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原地,手脚冰凉。
没开空调的房子里,第一次让我感觉这里有种不像家的寒冷。
我们四目相对,时间走的也很慢。
我突然转身往二楼去,同时撂下一句话——
“我去看你给我写的东西。”
我说,如果你写的很真实,很感动,很真诚,我就原谅你!
于此同时,我的眼底已经有泪水流出。
其实我想告诉靳寒川的是,我可以接受。
就像你接受了当初那么残破那么狼狈的我,一路带着我虐渣打怪,带我成长进步。
我是你的妻子,我愿意跟你共进退,愿意把这个孩子视如己出,愿意爱她,如爱你一样!
出乎我的意料,靳寒川突然上前一步,一把拽住我的手腕。
他的力度很重,如千钧铁钳。
我几乎能听到自己腕骨处咔咔的响动,疼痛又疑惑,忐忑又麻木。
“靳寒川……”
我咬咬唇,叫出他的名字。
他看着我,眼底深邃的光茫瞬间被萧肃的冷冽所替代。
那是怎样一种陌生?如果一定要用言语来形容,大概就是比我第一次在宠物医院见到他,还要陌生。
“没有必要去看。”
他钳着我的手腕,死死的。
可同样死死的目光,却没能在我脸上停留几秒,他就收回了目光。
手上的力度随即减弱了几分,我趁机脱开,像兔子一样逃走。
“我要看!”
我跑掉了,几秒钟之后他才追上来。
我冲到卧室,奋力去拉那台已经上了锁的抽屉。
咣当咣当的巨响,震得我虎口发麻。
靳寒川跟进门,与我狼狈的行为对峙着。
他像一个狩猎者,我却像是走投无路的小兽。
“靳寒川,你有什么不能让我看的。你有什么不能直接告诉我的?我要知道,你打开抽屉,我要知道真相!”
“这就是真相!你还想知道什么?”
他的声音冰冷强硬,如他大步流星上前,毫不犹豫的推搡一般强硬。
“你真的……一直都把我当替身么?”
我挣扎着,扶着床边站起身。
我看到雪白的床单上,一枚小巧的钥匙不知是什么时候被他施舍出来的。
当我意识到,我已经可以轻而易举打开抽屉的时候,我却胆怯了。
“开啊!”
他厉声道:“你不是想知道么?想知道你苏引秋对我来说究竟算什么?你开啊!”
“靳寒川你……你为什么要这样?”
我捏着钥匙,手心攥的生疼。
我看着眼前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泪水簌簌而下。
“我,我只是……我只是突然知道这件事,有点难以接受。我……我没有要责备你的意思,也没说我不能接受这个孩子。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苏引秋,你搞错了。我从没打算让你接受这个孩子。我也从没打算,让你……做她的母亲。”
靳寒川的口吻又硬又冷,简直让我怀疑他的身体里住进了别人的灵魂。
不,他不是那个宠我疼我又怼我的靳寒川!
我压抑着胸腔里的钝痛,用手背狠狠抹了下自己的眼睛。
我说:“那好,我假装不知道行了吧?既然你觉得我没有资格,我就当今天什么都没发生,什么都不知道!”
我气冲冲地扑到床头柜前,哗啦一声拽开抽屉。
里面是一份白色的协议书,还有一张照片。