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蒂眨眨眼，双手一摊：“差不多吧。反正这种事一看就是丑闻，蓝烟以前在娱乐圈里，保不齐遇到过些什么人，被欺骗被伤害都是常有的事。”

　　朱蒂觉得，除了私生子这件事，她想不到其他任何可能性。

　　我没再说什么，但心里却有了几分异样的思忖。

　　临走前，我又去靳寒川的身边陪了他一会儿。。

　　他昏睡着，虚弱得让人不忍碰触。可能是伤口的作祟，又或者是噩梦的侵袭，他睡得并不踏实。

　　眉头偶尔皱起，或是发出一两声痛吟。我疼在心里，除了攥着他的手流泪，别无他法。

　　“小秋……对不起……”

　　我以为他醒了，赶紧俯下身去，轻唤他的名字。

　　我说你不要跟我道歉，你从来都没有对不起我什么。

　　我不知道靳寒川为什么总是会在意识不清晰的状态下跟我道歉，甚至总是会说一些希望我原谅他的话。

　　是因为那些隐瞒，那些保护，那些不能说出口的为难？

　　我咬着唇，泪水滴滴落在他的手臂上。

　　“寒川，你放心吧，我会比你想象的坚强。我不需要你的保护，我甚至可以……可以保护你……”

　　我说，我说绝对不会再让方允儿这样的女人趁虚而入，绝对不会再让你受到威胁和伤害了。

　　“小秋，时候不早了。”

　　听到身后有人叫我，我回头看到是沈临舟。

　　“临哥。”

　　我点点头，擦了下眼睛。

　　“枫语都跟你说了吧，你和伯母最近可能不方便一直过来。回去以后，要控制好情绪。后天一早的葬礼，我会安排车去接你们。”

　　“知道了临哥……”

　　我回过身，最后看了一眼靳寒川的睡颜。

　　沈临舟把我带出去，说是要送我回家。

　　“对了，要不你先去我那里一趟。你朋友在我那。”

　　“君君？”

　　“嗯。”

　　我想起来了，之前我被关在看守所里，专门叫叶绾君去找沈临舟的。

　　“家里的保姆临时出去了，叶小姐过来找我的时候，小昭没人照顾，于是叶小姐说她帮我去照看小昭。”

　　我点点头，说好。

　　就这样，沈临舟开车带着我往回走。

　　一路上，我沉重的心思因为面对的是沈临舟，而变得更加难以隐藏。

　　“小秋，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临哥，当时沈雁清出事的时候，你是不是跟靳寒川一样，原本是打算一定要方家付出代价的？”

　　嘎吱一声，沈临舟的刹车几乎突如其来。

　　我被吓了一跳，但这也在无形中渐渐开始认证我的想法。

　　或许，方向是没有错的。

　　“那些年，你把沈雁清当亲妹妹一样疼爱着。她被人伤害诬陷，最后走上了那样的绝路。你会放过他们这些罪魁祸首么？”

　　我定定地看着沈临舟，一字一句问得诛心。

　　我看到他的脸色突然变得灰白，握着方向盘的手指不停地颤抖。

　　“临哥，其实，你和沈妈妈都瞒了我一件特别重要的事，对么？”

　　我说，你们知道杨方在哪。

　　也知道当年杨方究竟做过什么样的事，然后改变了两个女孩的命运。

　　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