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我思考的太久,凯文就这么半转头等我回答,也等了好久。
“喂你看车!”
横向一辆车气呼呼地按了喇叭,我被吓得一身冷汗。
凯文立马秒变小天使,瞪着一双惊恐的大蓝眼睛:“Oh!JESUS!”
(我的天啊!)
方向盘一转,还好有惊无险,但我的脑袋却被无情地磕到前车座后面。
“太太!您不要紧吧!”
凯文吓白了脸色。
我连连摆手,说不要紧。
这不轻不重地撞了一下,倒是叫我想明白了刚才的那个问题。
我就一点都不喜欢靳寒川么?
我觉得这个问题真的不能随便定论。
靳寒川是个人,又不是什么漂亮衣服,或者什么精致首饰。
看一眼就能判断,这是不是我的菜,我要不要拥有他?
喜欢是债,轻易许下一个喜欢的念头,你不知道后续要用多少眼泪和患得患失来交换。
我心里有唐安远,他是死是活我都认定了唐安远。
靳寒川就算再好,我也没办法用他替了唐安远。
更何况,我苏引秋又没好到能有资格去思考——自己可不可以拥有靳寒川这样的男人的实力。
于是我卖了个浆糊,故意笑眯眯对凯文说:“凯文,你是不是挺喜欢你家靳先生的?”
凯文直接追尾了前面一辆出租车。
算了,反正这个车今天也撞过一次了,一并修吧!
回到一品水岸的公寓,我迫不及待推门进去。
客厅里站着一个年轻男人。一身灰黑色的休闲毛衣,雪白的衬衫领子露在外面。淡色的牛仔裤下,踩着一双洁白的袜子。
这个打扮,看起来就很治愈很温暖。
也难怪,悬壶济世的医生,可不就得让人看着就亲切呗。
男人正在收拾茶几上的医药箱,看我进来,微微一笑。
“你是苏引秋吧?寒川的新婚妻子?”
我点头说是。
他直呼靳寒川的名字,想必是跟他非常熟悉的关系。
不过,他的朋友肯定都不是一般人。难怪看着如此矜贵无双。
“我叫林枫语,是寒川的朋友,也是被他动不动就压榨上门的私人医生。”
林枫语向我伸出手。
我赶紧上前,将胳膊递过去,接人家的握手礼。
“您好林先生,寒川他——”
“没事,皮外伤没大碍,缝了几针。只是这几天要辛苦你照顾他了。”
我脸上一红,连连点头:“我,这本来就是我该做的。辛苦你才是,林先生。”
“呵呵,我都被他压榨习惯了。倒是你,估计还不习惯这家伙的套路吧。慢慢来,他可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美丽的皮囊和最有趣的灵魂结合体。”
我:“……”
我心里一句mmp,美丽的皮囊我认可。但如果抬杠和毒舌也能算是有趣的灵魂的话。Ermmm……
林枫语笑了笑:“那我先走了,回头拆线再说。这两天你帮他换下药,注意伤口别沾水。哦对了,消炎药记得给他吃,晚上也可能会发烧。”
送走了林枫语,我急急忙忙跑上楼。
门都没敲,就闯进了靳寒川的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