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靳晶晶从甜品店出来后,凯文就直接送我回家了。
秦嫂还没走,见我回来了以后,慌里慌张跟我说,先生发烧烧了一天,这会儿才刚刚睡了。
“我去洗衣服的时候,看到上面还有血呢。太太啊,先生的伤都好了一个月了,这又是怎么了?”
我淡淡笑笑。说,没事,你不用操心,他间歇性生理期。
我估计秦嫂压根没听懂。
然后我弯腰把两包特产交给她。
我说,这是朋友送的。你看看,会做么?
“我和靳寒川就两人也吃不掉,你拿一包回去分给亲朋好友吧。”
“呀,这是顶好的葛根粉啊。”
秦嫂挺识货的,笑眯眯地说,“这玩应儿成色好的也挺贵的。祛热生津,调理脾胃。先生正发烧呢,晚上我给粥里调上点,有好处。”
我说行,您安排着吧。
秦嫂在楼下忙活着,我去房间里看靳寒川。
他果真还睡着,死沉死沉的。
我进去了,他也没醒。
倒是风铃挺警惕的,本来盘一圈盘在靳寒川的身上,像个黑洞似的。
听我开门,它两个耳朵竖了竖,头立起来。
我这才发现,它整个是趴在靳寒川的人中部位。
人中——
人的中间部位。腰部以下,大腿以上。
不是那个传统意义上的人中哦。
我施施然把猫捉起来,扔门外去了。
“流氓!你自个儿的没有了,你趴人家那地儿干什么啊?”
我红着脸回来,坐在靳寒川身边看了他一会儿。
他身上还有点烫,手背上输液过后的胶带还没摘下来。
我轻轻拎起他的袖子,歪头往里面看。
手臂包扎得很严实,也看不出伤得如何了。
活该。
叫你多管闲事!叫你放不下未婚妻!叫你逞强当肉盾!叫你什么事都不跟我说!
我一边腹诽着,一边作势对着那张精致绝伦的脸,扇他空气耳光。
然后靳寒川就醒了。
“苏引秋你干嘛?”
我的手还撩在半空中,脸上的表情就已经怂了。
不过还好我脑子足够快,立刻一本正经地说:“有,有蚊子。”
十一月了,有蚊子?
不过靳寒川发烧呢,估计脑袋不清楚就是了。
秦嫂在外面敲门,说粥煮好了。
我赶紧就坡下驴:“谢谢!盛出来晾着,你先走吧。”
“你去公司了?”
靳寒川从床上撑起来,靠着坐好。
我看他嘴唇干得吓人,赶紧给他倒了杯水。
“嗯,我打算跟朱之翔合作。这叫将计就计。”
我得意地表示。
靳寒川微微皱了下眉:“怎么不跟我商量下?”
“有什么好商量的,最多就是把自己搭进去了,反正你也会捞我。”
“你想得倒美。”
他冷哼一声,然后就听到一阵咕噜咕噜。
秦嫂说靳寒川一天没吃东西了。这会儿开始饿了,说明身体已经在准备康复了。
我赶紧下楼,屁颠屁颠把粥端了上了。
他要动手,我没让。
我知道他手上有伤。但他不说,我假装不知道。
但我不忍他不便,坚持喂他。
靳寒川本来是一脸嫌恶的。可惜架不住我央求,也就从了。
“靳寒川,有件事我想问问你的意思。”
喂到差不多的时候,我对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