场不光彩的爱情里的赢家。原因是她的情敌后来死于一场意外。
然而排除艰难万险的靳蓝烟似乎也没有过得很好,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缘由,她始终不能怀孕。
这对于以传宗接代为首要目标的皇室来说,简直是七宗罪之首。后来,据说是做了代孕生下一女。
再后来,她竟得了一种怪病。怕光,怕水,无法外出。渐渐的,也就淡出了公众视野与街头巷尾的谈资。
今天,我们几个人偶然提及她。主要还是因为我带来的这枚硬玉设计。
史蒂文说,当年他有幸目睹王子王妃的大婚仪式,并参与了王妃的婚纱设计。
“硬玉水磨工艺的高贵感,在于它经年不衰的通透,硬而不糙。秋,接下来有许多时间,我们可以好好钻研一下这项工艺的还原。相信将会是珠宝设计界里程碑式的复盘。”
史蒂文的兴奋溢于言表,而我本人,因由这样的大师相助支持,更是信心满满。
饭吃到后来,靳寒川说想要出去抽烟。史蒂文也跟了出去。
我和朱蒂两人面对面的时候,她关切地问我身体要不要紧?
“我没事,可能只是最近有点累了。”
我揉了揉太阳穴,另一只手下意识摆弄着戴回胸前的吊坠。
想起刚才我们提到有关靳蓝烟的事,我问朱蒂:“朱蒂姐,你还记得寒川小时候在电影院发生火灾的事么?”
朱蒂脸上的表情微微一僵,旋即露出一丝隐约又真实的后怕。
“你是说,她姑姑电影首映那次?”
“嗯嗯。”
我点点头。
朱蒂叹了口气:“怎么会忘记呢?那真是可怕的经历。”
我当然并不打算现在就说出我在场的事,只是想要旁敲侧击地把我之前最担心的点,跟靳寒川的妈妈透露一些细节。
于是我说:“寒川之前跟我了一些,我就是有点奇怪。好好的在杂物间里,怎么会发生门打不开的事儿呢?朱蒂姐,你说会不会有人对寒川不利啊?”
“你是说,寒川告诉过你,当年他被困在现场是有人反锁了门?”
朱蒂大为吃惊,“这孩子,这么大的事,这么多年都没跟我们说过!”
我摇摇头:“或许,寒川自己已经学会该怎么保护自己了。他不想让你们担心吧。”
“那天……”
朱蒂咬住唇,眉头轻轻皱起。
“这种事,过了二十年再说,好像也没有很大的意义呢。我只记得,那天我和寒川的父亲,家里的二老,他的二叔一家,身为主角的姑姑,还有,对了——还有那个人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